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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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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改为拿对方的毛笔,手上不动声色地将对联纸铺开,心里却想着其他事。

哎,有些可惜,居然只得到了一个惩罚机会。

裴星可不知道陆一鸣在想什么,他将晾干的福字红纸一点点收起来,放进箱笼里叠放整齐。

见天色暗堂,默默走到油灯边上,像往常一样替他轻挑灯芯,让光线更亮一些。

陆父陆母只买了两副对联纸,打算贴在大堂门和院外的大门口。

陆一鸣没写多复杂的对联,村里识字的没几个,通俗易懂些的,反倒能引人驻足和一声道贺。

一年到头,既然是春联那必定有一副得是喜迎新春,另一副陆一鸣在吉星高照和万事如意之间思量一会儿,最终决定还是写万事如意的对联。

既是图一个心里安慰,陆一鸣希望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

将风干的春联收整在箱笼里,两人起身下楼,未到灶房,已经能闻到从中飘散出来的淡淡的佛香味。

灶上的灶神爷像已经换新,原本陈旧褪色的纸正被陆母拿在手里准备烧掉。

灶神像前摆放着蜡烛和烛香,上头还有切段的甘蔗、糕糖和酒肉,皆是祭祀灶神的贡品。

你们来得巧,我正打算去叫你们呢。

陆母见两人下来,让人在灶神像前站着礼拜三下,心中默念祝福词,她则在一旁烧之前裴星折给灶神的灶锭。

末了还在一旁添上一句:灶神爷保佑,心想事成。

作者有话要说:  过小年、扫尘、祭灶神的日子不同地区有些出入,可能会有一两天的差别~

(捉虫)

年前的陆一鸣抽不出一点儿空余时间, 姜先生像是打算压榨他所有的精力,把时间完全投入到骑射练习之中。

陆一鸣现在九发六中没问题,七中也不在少数, 但百发百中的次数鲜少见到。

要想在解试中脱颖而出, 按照对方现在的水平轻而易举,但一旦上了考场,心里总会有所波澜,大多数考生都发挥不出正常水平, 大约有一两箭的容差。

与陆一鸣接触不久, 就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他并非是那种遇事容易慌张的武生, 但也不得不加强训练, 以防万一。

毕竟科考可不止心理这一变化,也得考虑当时的天气、马的状态等其他不定的因素。

跑完这一圈, 姜润山递给他一个水袋,看了一眼刚才的成绩问道:感觉如何?

陆一鸣接过手袋,在马背上润嘴后,搓了搓脸上的寒冰,哈出一口热气:手感还行。

除夕, 也是今年最后一天在马场训练,姜先生是真的信任他的体力,一个上午他就没从马背上下来过。

陆一鸣翻身下马, 取下背上的箭袋, 活动一番手臂。

小说中描绘的箭穿星河, 持弓纵百里无敌,红衣怒马,骁腾观山海之姿到底不是人干的事。

一个上午他浑身都颠得疼, 万幸有小苗给他物理加持,否则这得酸一两天。

马被牵走带去休息,剩下的两人边走边聊:近几日你都稳定在九发七中,虽有进步,但万不可松懈。

陆一鸣从学骑射至今恰好满双月,从初学到有今日的命中率,绝对称得上天才,他有时看着对方在马场上奔跑的英姿也不得不佩服。

如若再给这人一段时间,他甚至都可以期待今年的三甲人选,结合对方的步射、技勇和策论,或占一席。

欣赏归欣赏,如今他是对方的老师,自然不能将之表露在外,习武之人切记过于自满。

陆一鸣不知正常学习两个月能达到何种水平,但平日里见其他在马场练习骑射的武生,发现他们平均水平为九发三四中,那应该还算可以的。

他能感受到姜润山对他隐隐的期待,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学生谨记。

马场广阔,不似房屋用墙体阻隔,这会儿视野开阔,放眼望去一览无余。

让开!快让开!

背后传来慌张的人声,马蹄声伴随着这道声音朝他们逼近,陆一鸣转过头看去。

那马看着有些癫狂,眼睛瞪得老大,愤怒地嘶吼着向前全力奔跑,马蹄踩在地面上扬起厚重的灰尘,它脖子上略长的鬃毛像是被生拽着往前飘。

倒像是桀骜不驯的野马。

骏马上的人拦不住,只能俯下身贴近马背,两手紧紧拽着缰绳,避免被摔下去。

对方注意到正前方有人,但又无法避让,只能高声提醒,以防被失控的马撞上受伤。

陆一鸣拉着姜润山往边上撤,让开道,哪想那马却未沿着事先的路线冲过去,而是向他们直直撞过来!

这马怎么回事?!

眼见着抬起的马蹄快要踩踏上他们的身体,陆一鸣眼疾手快将姜润山推向一旁,自己则闪身暗自用小苗勾住马的后腿,向后一拉。

在马扑倒在地前,他伸手将马背上的少年提拉出去,摔到一旁的干草堆上。

这匹马倒地抽搐,发出撕心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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