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2 / 3)
烈!
谁知道
那个,对不起厉劲秋发誓,绝不再聊亲属话题!
没关系。
还有就是你师父知道这件事吗?厉劲秋真的很困扰。
钟应漆黑眼眸困惑瞪大,反问道:他有可能不知道吗?
这一问,彻底把厉劲秋给问服了。
也对,樊大师看着钟应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收养的。
可那位慈祥的老先生,聊起钟应小时候透着那股长辈看晚辈的喜爱,句句都在说:嗯,像林望归。
半点儿没有捡回来领养的感觉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厉劲秋和钟应一起看雨,终于觉得有些话说得对。
难怪彤彤说我这人什么都好,可惜长了一张嘴。
钟应没忍住,笑出声。
还没等他重回严肃,装作若无其事,又听厉劲秋道:
她还说,这世上如果有毒舌罪,那我肯定罪无可赦,牢底坐穿。
她昨天还在发消息骂我,说我今天绝对会因为没心没肺不会说话天打雷劈
虽然这场秋雨淅淅沥沥,快要停了,但是厉劲秋的心里跟惨遭九重雷劫似的,满是悔恨和痛苦。
原来今天暴雨打雷,就是在提前劈我。
也没有吧。钟应想安慰挫败的厉劲秋。
我觉得你说话没什么问题啊。
都是大实话。
如果他的表情没有那么幸灾乐祸,还笑容灿烂,厉劲秋肯定信他。
然而钟应笑容灿烂起来,也让厉劲秋挫败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他看钟应笑得那么开心,终于决定伸手去揉乱那一头短发。
漆黑、柔软,和樊大师说的一模一样。
厉劲秋得偿所愿。
哼,笑吧。他说,你就坐我旁边,到时候天打雷劈一起劈!
年轻人待在一起就是容易吵吵闹闹。
樊成云坐在琴行,清楚听到钟应的笑声,还有他邀请厉劲秋去听琴。
他的徒弟手伤了,心伤了,能有朋友陪着,也许能慢慢好。
忽然,樊成云幽幽叹息道:你说我不让厉劲秋来,是不是做错了?
宁雪絮整理着账本,头也没抬的说:也没错。他来有什么好啊?问个问题、说个话就那么伤人,他是仙人掌吗?还不如他妹妹来呢。
樊成云:?
樊成云还不知道,厉劲秋在宁雪絮这儿的风评也不好。
毕竟是个傲慢狂妄的年轻人,时常说些话,夹枪带棒,他听得踌躇满志。
他不怕钟应学坏,他怕钟应伤心。
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脾气性格他最清楚。
伤心了不会说出口,一个人默默的拂弦弹琴,像极了林望归。
樊成云就这么坐着,不去协会,也不回琴室。
直到雨停了,钟应送走了厉劲秋,他才穿过长廊,走进琴馆。
推开门,就能见到林望归温柔微笑的彩色遗像,还有安静摆放的乐器。
林望归为遗音雅社付出了一生,尝试复制了不少遗音雅社的乐器。
真正留下来的作品,除了他的那四张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就只有琴馆里的游春、渌水、幽居、坐愁、秋思。
樊成云慢慢踱步过去,伸手拂过秋思琴弦。
这是林望归的遗作,是他送给钟应的十弦琴,更是他送给樊成云的惊喜。
秋思琴声清冽,比雅韵更加轻盈。
林望归不过是一个天赋平庸的斫琴师,却能做出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琴。
他一根一根挑过秋思琴弦,缓缓坐在琴凳上。
十弦秋思,正好伴着秋日思绪,渐渐回荡于琴馆之内,带起琴师的一片深思。
樊成云并不会弹十弦琴。
他不过是随性抚弄琴弦,让它们发出悦耳声响。
不一会儿,室内琴声慢慢消失,归于平静。
樊成云叹息一声,稍稍侧身,就能抹响旁边那张坐愁。
坐愁是张九弦琴。
九根丝弦清泠冷冽,琴身取自老杉木,绝佳良才斫制而成。
费了林望归不少功夫。
自古伏羲作琴,舜帝定为五弦,增一弦为文,又增一弦为武,古琴本该是七弦。
可宋太宗又增两弦君、臣,变为九弦琴
君、臣、文、武、礼、乐、正、民、心,弦弦有意,音音动人。
樊成云就是用这张坐愁,登上法国的音乐舞台,得了个千古遗音的名头。
然而,他根本不会弹奏九弦琴。
只不过是学了大名鼎鼎的朱文济,以九弦之中的七弦,奏响一曲《风入松》,故意要引得近在意大利的贝卢,知晓他樊成云罢了。
九弦动七弦,仍是绝世佳音美名远扬。
他记得,这琴弦上响彻的《高山》,获得法国新闻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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