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1 / 3)
少年的眼泪从眼角渗出,融进脸上的血沟消失不见。
他连话都没有说完,便在覃斯文怀里咽了气。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韦一心也死了ovo
备注:此处有修订并改动剧情。
上路(11)
覃斯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口气却随着他身体的抖动变得断断续续, 最终变成了一声一转三折的叹息。
覃斯文,你太入戏了。见覃斯文的反应,姜霁北提醒他, 他们都是电影里的npc。
也有工作人员!覃斯文看他一眼, 声音沙哑地回答。
姜霁北的冷静在这种场合显得不合时宜:就算是真人,他们也能活着离开的。
覃斯文的眼睛里泛出红色的血丝:可是他已经死了!
覃斯文这个人初见时话不多,看似沉稳, 防备心很强。
然而从他对中邪的小女孩使用重瞳就能看出来, 覃斯文实际上是个容易心软的人。
重情, 且感情用事。
而今, 他又因为韦一心的死陷入了愤怒。
一定要找到八姨!覃斯文抱紧韦一心的尸体,斩钉截铁地说。
一定要好好安葬韦一心啊!丁慧颤抖着哭出声来。
一旁的韦业捡拾起自己老爹被符咒烧成炭块的尸体, 止不住地哭号:走啦, 老爹,走吧, 这下好好地上路了
听着从人群中传来的哭号声, 姜霁北在心里叹了口气。
世间并没有那么多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将死之人也有可能揣着数不清的秘密。
死人,也是会说谎的。
见他们正情绪上头,姜霁北没有说出这句话。
他转头看向池闲,而池闲仿佛心有灵犀般, 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姜霁北的手腕。
众人悲伤的情绪似乎加速了时间的流动,在电影的蒙太奇作用下,一轮朝阳在向着天空伸展的田野尽头缓缓升起。
日光无言地照亮村子,韦业家的屋子里传来了电器嘀的一声响。
太阳出来了,村子里也通电了, 院门吱呀一声被风吹动,空气墙也随之消散。
可以离开这里了。
众人一夜未睡,眼睛里都泛着血丝,但此时却顾不得这些。
韦一心无父无母,八姨也不知所终,在村民们的提醒下,众人用草席卷起韦一心的尸体,将他一路背到村长家。
覃斯文此时成了韦一心后事的话事人:韦一心是为了救所有人死的,村里头应该给一块地,埋他起来。
可是,可是我们村里头有规矩。村长瞅着韦一心的尸体,一脸为难地说,没到三十岁的人死了,是不能葬在村子里头的。
覃斯文一听这话,气得用中指直推眼镜:你们村怎么那么多破规矩?!
能葬,当然能葬。村长连忙安抚他,我们都懂,都看见了,所以韦一心虽然不能葬在村里头,但是可以跟他父母葬在一起,这个你们放心。
韦一心的父母也葬在村外?姜霁北发现了村长话语中的关键信息,他父母去世的时候难道也没有满三十岁吗?
啊,这个嘛听到他的提问,村长支支吾吾起来,我们农村的年轻人都结婚早,有点人初中都没上完就回家结婚了,韦一心他爸妈就是结婚早的那种。
在广西相对落后的一些农村里,这种情况确实很常见。
未成年的年轻男女在村里摆上几桌酒席,请各家亲朋好友吃上一席,两人就算结婚了。
等过几年到了法定年龄,两人再去补证,往往那个时候他们的孩子都已经能打酱油了。
村长的回答有理有据。
姜霁北点了点头,没多想。
这两天村里横死的人太多,村委会一时间忙不过来,也顾不上讲究什么守灵和头七了。
村长让每家每户都出了点钱,村委会再出个大头,请师傅打了几口薄木棺材,匆匆给这两天死去的人敛尸,打算一起草草埋了。
覃斯文三人围在韦一心的棺材前。
姜霁北和池闲站在旁边看。
因为韦一心死得惨烈,村民们还从家里拿出了点玉器,塞进韦一心的嘴里和手中,才盖上棺。
在村里,这就算风光大葬了。
一切都因韦老四而起,现在他彻底没了,陪他上路的人少说也能打一桌麻将了。张三寺喃喃道,把大家伙都送上路,这个电影就可以结束了吧?
可八姨到底去哪了呢?覃斯文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和村民要到了八姨的电话,但此时拨过去,听到的只有冷漠的机械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覃斯文挂掉电话,攥紧拳头:等把韦一心下葬了,我们一定要找到八姨。要不是这个老神棍,他也不会死。
也许她只是一个不重要的配角。丁慧的眼眶直泛红,但嘴上还是温柔地安慰着她的男友,并没有那么重要,所以就没有再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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