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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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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多话。

他们走的不是官道,沿途很难遇到合适的落脚地,程英又警惕着她,是以白日留她在车内伺候,到了天黑时分,又赶她到外头守夜。

对此沈禹州没有表态,算是默许。

萍水相逢的关系,能收留她已是莫大恩赐。

阿娇起初冷得睡不着,后来实在困得紧,迷迷糊糊也就睡了,今夜她又自觉在门外铺了席子准备守夜。

沈禹州罕见地把她叫到厢房里,给了她一颗银稞子,“去叫水。”

阿娇双手捧过应是,自始至终都垂着脑袋,生怕冒犯他。

到了楼下,阿娇把话带到,掌柜正在拨算盘,接过银稞子在掌心里掂了掂,懒洋洋一指,“喏,柴房在烧呢,自己提。”

阿娇惊诧,“没有店小二吗?”

“雇人不要钱吗?”

掌柜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胖女人,穿金戴银,神色散漫,“方圆十里就这一家客栈,爱住不住。”

“……”

大伙连日赶路身心俱疲,阿娇不好因为这点小事打搅旁人,只得认命去到柴房。

舀了热水往楼上提,跨过门槛时身子晃了几下,本就只有七分满的水又洒了不少,热水溅到脚脖子上,疼得只抽气。

待房间里浴桶盛满水后,她已累得气喘吁吁,襦裙和鞋袜都湿了大半,后背伤口似乎又裂开了,随着她的动作与衣衫反复摩擦,火辣辣的疼。

“公子,热水备好了。”她站在外间,尽量克制声音里的颤抖。

卧房内,沈禹州放下书卷起身,也没仔细瞧,绕到圆雕如意云纹屏风前舒展双臂。

前几日没让她近身伺候,不过是因为没寻着落脚地用不上罢了。

她是奴婢,伺候主子宽衣沐浴是本分。

阿娇心中惴惴,缓步走上前,大抵是第一次做,解着衣带的小手略显笨拙。

她不算矮,可到了沈禹州跟前,头顶堪堪及胸,沈禹州略一垂眸,就看到她雪白裙衫背后的一点殷红和湿透的裙摆。

语气当即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本就紧绷的神经骤然颤动,连带着那道纤细身子也晃了晃。

好在沈禹州眼疾手快扶住她,发现她额上沁着细密冷汗,花瓣一样的唇毫无血色。

他终于察觉情况不对,抱起阿娇往卧房里走,一声令下,睡在隔壁的程英快步赶来。

看到他怀里的阿娇,程英神色微妙,“大人,这是……?”

“去叫大夫。”

黑雾山时遭遇伏击,能用的药都用完了。

阿娇黛眉紧蹙,恍恍惚惚阻止他,“不碍事的,奴婢休息会儿就好。”

沈禹州不是好脾气的人,她怕大夫一来又得耽搁几日,她不能再添麻烦。

许是见不得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沈禹州还是让人去请大夫,可方圆十里鲜无人烟,程英只好去问掌柜,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荒郊野外哪儿来的大夫……”

程英一脸不耐,把银子拍在案上,掌柜立刻变了语气,笑容谄媚,“你家主子生的什么病?说不准奴家会治呢。”

“不是我家主子,是个姑娘,旧伤复发。”

寻常姑娘家,左右是些皮外伤,掌柜取了些金疮药和纱布就跟着程英上楼。

看到床上病恹恹的阿娇,又对上沈禹州投来的锋利目光,掌柜莫名心虚,强撑笑脸道:“奴家来给这位姑娘瞧瞧,几位爷要不先出去?”

程英识相地退了出去,倒是沈禹州,自始至终坐在床边盯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格外渗人。

掌柜暗自咽了口唾沫,上前装模作样的给阿娇把脉,手情不自禁划过她的脸庞。

方才没看,如今细细打量,这般颜色,怕是暖拂楼的花魁娘子也不及她万一。

掌柜渐渐迷了眼,伸手去解她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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