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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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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耳边的话语,还在继续。

洛真的心脏,也越来越疼。

小宁的右耳,倒是听得见声,只不过,好像也出了些问题。

有时候吃饭的客人多,店里的声音大了,总能看到她右耳发痛。

我也想把她调去后厨,但她这个情况,实在是不好办啊。

又是一声叹息传来。

洛真的脑袋,一瞬空白。

她的身体像被冰雪覆盖,一阵又一阵的渗人凉意钻进皮肉、沿着血液、直朝四肢涌去,两只垂在身侧的手臂,不知不觉,就在那凛冽彻骨的寒气中颤栗不停。

没由来的,她想起了第一次来香茶轩找宁柔的场景。

那时她也曾问过老板娘,宁柔有没有结婚。

老板娘给出的回答,是没有,并且还表示,以宁柔的条件,不好再找对象。

宁柔的条件?什么条件?

洛真一直以为所谓的条件不好,是指宁柔不识字、没有学历、还结过一次婚。

直至此时她才反应过来,那句话其实是在暗示

宁柔左耳失聪、右耳也生了病,在大部分人眼里,这无疑等同于残疾。

一个残疾的单亲妈妈,带着一个得了心脏病的、连四岁都不到的女儿,哪有人会考虑跟这样的人结婚呢?

好似美梦中被吓醒,洛真手心全是冷汗。

她不敢相信。

她怎么能相信?

和宁柔重逢之后,宁柔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耳朵的事。

她的心,又酸又疼,两片薄唇无意识地翕动,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皮骨撕裂般的剧烈痛意。

即便是十七岁的那个秋夜,她一个人倒在楼梯间的血泊里,她也从未像此刻这般绝望。

绝望到,眼眶里已经蓄起了泪水,而她自己,却毫无知觉。

宁柔这五年,到底吃了多少苦?

想到家里的止痛药、想到那些月下无人回应的呼唤,她的胸口,就沉重得难以喘气。

又疼、又难受。

明明是白天,屋里的光线却格外的暗。

洛真面色惨白,被唇上的红一衬,更是一点血色都看不出来。

她的喉咙里,藏了很多想问的话,可几分钟过去,仍静静地杵在原地,那双紧抿的薄唇,连松都没有松开。

四周被昏暗笼罩,老板娘并没有发现洛真的眼睛红了,也不知道自己刚刚那几句话,对洛真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也常劝小宁去医院看医生,但她总找借口推辞。

你是她的朋友,又对她那么好,我想,如果你去跟她说,她会听的。

宁柔这五年来的就医记录,洛真全部都看过,里面没有一条和耳朵有关。

这足以说明,宁柔从来没有去医院治过耳朵。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眼睛,红得更加厉害。

那些曾让她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悄无声息中,就崩碎为一盘无用的散沙。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也无法忽视内心的酸楚,松唇出声的一刻,喉咙里压抑许久的痛苦,如同卸闸的洪水一般,带着巨大的悲伤,砰的一下,全部从心口冲了出来。

连声音,都满是心哀的颤意。

她有没有说,耳朵是怎么病的?

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花光了洛真所有的力气。

她不想问,却不得不问。

宁柔性子单纯,向来不会骗人,来茶餐厅面试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情况都说明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老板娘才会这么心疼她、照顾她。

谈到她耳疾的原因,老板娘眼底的同情,又多了几分。

听她说,是产后发烧没及时去医治,才把耳朵烧坏了。

一句满是惋惜的话语,效果堪比白日落地的惊天巨雷,在洛真耳畔轰的一声炸开,将她的世界,彻彻底底摧毁。

她在脑海中想过无数种可能,但独独没有猜到,会是这个原因

宁柔产后发烧,没人照顾,也没有钱,又不敢去医院,就这么,活生生把耳朵烧聋了。

难怪、难怪宁柔那么害怕发烧,每次只要有一点发烧的迹象,就会立刻去买退烧药。

洛真的头,痛的快要裂开,耳边的嗡嗡声响个不停,身体也无法抑制地开始颤抖。

时至此刻,她连想都不敢想,宁柔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面上的痛苦,如此明显,连老板娘都看出了不对劲。

洛小姐,你还好吗?

洛真的喉咙,微微动了动,很久过去,才摇了摇头,轻轻地应了一声。

我没事。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我会带柔柔去医院看病的。

我们刚刚的对话,请您不要跟她说,可以吗?

很诚挚的请求。

老板娘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从茶餐厅出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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