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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这事也不是爹非要你去,只是那八斗院也有它的规矩,你这拜师都不到一月就打退堂鼓,你大哥也不好跟薛先生交代。”
若是寻常人家,这当爹的拿主意哪里用得着跟自己女儿打商量,偏偏这宁富全是个女儿奴,生怕因这事闹得宁霏霏不愉快,又是解释又是撇清关系,上个学堂还三推四请,唯恐宁霏霏不愿。
宁玖此下心头也升起了几分悔意,奈何方才的话已放了出去,如今再说反悔也是不行了,只好点头,道:“爹,我明白,我明日便去。”
“好好好……”宁老爷喜笑颜开,“霏霏这是真懂事了,来,这是今早厨房新做的狮子头,多吃些。”
宁玖讪笑,心中却是琢磨着该如何是好。
翌日一早,宁闻风便被宁富全派遣着送宁玖去那八斗院,马车行了一段,宁玖猛地听见外头热闹的声音,掀开车帘时,才发现他们的马车正行在桥上,桥下是一条河,河岸两边烟柳笼堤,河中还有画舫游船缓缓驶过,宁玖探头望了许久,一时失了心神。
宁闻风在她背上敲了一记,忍不住笑道:“这渭西河一带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可从未见你像今日这样痴迷。”
从前那人可不是她……
宁玖心中想着,忙回头应他:“从前那是我不懂得欣赏,三哥你看,这外面风光那般好,你以后可要常带我出来转转才好。”
宁闻风平日里浪荡的很,常在外头跑,同他搞好关系,往后寻个人相必也没那般困难。
“宁霏霏,你……”宁闻风闻言一愣,甚是怪异的扫了她一眼,道:“你该不是要替父亲监督你三哥吧?”
宁玖:“……”
宁闻风:“看吧,你这心中的小九九还逃得过我的法眼?你现在还小,不懂那些地方的乐趣,等你以后长大了自然就会知道了。”
宁玖无言,她原本就没多想,可被宁闻风一解释,好像明白了他说的地方是哪里,想到昨日他寻她时身上那浓郁的脂粉气,不禁有些嗤之以鼻。
正沉默间,只觉得马车一阵强烈的晃动,宁闻风皱皱眉,冲着外面问道:“阿福,怎么回事?”
“三公子,前面貌似是撞到人了。”
“是咱们的马车撞到的?”宁闻风掀开帘子问道。
“那倒不是,不知道是谁撞的,前面围了许多人,将去路都堵住了,貌似是将人围住了,正讨要说法呢。”
宁闻风眉头微微一皱,这才掀开车帘,果真见前方围了许多人,吵吵闹闹的也听不清谁说了什么。
“都给我滚开!”不知是谁嘶吼了一声,那声音清澈,却透着些许傲气。
宁玖掀开帘子,正好见着人群中间一少年怒望着周遭围着的人,高昂着的头透露出十足的傲气。他穿着一身紫衣,腰间束着金丝织成的祥云腰带,一张白皙的脸如白玉雕刻般精致,桃花眼,玄月眉,似是从上等画师的画像里走出来的一般。
旁边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指着那少年嚷道:“你这小公子怎么这般说话,我辛辛苦苦摆的摊子都教你给砸了,你怎能不管不顾便走?”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地上确实狼狈的很,各种朱钗散乱了一地。
那少年穿着光鲜的很,看着也不像赔不起那些朱钗的样子,那被他打乱了摊子的男人委屈的很,对着旁边围着的人群哭诉,一群人便跟着对着那少年指指点点。
宁闻风才跳下了马车,正要去看,见宁玖正欲跟着下马车,忙过来催促她坐回去:“这么多人你就别跟着出来凑热闹了,快回去坐着!”
宁玖也觉得无趣,忙将帘子放下,只乖乖的坐在车中干等。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猛地感觉马车晃动,她只当是宁闻风看了热闹回来,正要开口,那车帘便被掀开,没一会便窜进来一个俊俏的少年。
“快走!”
随着他这一声,外头嘈杂的声音也越来越近,宁玖忙掀了车帘看,只见有几人正凶神恶煞的拿着东西追了过来,阿福一愣,忙驾着马往回头走,将一众人撇在后头。
宁玖这才回过神来,她看向面前的少年,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要追过来了。
这可不就是方才被围在人群中的少年么?
少年靠在车壁上,态度颇有些蛮横:“都是同窗,这点小忙你不会也如此吝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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