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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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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阙清云夺取了听澜宗的宗主之位, 但宗内的各项事务仍然是秦剑风经手,阙清云每日只需查验秦剑风回执后的文书, 行使督查之权,旁的事情,她并不干涉。

唯有遇到比较重要需要相商的情况,秦剑风才会特地来向她禀报,就如同邬舟山妖魔作祟之事。

阙清云决定亲往邬舟山,当日便敲定行程,将余下的事情交给秦剑风, 自己则领着玉潋心回到云仙居休整。

说是休整, 其实也没有多要紧的事,不过就是整理整理包裹,带上一些丹药符篆等可能用到的东西。

末了,阙清云回了趟书房, 在里面忙了半个时辰,具体在做什么,玉潋心不得而知。

因邬舟山事态紧急, 阙清云和玉潋心午时刚过便从听澜宗出发,跨越大半个玉州赶到贤平乡时,已是数个时辰之后。

太阳刚刚下山, 尚有几缕余晖照耀天际, 映红天边重重叠叠的云层,今日白昼时分日光晴好,天高云阔, 此时日暮之景也辽远壮丽。

但随着那薄薄的余光一点点沉下去,日间平和静谧的贤平乡笼罩在夜幕之下,显出几分诡异与凄清来。

玉潋心二人并行于乡间小道上, 远处渐渐浮现一座轮廓模糊的村落。

正是农忙时节,可周围的田地却有不少荒芜,地里麦子大片枯死,一群群黑色的报丧鸟盘旋在村外的枯树林里,发出吱哇吱哇阴森凄厉的鸣叫。

迎面吹来一股凉风,夹杂着潮湿沉闷的水土腥气,以及一阵阵古怪的臭气,像人死后尸体无人掩埋,腐烂发臭的味道。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村子已经死了很多人。

两人步入村落之后,四下看了看,寻见一户尚亮着灯的屋舍,便行至院外,敲响门扉。

无人应声便罢,片刻后,连屋中的火烛也熄灭了。

沿村中小路继续向前,行过百步,又有一户人家,阙清云再去叫门,仍无人应答。

想必这村子里的人都害怕夜间有人来寻。阙清云语气平静,既无法向他们打听更详实的消息,便先寻住的地方,明日清晨再来看看吧。

玉潋心没有异议,正好村口有一间破庙,方才来时她们曾从庙前经过,今夜便去那破庙中暂宿一宿。

庙前石阶坑坑洼洼,四处散着碎裂的砖瓦。

庙内也一样脏乱,地上铺着厚厚的枯草,房檐屋瓦之间,尽是丝织般的蛛网,厅中香台后立的那尊佛像表皮剥落,颜色斑驳。

许是夜里光线昏暗的缘故,玉潋心瞧着那尊佛像,感觉佛祖的眼睛是闭上的,心中便蹿起一股嘲弄的笑意来,回头对阙清云道:师尊,你瞧这佛陀不肯睁眼,是不忍见苍生疾苦么?

阙清云顺着她视线所指看过去,眉心稍蹙。

玉潋心随口一说,自己也不觉得有趣,没等阙清云回答,先自行寻了个干净的地方,盘膝坐下。

却在这时,听阙清云轻轻浅浅地回答她:许是苍生凉薄,连佛祖都觉得,这人世已无可救药了。

玉潋心抬眼,望着阙清云朦胧的侧脸,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接话。

阙清云也没再开口,自行寻了破庙一角,盘膝坐下,将佩剑横在膝头,开始打坐。

破庙里安静下来,只有庙外的阴风吹动横梁上垂落的残巾,发出细微的声音。

玉潋心瞧着地面上的砖缝,自言自语地重复方才那一句:这人世已无可救药了么?

自无人能应她的话。

及至深夜,铺洒在窗棂前的月光悄悄隐去,正打坐的阙清云却猛地睁开眼睛。

窗户吱呀声响,凝神细看,却无动静。

阙清云微蹙起眉,目光很快自庙内扫过,几度落在玉潋心身上,后者倚靠梁柱,偏着头睡得正香。

窗外倏然掠过一道黑影,伴着一阵低哑的鬼哭之声。

随即柔风拂过玉潋心耳侧青丝,阙清云原地消失,追了出去。

待阙清云走后,破庙门前的砖石被行经的异物拨动,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幽黑的影子蛇行钻入破庙,藏进漆黑的阴影里,缓慢接近熟睡中的玉潋心。

玉潋心毫无所觉,呼吸平稳均匀。

那黑气渐渐漫上她的鞋面,顺着粉白的绣花鞋一点点向上攀爬,及至其喉头,忽然化为实质,黑气顶端拧成一根尖刺,要扎向玉潋心的喉咙。

便在那针尖即将触碰到玉潋心的肌肤时,黑雾猛然一僵,动作悬在半空,竟不得寸进。

玉潋心缓缓睁眼,视线斜斜扫过近在咫尺的那团黑雾,再越过妖魔看向一步开外处身姿绰约的阙清云,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唇。

弟子以为,师尊要把这妖物交给弟子自己处理。她笑容浅浅,语调戏谑。

阙清云面无表情,斜睨着她:倘使你想自己解决,为师也不必出手。

玉潋心撇嘴,轻哼一声。

两人神色如常地说话,对眼前漆黑的凶物视而不见,待口舌之争落了下风,玉潋心才看向这只打算偷袭她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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