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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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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楼就全塌了记得吗?

完全不记得。

倒不如说姜霁北的经历完全没有和这对应上:这样吗?谁说的啊?

是小闲说的,他没有受伤哦,你不要太担心。母亲的表情变得担忧又绝望,姜霁北觉得她简直把完了我儿子怎么傻了失忆了写在了脸上。

啊,是这样啊,我想起来了!姜霁北急忙附和,顺势躺下,我有点困,我先睡一会儿。

你好好休息哦!母亲帮他盖好被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等母亲离开后,姜霁北立马跳下床,来到阳台。

从他的阳台的方位,正好可以远远地望到八角楼。

然而,等姜霁北站到阳台上,他便惊讶地发现,窗外的昼夜正在迅速更迭,坍塌的八角楼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重建!

不但莫名回到了少年时期,这里的时空还大有问题!

眼前飞速变化的景象狠狠地冲击着姜霁北的认知,他不由得倒退两步,后背哐地撞到了门框上。

背上传来的清晰痛意在告诉他:眼前所见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须臾的工夫,假山上的八角楼就已经完全翻新了。

窗外已是清晨。

笃笃笃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宝宝,起床了吗?母亲温柔的声音透过门传过来,早餐已经做好了哦,要去上学啦。

她语气平常地问候着,仿佛八角楼坍塌之事已经过去许久。

姜霁北觉得大脑一片混沌。

他迄今为止的一生里学到的知识完全无法解释这是什么状况。

他打开房门,恍恍惚惚地洗漱,又恍恍惚惚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早餐是两个煎蛋、两片烤面包,还有一杯冰的焦糖玛奇朵。

这是姜霁北开始上学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唯一学会的一套餐点,她每天都给姜霁北准备这套早餐,最后保姆都看不下去,准备给小少爷做点别的。

但这样吃早餐已经成了姜霁北的习惯。

快吃完的时候,他听到外面传来门铃声。

母亲起身开门:小闲来啦?

姜霁北先一步推开椅子站起来:我去开。

打开门,身穿校服的池闲站在门口,肩上还背着双肩书包。

姜霁北的家离学校不远,记忆之中,池闲通常坐公交来到他家附近,找他一起上学。

池闲果然来了。

看到姜霁北,池闲自然地笑了笑:早,吃完早点了吗?

姜霁北没有回答,而是紧紧盯着池闲的胸口。

他记得很清楚,刚才不,是在莫名更替、无法计数的昼夜之前,在八角楼里跟长衫人打斗时,池闲的胸口被笔杆扎穿,连肋骨都被挑出了几根。

现在,这里看起来毫发无损。

如果姜霁北真是一个初中少年,糊弄糊弄也许还能翻篇。

但内里心智是成年人的他对那样的伤势有着清晰的认知被废墟掩埋,那样的伤来不及救治,是必然会死的。

姜霁北掩上房门,盯着池闲的眼睛,压低声音:怎么回事?你的伤呢?那个八角楼塌了之后我们是怎么出来的?还有那个怪物呢?

他连喘息的时间都没留给自己,飞快地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池闲歪了歪头,表情似是不解。

他什么也不答,只是微笑着说:阿霁,你记错了。

走在上学路上,姜霁北想起在八角楼发生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

咔嚓咔嚓的声音如此真实,怎么可能是记错了?

阿闲,我绝对没有记错。他盯着池闲的侧脸,观察他的反应,太真实了,我们还跟那个怪人打了起来,然后我去撞窗子,最后楼塌了怎么可能记错呢?

在姜霁北强调自己没有记错的时候,池闲颇有耐心地听着。

好好好。他一边顾着路,一边不时伸手拉一下姜霁北的胳膊,看路,有车。

摆明了就是敷衍。

在斑马线前等待红绿灯时,趁着池闲不注意,姜霁北忽然凑近他,伸手扯开他的衣领,眼神往里探。

怎么了?池闲被姜霁北的举动弄得趔趄几步,却不忘伸手扶他的肩膀,防止他摔倒。

池闲胸口的皮肤光滑平坦,确实没有受伤的痕迹。

姜霁北悻悻地松开手,一抬头,发现旁边几个姐姐向他们投来莫名兴奋的目光。

他瞬间理解那些目光的含义,极其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池闲伸手理了理被姜霁北扯乱的衣领,也没责问他,只道:绿灯了,我们走吧。

准备走到学校的时候,他们路过了卖二手书的旧书摊。

旧书摊边停靠着一辆破三轮车,那是摊主的交通运输工具。

干瘪得像人参精的摊主老头坐在摊子后面的一个小板凳上,拿一本书当扇子摇着。

看见他们两人路过,老头笑着向他们打招呼:去上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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