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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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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肉,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觉得有些诧异,以前津哥每次打猎回来,带的都是一整只动物的尸体。

“嗯。”津哥不甚在意的样子,问他,“斩断了?”

“……还没有。”卿晏惭愧道。

“不急。”津哥生了堆火,开始烤肉,“先吃东西吧。”

这位老师倒不是那种不写完作业不准吃饭的严格老师。

卿晏与他隔了点距离坐下,火堆让他更热了,生怕津哥又跟他来“你妈觉得你冷”那一套,悄悄又将衣领敞开几分。

津哥却没有注意到他,垂着眼睫,像是在专心烤肉。

就在这时,卿晏注意到他侧脸有一道极为细小的红痕,他眯了下眼,确定那是血。

之前津哥打猎时偶尔身上手上也会沾到血,但那都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动物们的。可是现下卿晏看着他的侧脸,直觉这不是动物血。

“津哥,”他小声地问道,“你受伤了吗?”

津哥抬起眼,卿晏指了下自己脸侧,给他示意那道红痕的位置。

“不碍事。”被他这么一提醒,津哥也抬手抹了一下脸侧,果然看见一点血迹,极淡,他皱了下眉,但是口吻还是很不在意。

倒是卿晏觉得非常抱歉——津哥辟谷,又不用吃东西,每天打猎只是为了他,所以受伤也是为了他。

“对不起。”他语气郑重道。

津哥偏了下头,一缕漆黑的发从肩上滑落到胸前,像是不太明白卿晏为何道歉,可也并未开口询问,只把烤好的肉递了过去,道:“吃东西吧。”

卿晏就低头咬住肉,吃的时候心里还是很抱歉。

填饱肚子,卿晏又开始砍那些雪桩。因为心里揣着那一两分歉疚,他这下更卖力了,毕竟报答一个老师最好的方式就是成绩。

但是越砍到深处,那些雪桩便越难砍,裂口每深一寸,卿晏都耗费了大量的力气。

以及时间。

一整个下午,卿晏都在这里专心对付雪桩。大约津哥也没料到他一个过了筑基期的剑修,实力居然这么菜,卿晏看到津哥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了本书卷,安然坐在一边,边看边等他。

后来,又变出了桌椅,茶杯和茶壶。

……

黄昏时分,日落西沉,卿晏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那条裂缝拦腰而过,卿晏再补了一剑,便到了尽头。被砍断的雪桩摇摇晃晃,失去支撑,砰地一声作势便要迎头砸下。

卿晏没来得及跑,眼见这庞然大物砸下来,赶紧抬手护住头脸。

但是意想之中的重量并未来临。那雪桩落下来时,在半空里就散开了。

以卿晏为圆心,小范围地下了一场雪,纷纷扬扬,密密麻麻。

卿晏被散雪扑了一身,整个人倒进了雪堆里,被雪生生埋了起来。

“唔!”他发出虚弱的声音。

一只手拨开他脸跟前的白雪,带着凛冽而清淡的白檀香味,又摸到他的手腕,将他拉了出来。

“谢谢。”卿晏很有礼貌地说,“津哥,我砍断一个雪桩了。”

他犹如在跟师长报喜。

卿晏从雪堆里出来了,可是头顶发间衣上袖口还是有很多细雪残留。他就像是刚洗完澡的猫猫狗狗,猛地甩了甩脑袋,试图把那些湿漉漉的雪花甩掉。

但是他没能成功,身上还是沾着一些雪。

“嗯。”津哥垂着眼伸手替他拍掉身上的雪,“看到了,做得很好。”

只是被淡淡夸了那么一句,卿晏却觉得无比开心。

那修长如玉的手指过处,雪就自己融化了。卿晏感觉那只手从自己的发顶、颈侧、腰间一一掠过,浑身紧绷,动也不敢动。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连呼吸都自动屏住了。

还是太近了。卿晏苦恼地想。明明刚从冰凉的雪堆里爬出来,但他却觉得莫名地热。

热意从耳根开始,蔓延开来。

可是偏偏津哥此时注意到了他偷偷敞开的领口,不赞同地蹙了下眉,拍完那些雪花,抬手替他把衣领拉了拉,一丝不苟地拢紧了。

一连好几日,卿晏都跟着津哥去后山练剑,劈砍那些雪桩,完完全全就是个勤奋努力的好学生。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卿晏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身上这点筑基期的修为还是原主留给他的遗产,要想学剑,他除了勤能补拙,别无他法。

津哥每日自己练完了剑,再带着卿晏去后山练剑,像个盯小孩念书的陪读。作为一个老师,他真的身体力行地诠释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句话,天天袖手在一边,悠闲地旁边看卿晏吭哧吭哧劈雪桩。

他的教育模式还是十足十的鼓励教育,其实卿晏也知道,自己作为一个过了筑基期的剑修,连劈个雪桩都这么费工夫,姿势如此笨拙,实在是学渣到极点了。

放在现代,大概就是上了初中的人,还不会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的程度。

但是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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