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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课才刚结束,宁玖便收拾好了东西,只匆匆同林月桓打了声招呼,便走到了萧燃案边。
“故羽师兄,你一会要去哪里?”
这搭讪的话简直low爆了,下课了除了回家还能去哪?宁玖一边鄙夷自己一番,一边又笑着去看他的反应。
好在萧燃并未觉得奇怪,只转头看着她笑了笑,问道:“师妹难道又要去看渭西河?”
“那倒不是。”宁玖道:“这两日我总被先生罚,心中越发的胆怯了这书法课,可是我从前也没怎么碰过笔墨,这字又很难练出来,故才过来想同师兄请教一番。”
一番话说的十分真切,虽与宁霏霏从前的作风大为不符,却还是让萧燃信了个七八分。
他看了宁玖一眼,只是愣了片刻,便赶忙说道:“请教不敢当,师妹若是不急着回去,我便再教师妹写一遍。”
宁玖的意图自然不是要让他教写字这么简单,当下便解释道:“我就是有几处不太懂的,倒不必麻烦师兄特意留下教我,师兄若是不介意,一会儿我们便一起下山,路上师兄教教我方法便好,我自己记着,回去再练上一练,也不耽误师兄特意留下指导。”
萧燃闻言,略有些迟疑,不过却是很快便应下了。
宁玖计谋得逞,心头自是喜不自胜,当下便拿了东西,随着人一并作势出门,正走到窗边,迎面却撞上一人,待她看清那人时,忙连连后退了几步,正想着一会儿他若是纠缠起来,自己该如何应对,却见他单手撑着窗台,面无表情的纵身跳了下去。
“这好好的有门不走,怎地偏爱跳窗户?”
凤栖桌案就在魏凌霄后头,方才那一幕他看得最是清晰,一时忍不住嘟囔一句,语气里却是带着些费解。
他收回视线时,看到宁玖与萧燃还立在窗边,忙起身作揖:“故羽师兄,九九师妹,明日见。”
宁玖回过神来,忙躬身回礼,待告别之后,这才与萧燃一道顺着那后头屏风绕了出去。
书院大门口,宁府的马车已经在等候了,宁玖伸着头往外边看了看,却并未见到别的马车,转头便问道:“故羽师兄,今日没人前来接你么?”
萧燃顿了顿,这才说道:“这几日他们都在忙着府里修葺一事抽不开身,我便没让他们特意过来接。”
“修葺?”宁玖一愣,“师兄是要对质子府进行装点么?”
萧燃淡然一笑,嘴角的笑意却有些无奈:“平白不过一个暂时容身之地,何须进行装点,不过是前几日有野猫翻到了屋顶,弄坏了好几间房上头的砖瓦,他们怕有雨水过来,这才赶着这几日进行修葺。”
那野猫怎地就那般厉害,竟连砖瓦都给弄坏了?莫不是遭贼惦记上了吧?
质子府好歹也是住的异国皇子,又不似皇宫那般看管甚严,少不了有些见钱眼开的贼人去一探究竟。
她这般想着,便说道:“修葺是要修葺的,不过师兄也得让人多留个心,也省得再遭旁的东西惦记上。”
萧燃看了她一眼,轻笑道:“多谢师妹提点。”
话音落下时,两人已经走到宁府的马车旁,阿福见宁玖走近了,忙从一旁端了个马凳在马车旁。
宁玖见萧燃呆呆立在一旁,忙道:“师兄,从这里下山还要些时候呢,若是徒步走下去,怕是要到傍晚了。横竖这马车就我一人,你若不嫌弃,便与我一同下山吧?”
说完又怕他犹豫,便又道:“何况师兄方才还应允过我要指点我书法的,总不该是忘了?”
她说罢,便踩着马凳先上了马车,待坐定时,身手显卡你帘子来看他,萧燃似是迟疑了些许,便也跟着上了马车。
宁玖笑了,又对外头说道:“阿福,今日先不急着回府,你先送我师兄回去。”
说罢又回头看了萧燃一眼,问道:“师兄住在何处?”
萧燃闻言,忙道:“师妹不必特意折路,我乘马车下了山便好。”
宁玖原本还欲借此去看一看他那质子府,奈何一直萧燃推脱,便想着他应是不喜与不熟之人有过多往来,便也不好再坚持,只道:“这下山的路也不好走,师兄这几日若没有马车来接,不如就和我一起下山吧,反正我一个人在这马车里坐着也是无聊,能与师兄一块聊聊天也是好的。”
又道:“师兄那屋顶破坏那般严重么?怎么为了修葺就没人过来接师兄了?”
萧燃迟疑些许,似是想起什么事,眼中神色略显不自然,他道:“质子府除了我也就两个随侍,我喜欢清净,太热闹的地方反倒不习惯。”
堂堂的皇子,来到这西宺做质子,竟连个伺候的都不给安排?这西宺的皇帝也太抠门了吧?
再看看那魏凌霄,来个书院身旁都有人跟着,这一对比下,倒也难怪魏凌霄总觉得萧燃穷酸。
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宁玖心中暗忖,又想着那神秘人所交代的事情,于是便问道:“师兄,昨夜我们一起去游渭西河时,他们说去八斗院多半都是为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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