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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爆竹声里辞旧岁(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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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爆竹四起。

正旦之日,鸡鸣而起,於庭前爆竹,以辟山臊恶鬼,这是汉之风俗。军营重地,荀贞早下令不得燃烧爆竹,远处传来的爆竹之声应是从近处的乡亭里传来的。

他穿衣起身,叫上戏志才、刘备、荀攸、许仲等人,出营观瞧。

此时天未大亮,月尚未落,几点寒星挂於远空,游卷於田野上的晨风扑面而来,杂带爆竹音响。一节竹子爆裂的声音不大,远近亭里的住户大多在爆竹,声音就不小了,并及四野鸡鸣犬吠,遥遥闻之,给人一种既寒静又热闹的奇妙之感。

远近的乡亭里舍中,许多人家皆已早起,有的点起了烛火,点点闪烁,与天上的寒星映衬,有勤快的人家炊烟已起,飘摇似烟,散入风中。

荀贞出营算早的了,却有人比他还早。

离营门不远,地上放了个火盘,火光熊熊,七八个年轻人正往里边丢放竹节,劈劈啪啪的响个不停。他们大呼小叫,玩儿得高兴,浑没看到荀贞、许仲、辛瑷、典韦等出来。

荀贞好气又好笑,喝道:“高子绣!我不许你们在营内爆竹,你就跑到营门口爆竹?仲业、幼节,你俩也跟着胡闹。”

这几个年轻人却正是高素、文聘、许季、高甲、苏则等几人。听见荀贞断喝,几人连忙回首,这才看见荀贞等人。许仲沉下脸,瞪了许季一眼,对高素等说道:“还不快把火盆收起?”

许仲得荀贞信用,掌兵日久,自然生威,高素、文聘且不说,高甲、苏则诸人原本就爱戴他,现今每日听令於他的帐下,更是敬爱畏重,得了他的军令,几人下意识地挺胸立正,向他和荀贞行个军礼,应道:“诺。”不顾盆热,用衣袖垫住手,端起就跑。

俗话说,长兄如父。许仲虽非长兄,但他和许季的长兄早逝,对许季来说,他实与长兄无异。他两人的父亲去世也得早,许季打小就敬服他,现在长大了也没变,被许仲瞪了一眼,登时没了玩闹的胆子,老老实实地收起地上没用的竹节,跟在高甲、苏则等人后头也跑回了营中。

文聘也有些局促尴尬,唯独高素丝毫不在意,好像没有听到荀贞、许仲两人先后的喝斥似的,笑嘻嘻地凑到荀贞身边,下拜行礼,大声说道:“下吏高素恭贺中尉新禧!”

正旦之日,下吏拜贺长吏亦是汉世之俗。

许仲、文聘等相继下拜祝贺。

被高素这么一闹,荀贞却是不好再训斥他了,踢了他的屁股一脚,笑骂道:“起来吧!子绣啊子绣,你就不长半点记性,整天胡闹,是不是还想我罚你呢?”

高素站起身,满不在乎,摸着脑袋说道:“今儿个是正旦,便是小家小户的,也不会在今天罚人,何况君呢?君莫吓唬我了!”

瞧他这副惫赖的样子,许仲、文聘、戏志才、刘备等俱皆笑了起来。

刘备凑趣,笑道:“前些日备奉檄行县,道上多亏高君护卫,至今还未感谢,中尉如罚你,备一定为你求情。”

刘备性宽厚,平时虽少言语,但与人交,令人觉得轻松舒坦,通过前些天的行县,高素和他比较熟了,对他谈不上敬重,但也挺喜欢他这个人的,笑道:“说起行县,我却要说中尉一句‘不公’了。”

荀贞问道:“此话怎讲?”

“我与刘功曹一起行的县,一起吃的苦,……,不,要说吃苦,我比刘功曹吃的苦更多,功曹至少有车可坐,我一路来回都是骑马,冻得手脚都差点坏了,然而回来之后,中尉却只赏了功曹,没有赏我,这不是‘不公’么?”他说的是荀贞赠马给刘备这件事儿。

刘备心中一动,偷眼看高素神色,又偷觑周围的许仲、辛瑷等荀贞旧人的神色,心道:“高子绣、君卿、玉郎等均是兄长的旧人,子绣与我一并行县,兄长却只赠马给我,没有赏赐他,会不会使子绣、君卿、玉郎等对我不满?”从容笑道,“子绣如是喜欢那马,我便转赠给你。”

荀贞看了看立在刘备身侧的关羽、张飞,笑对刘备说道:“待他何时能胜过益德,玄德再将此马转让给他不迟。”

高素好勇斗狠,关羽、张飞俱是壮士,他见猎心喜,当然不肯放过,在护从刘备的路上,他与关张两人较量过一回,关羽懒得理会他,张飞上了阵,结果不出意料,他压根不是对手。

“益德非常人也,我是无论如何也胜不了他了!功曹,这匹马看来我是要不成了。”

不打不成交,高素虽是好勇斗狠,但对超出常人水准的真正猛士却也是敬重三分的,通过与张飞的过招较量,加上他出身乡亭土豪之家,与张飞的身世类似,他与张飞的关系倒是日渐增好。听得他此言,张飞笑道:“若是别物,我倒可败给你一场,只此马乃是中尉所赠,尊长所赐,怕是功曹不好转送给你。”

说到那匹红马,荀贞又顾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关羽,忽起了些许调笑之意,笑问刘备:“玄德,那马可起了名字么?”

“善马当配佳名。备苦思至今,尚未能想得起一个能配得上此马的好名字。”

“那马毛色如火,奔行迅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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