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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漠北以后 第1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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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砚指腹不禁撵了撵。

“你什么时候让我见他们。”

这下是惹急了眼,连王爷都不叫了。

魏砚低声,“你想什么时候见?”

沈瑜卿动动唇,话滚了一遍又咽回去,嘴鼓动两下,开口,“随你便。”

她不急了,急也没用。在漠北他就是一条流氓的地头蛇!

眉眼冷淡,仿佛刚才急得冒火,骂他王八蛋的人不是她似的。

魏砚黑眸打量着她,眼里氤氲若有若无的笑意,忽然问道“怎么来的?”

沈瑜卿整着外氅的衣襟,衣衫掩盖下的胸脯两团疼,是被他压的。

“骑马。”沈瑜卿没好气地回。

“嗯。”

再无话了。

沈瑜卿斜睨他一眼,眼风凉飕飕的,转身就像外面走。

身后的人跟了几步,她当做没看到。

出了牢狱,醒柳牵马过来,沈瑜卿踩蹬翻身上马。

紧接着那人也上了马。

沈瑜卿打马向外走,碍于在街上,行人多,速度不宜快。她夹着马腹,哒哒地马蹄声响起。

余光落下一高大人影。

跟了她一路。

沈瑜卿咬唇,眼看他,不耐烦,“你还要做什么?”

魏砚扯了扯缰绳,张开臂大大咧咧地给她看,“回府里换衣。”

他那一身衣裳厮杀出来破得不行,好在是玄黑,血迹染上并不明显,不然怕是要吓着街上的行人。但这身煞气委实明显,四周的人见之都默默绕道而行。

他眼底幽幽,淡淡地戏弄。

坏意昭然若揭。

沈瑜卿转过头。

行了一段路,人三三两两,些许少了。

她没径直回刺史府,绕了小段路到巷子里。

那抹高挑人影从魏砚眼底翩然若去。

府里小厮来迎他。

魏砚抬了下手让他回去,自己打马掉头,跟着那人过去。

不知道她又要弄什么名堂。刚答应完他要老实,转头就忘了。

魏砚跟过去,行人愈少,到了巷口只有萧瑟的风。

“还说不是跟着我,这回看你有什么说辞。”

沈瑜卿从巷里出来,头上兜帽摘了,风吹拂她的碎发,露出饱满的额头,细眉似蹙非蹙,眼珠乌黑晶亮,扬唇看他,有点得逞的味道。

风一大,她刚系好的外氅被吹得向后,襦裙紧身,勾勒出圆润挺翘的胸脯。

手中的缰绳粗糙,魏砚指骨攥了又松,目光转瞬落到她脸上,好笑道“绕了大半的路就是为了这个?”

沈瑜卿说,“总要让你无话可说一次。”

魏砚扯扯嘴角,没来由地竟真的无话可说了。

小人不是让你嫁给我?

冬日愈深,寒风簌簌。

自那日后已过了两日,牢狱一直没传消息过来。

沈瑜卿靠窗托腮,怀里捧着一本医书,却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眼前时不时就会浮现当日牢狱内的情形。他扣得劲儿大,又紧,沈瑜卿皮肤娇嫩,到现在淤青都没消退。

她口中咕哝一句,“坏胚子。”

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折在自己手上,乖乖臣服于她。

一黑衣胡服人入眼,那柄长刀离不了身似的,走到哪都携着。

沈瑜卿仔细看,臂弯蛰伏的刀刃口弧曲,刀头较宽,厚脊薄刃,坚重有力,以前没注意过,现在一看,才觉那刀通体煞气,和它主人一个样。

怪不得他说漠北人用刀,她嘁一声,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

那人眼利,霍然就向她这面看了过来,漆黑的眸晶亮锋锐。

沈瑜卿靠外侧的窗,也没躲,狠瞪了回去。

他一笑,向右侧过头,薄唇启开张了个口型,“出来。”

沈瑜卿哼了声,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我偏不。

手一抬,忽地就把帘子降下,隔绝了外面人的视线,只留给他一个隐隐绰绰的侧影,云发盘绕,露出高傲的颈。

魏砚拱拱腮帮子,脾气还真不小。

他转身进了自己的院子,推门入屋,刀搁置案上,解了外穿的护甲,又将贴身的短衣除了,只留身下的胡裤。

到净室拿干净的帕子沾水擦净后背渗出的血,刀口长,有带血的地方他够不到,干脆胡乱擦了两把。

翻找草药时,一圆溜溜的白瓷瓶跳了出来。他捏在手里,眼眯起,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勾了勾,随手一扔,那圆溜的瓶子抛出一道弧线,桄榔一声落到装废纸的篓里。

糙惯了,他反而用不惯这些精细的玩意儿。

捏了撮墨绿的草药往后背抹了把,便将白布系了上。

重新穿好胡衣,到院外拐了个弯。

绿荷刚换茶出来,看到门外进来的人,吓得心口一跳,忙规矩福礼。

魏砚应一声,瞥了眼她手里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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