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1 / 3)
好像说的有几分道理。
翻供
俞都有善口技者, 正说明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么这些亲耳听到的证词, 也就都是无效证词, 并不能将沈郁定罪。
陈家人立即进行了反驳:“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陈斌也并非自杀, 凶手除了你还有谁?”
“如果当时上听音楼的人不是我, 她也没有进五号房,也并未与陈斌争吵,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陈斌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他们做这一出戏只是想要嫁祸给我。”
“满口胡言, 胡说八道!”
“你休要混淆视听!”
“佐大人, 如今证据确凿,你非但不定她的罪, 还要任由她狡辩, 究竟是何居心!”
门外的百姓也都跟着怒了起来,叫嚣着立刻将她定罪,声讨之声此起彼伏, 侍卫越来越控制不住场面。
沈郁没有回头, 她背对着一切风言风语,始终坚持着她的初心, “既然存在这个可能,那这些证词和证物便不能将我定罪,还请佐大人重新审查,还我清白……”
她的声音淹没在声讨之中,没有人在意她是否是无辜, 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至于真相,他们并不关心。
旁边安静了许久的凤千瑜,终于开口说话了,“案件的发展需要有唯一性,才能定罪,既然存在另一种可能,那就应该重新再查。”
佐魏无奈之下,只能花了大把的时间,将俞都善口技之人全部押到堂前,最后当然也没有找出假冒她的那个人。那么有善口技者模仿她的假设便不成立,也就说根本不存在她说的那种可能。
眼看着人群激愤,佐魏只能继续审下去,“既然并未有善口技者能假冒你,那就……”
“佐大人,你还漏了一位。”凤千瑜等了许久,就是在等这一刻,他抬了抬手,底下的侍卫就押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进来。
沈郁看着她蓬头垢面,一身粗布衣裳,都有些不敢肯定,“傅雅儿?”
傅雅儿被五花大绑,一身的狼狈,嘴里堵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她跪在堂下,似乎有些害怕凤千瑜,一看到他便瑟瑟发抖地往沈郁脚下躲。
凤千瑜微微侧着身子,抬着凤眼,漫不经心地看着她,“我抓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跑出俞都了,身上还带着一百两黄金,看样子是打算畏罪潜逃……”
说着,她的包袱就被人扔了上来。
里面滚出许多的金锭子。
“这……”佐魏有些惊奇,“这与本案有什么关系?”
“傅雅儿生父家贫穷,曾将她寄养在戏院子,学过一段时间的戏曲,后又在口技上表现突出,班主就替她排过一人分饰两人的戏。后来傅雅儿被傅家收养,后在皇后宴请会上,也曾表演过一人分饰两人的戏,得了皇后的青睐……”
傅雅儿“呜呜呜”着摇头,看样子还是不想承认。她会口技之事并没有几人知晓,也就曾学过晏世子的声音讨曹灵之欢喜,此外就真没有什么人知道了。
“你否认也没有用,此事一查便知,要不要我将你生父也请来对峙?”
傅雅儿是独自带了钱逃走的,她怎么敢再见她的父亲?她拼命摇头,落下了眼泪,侍卫拿走她口中布条,她只能含泪承认了,“我是会唱两人的戏,但是口技我是真的全忘了,我被傅家收养之后,就再也没有学过,怎么可能还记得……”
她还是没有承认。
凤千瑜也不着急,他微微靠着椅子,身上有种无名的压迫,尤其是他将眼睑垂下来的时候,“班主说你天分极佳,仅半月便掌握了精髓,那么想必你重新将它捡起来,只学他们二人的声音,苦练一番,也用不了几天……”
傅雅儿虽然害怕,但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事只要一承认,就相当于承认她是凶手了。她拼命摇头,一看到身后那么多的百姓,干脆就大吼着:“我不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不认!你们要屈打成招吗?你们要让一个无辜的人,替沈郁做替死鬼吗?”
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人群,瞬间又被点燃了,他们叫嚣着将沈郁定罪,推搡之间,甚至与拦截他们的侍卫打了起来。
这时候人群里忽然走出一个人,将混乱的百姓全部拨开,林晏轻轻摇着手中的扇子,看着堂前发疯的傅雅儿,静静地说了一句:“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初你偷偷跟我到听音楼,学我说话的时候,曾被我抓住过一次,你可记得?”
傅雅儿猛然回头,瞬间面色顿失,跌坐在地上,“晏、晏世子……”
林晏带着望言,穿过人群,不急不缓地来到堂前,昔日里总是如沐春风的模样,今日的眼神里却带着冰渣子,“傅姑娘,你模仿一个陌生人的声音时,需要近距离观察他的声音,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段时间你应该无时无刻都在跟陈大人吧?而沈郁的声音,你认识她这么久,自然无需再听。”
佐魏听到这里,终于听到了转机,他也开始怀疑整件事会不会是别人设下的局?他立即派人去传召陈斌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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