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3)
边跪着的宫人更为惊恐,还有一个胆子小的当场就被吓得打湿了裤子。
场面太过难看,越发骇人。
凤千瑜抬却习以为常,“继续。”
段衡会意,立马将太医院回收药渣的药童提了出来,药童来之前就被审讯过一次,这一提,立马就慌乱道:“安胎药是陈太医开的,回收的药渣也由陈太医检查,小的只是负责监督熬药……”
那陈太医乃是陈贵妃家里的人,他断然不会害她,也就是说配药和熬药的环节,都不会出任何问题。
可凤千瑜却说:“你嗜赌成性,每逢初一十五,必在西厢阁与人斗牌九,安胎药需熬制两个时辰,你每月都有两天不在旁边监督,我说的可对?”
药童吓得瘫软在地,初一十五是宫中最不忙的时候,他以往都是趁着这个时辰偷闲,没想到竟然被九千岁调查出来。
“这舌头,就只会说假话?”他话音刚落,禁卫军就将书童提了出去,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一阵凄惨的叫喊声,随后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有个宫女当场吓晕了过去,禁卫军掐着她的人中,给她灌了凉水,硬是把她给灌醒了过来。旁边看着的人都怕得寒毛耸立,更别提场下还等着被审问的一众宫人。
沈郁虽然害怕,可她心里也明白九千岁这样做的原因。宫中多玩忽职守,又怕担责任,所以难免会撒谎或是遮掩,这些谎话放在一起只会影响后续的调查,所以九千岁首先要做的,就是杜绝一切谎言与遮掩。
凤千瑜看着场下的宫人们,轻轻敲着扶手,漫不经心道:“这宫里没有什么能逃过我的眼睛,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确保是真话,否则……”
宫人们噤若寒蝉,他点头示意段衡继续。段衡又提了陈贵妃贴身喂药的宫女,宫女面色苍白,哆哆嗦嗦着道:“贵妃的药,都是我亲自送到房中,看到她喝完才、才拿走……啊,不对,贵妃经常会在这个时候小憩,所以,奴婢,都是放在房中等她醒来喝完才收拾走……”
“每日如此?”
“只是、只是这最近两个月……”
就在这时验药的太医来了,陈贵妃出事之后,他就一直在检测各个环节,“回禀九千岁,下官查了配药、药渣、药罐子、药盅,发现只有盛药过后的药盅上留有余毒,其余皆没有。”
如此说来,送药的宫女是最可疑的。
贴身伺候的宫女立马撇清干系,“我是陈贵妃从家里带来的,我从小在陈府长大,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一定是她!”
她把罪责都推到了熬药的宫女身上,所有的安胎药都是由她熬好送到洗华宫。她被拔了两个指甲,疼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奄奄一息,惊恐地摇着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凤千瑜微微放低身子,看着她的眼睛,“从熬药到端到洗华宫,所有环节都是你一人完成?”
她想反驳,可是她找不到理由反驳,所有的事都是她做的,监督的药童又有不在的时候,她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想清楚再回答。”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熬药的水!水是御膳房的苏姑姑准备的,她说贵妃熬药一定要用无根之水!”
苏姑姑赶紧跳出来,“奴婢冤枉!”
凤千瑜摇头,冷静地看着她,“不是这个,药渣没有余毒,说明水没有问题。出问题的,是药熬好之后。”
他的眼睛莫名让宫女冷静了下来,她虽然害怕,可还是尽全力去想,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盛药的盅!盅是御膳房一个小太监备的,他说,他说贵妃喜青瓷,所有每次都备的青瓷盅……”
“哪个小太监?”
“我不认识他,他长得特别高,有点瘦,鼻子旁边有一颗痣,下巴有伤疤。”
听到她的描述,明显不是在场的这些人,段衡立马指挥禁卫军去抓人。宫女瘫软在地上,拿着血淋淋的手打着哆嗦,沈郁实在是于心不忍,小心移到旁边偷偷扔给她一个帕子。
她感激地看着沈郁,看得沈郁都有些心虚了,说起来还是怪自己,那天不留神撞翻了她的安胎药。
凤千瑜侧头看了她一眼,那面具底下的眼睛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冷冽,她朝着他友好地笑了一下,凤千瑜突然别开了头,弄得她心里有些失落。
那天说的话,好像真伤到他了。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弥补。
凤千瑜别开了头,看到那宫女哆哆嗦嗦地用帕子止血,便小声吩咐了身边的太医。太医会意,赶紧提着药箱子替她包扎,宫女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了下来。
禁卫军很快就带了四五个小太监过来,小宫女一一辨认,最终确定了一人。那人长得人高马大,皮肤黝黑,鼻子有痣,下巴有疤,确实很好认。
他从一带过来,目光便有些闪烁,但还算镇定,俯身跪在凤千瑜脚下,“奴才拜见九千岁。”
凤千瑜看了他许久,没有说话,段衡问了他的名字和住所,不一会儿禁卫军就从他房间里搜出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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