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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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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会争个面红耳赤,倒也是有趣得很。”

“几月前的乡校集会,光儿就和二娘来过一次,听着可是一点都不乏味呢!”

李然闻言,也是笑了起来,在他眼里,光儿还如同是那个几岁的小姑娘一般。

但其实,她显然也已经十岁了,所以李然对她人文的培养也是愈发的上心。

再加上光儿自幼便极为懂事,且天赋异禀,如今对人对事也开始有了自己的见解和想法。就譬如是看着这些小儒在那争辩,倒也不觉得枯燥,反觉得是颇为有趣。

李然寻得一处僻静,三人便是坐了下来。他一眼就看到子路和季孙斯在最前排坐着,而季孙斯左顾右盼,似乎是有些坐立不安。

只因季孙斯并没有参加过这样的集会。就如同之前所说的,其实按照他的身世,若非有所目的,他们季氏是极少会参加这样的活动。

他们如果真的想要招人,也大都是采用“飨士”的办法。也就是采用集中应聘面试的方法,而绝不会是来到这种“人才市场”里大浪淘沙。

毕竟,这样的效率对于鲁国第一大公司季氏而言,实在是效率太低了。

所以,也是难得看到季氏宗主大驾光临,但见此刻已是有一些人在那跃跃欲试站出来发言。

只不过,对于这些个没有什么从政经验的小儒来说,他们所能想得到的,却也不过就是以往的一些陈旧观点,实在也不足为奇。

季孙斯听得那是哈欠连天,看来是有些不耐烦了。

“尔之所言,老生常谈,没有新观念,鹦鹉学舌,又有何意义?”

一名学子终于是打断那人的话。

那人看了一眼这个学子,翻了一下白眼。

“阁下认为在下的言辞乃是老生常谈,难道阁下是有什么惊世之语?”

这个学子拱手道:

“惊世之语实属不敢,在下自认为是没有这个能力。不过抛砖引玉,倒也愿意一试。今日有幸得见季孙大夫,眼下确有一事,当属季氏之疾,呵呵,就看诸位敢不敢畅所欲言了!”

这话一说出口,众人顿是来了兴趣,一阵议论纷纷过后其中一人开口道:

“我鲁国的乡校集会,向来都是畅所欲言的,只要是合乎规矩,又有什么敢与不敢的?!”

只听那个学子笑道:

“呵呵,大家既然如此说,那在下也就不客气了,敢问诸位,对于前不久发生的郈邑侯犯之乱,诸位有何高见?对于同样处境的费邑和成邑,又作何感想?”

那名学子当即是抛出了这一话题,然后又重新入了座。

李然当然是认出了这名学子,正是孔丘的弟子宓不齐,字子贱,鲁国人。

他先抛出了这一话题,却又不加以评述,显然这也是有意为之。

其目的,就是为了避免让季孙斯心中生疑。

有些话,如果是从孔丘弟子的口中说出,那么对于季孙斯的说服力也将大打折扣。

就如同子路,虽然如今是季氏的家宰。但孔丘和李然也是一直叮嘱他要以季氏家事为重,务必少言少语。

只有在季孙斯询问他的时候,可略提一二,其目的其实都是为了能让季孙斯放松警惕。

季孙斯经历阳虎之祸,为人也是愈发的谨慎,办事难免也是畏首畏尾。所以,他对于公山不狃以及费邑,始终是迟迟下不定决心。

这时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岁的学者是站了起来:

“侯犯之乱,于我鲁国而言,可谓内耗极大。我鲁国也是花了不少力气,才将其搞定!由此可见,外邑若是成了尾大不掉之势,则必为乱!”

而另一人则是说道:

“老先生此言差矣,这些个封邑,再怎么说也都是我鲁国境内的屏障。如今诸侯之间纷争不断,若是能多得几处坚固的城池以为守备之需,又有何不可?毕竟侯犯之乱,乃是特例,可不能一概而论啊!”

那个老者则是微微一笑:

“哦?特例?难道阁下是忘记了昔日的南蒯之乱吗?这可不是特例!国有大城,对国君和卿大夫而言都是弊大于利的!以在下所见,郈邑也好,费邑也罢,即便是成邑,都应将城墙拆掉才是!”

季孙斯听到这里,终于是起了一些兴致,坐直了一些身子,静静倾听。

此时,又有一人言道:

“不对不对,仅以费邑为例,当初之所以建造得如此坚固,其初衷正是为了抵抗蛮夷。而费邑也确实在其中是发挥了作用,所以如今又怎能说拆就拆了呢?”

众人一听,下面一时也顿是议论纷纷。

而那名老者却依旧是不以为然:

“这费邑之初衷既是为了抵抗蛮夷,但如今其周边的蛮夷不是被征服,便是已被我鲁人所同化。且费邑为我鲁国之腹地,亦早就失去了边陲重城的作用,是以又何必再花费人力财力去维护呢?”

“一城一地,若已是完成了其使命,那么就该令其逐渐自弃才是,而不是依旧维系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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