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节（2 / 2）

瑟，果真是他……”

站在神山之巅，明月目光冰冷，凝视着天外那一道身影，她的身后，站着另一个她。

此为天上月和人间月，昨日归来之后，两人进行了长达一夜的交流，彼此已然达成了共识。

二人站在神山之巅，以俯瞰之势，注视着这一切。

缓了缓，人间月道：“他很强吗？”

天上月未回答，只是眼神略微有些担忧的看向紫霞道场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说道：“此人之境界，已然达到超凡脱俗之境，各道已入极境，百年苦修，其修为，恐怕已经达到了祭道极境。”

“恐怕是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这可能是她的谦虚，也可能是她对萧锦瑟实力的认可。

如此之高的评价，从明月嘴里说出来，意味可就不一样了。

人间月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如今的补天神山，暗潮汹涌，各个脉系明争暗斗，虽波及不到她们，可叶秋身处漩涡之中，她难免有些担心。

犹豫了一会，她开口道：“能被你这般称赞之人，想来不是寻常之人，如此对手，你不想去会一会他吗？”

天上月摇了摇头，回头看了她一眼，冷漠道：“在没有解决完你我之间的羁绊之前，任何事对我而言都无关紧要。”

“可是，我看到了你眼神中的一丝犹豫，你明显已经动了真情。”

“住口！”

天上月一口否认，又冷漠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你该关心的是，能否在接下来的融合，保留一分属于你的主观意识。”

很残酷的现实，人间月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失落。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同为一体的她，确实没有对方更优秀。

这两者的差距，并非是天赋上的差距，而是她那一颗心，已入了凡尘，沾染了一丝人间气。

没有了天上月那一颗赤子之心。

虽然此刻，她已经竭尽全力的在追赶了，可对方仍在进步，这样的差距，似乎在慢慢靠近，又像是越来越远。

她无法保证，未来的融合之后，她能保留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

她沉默了！看着下面那一张熟悉的身影，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身影，她很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嗯……我知道了。”

点了点头，她转身走进了洞府，按照两人的约定，她需要消失一段时间。

而这段时间，将由天上月继续取代她的身份，在天地行走。

看着她那一道落寞的身影，明月心中突然有一种揪心的痛，痛的让人难以平静。

这一夜的谈话，让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再那么的陌生，也让她深深的明白，自己那缺失的凡性，对自己有多么的重要。

那是她残缺的道，也是她接下来的仙路上，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只有补全了那一部分，她才能真正汇聚出属于自己的仙气，晋升祭道之上。

都说祭道之上，和祭道之下是两个天差地别的分水岭。

而这两者最大的区别，就是这所谓的仙气，只有领悟出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一道仙气，方能超脱出去。

所以，她很期待人间月的到来，也期待着她们之间的融合，尽管她明白，融合是一件十分残酷的事情，然路已经选择了，她们都没有回头路。

无论是天上月，还是人间月，她们都尽可能的想尽一切办法，在接下来的融合之中，保留独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此时此刻，站在神山之巅，明月眼神略微有些惆怅，注视着苍穹之上的那一道身影，若有所思。

突然，对面的一扇大门打开，一道无比绝艳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那一股冰冷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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