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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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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夫人,最后没进谢家的祖坟,百年之后,难同丞相大人合葬。

有一人小声问,那这夫人的坟,被安置到了何处。

知晓人忌讳莫深地摇摇头,随后将声音轻了又轻,听说是丞相府一处无用的宅子,平日啊,夫人和大人都不去那里的。

一边说,众人一边唏嘘,果然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这葬礼声势再盛大又如何,不入祖坟,如何算得谢家妇。百年之后,都不能合葬。

一时间,长安城中谣言四起,只是过了一段时间,又有了新的好玩的可以供人取笑的乐子,于是,又有新的谣言在四起了,这般陈旧的事,也就同那连下七日的雪一般,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寒蝉在商阳呆了半年。

待到回到长安时,发现府中处处都挂了白色的灯笼。

清冷的少年蹙了眉,府中能够这般挂灯笼的,只有两位。如若是公子,商阳谢家,不可能一团和气,日日欢欢喜喜似过年了般。

那便只能是夫人了。

他拿着从商阳那边这半年拿到的消息,敲响了书房的门。许久,里面传来清淡的一声:“进来吧。”

他推门而入,将这半年查到的事情,递过去:“如公子所料,当年,大人被陷害,族中有人做了伥鬼。这些年公子掌了权,他便将从前的痕迹收敛了大半,但是,我还是查到了一些,公子请看”

谢欲晚用如青竹一般的手指,翻开了竹卷。

他眸淡淡的,寒蝉看着,公子似乎比半年前,还要冷淡了不少。

谢欲晚长眸半抬,注意力从竹卷到了寒蝉脸上。他眸色平静,随意问道:“寒蝉,入了暗卫营,背叛者,当如何?”

寒蝉轻了声音:“死。”

谢欲晚翻着竹卷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清淡道:“同橘糖不同,当年,你是自己要去暗卫营的。长老们原本的意思,是想让你日后长大,好顶替莫怀的位置。是你说,你想成为对我更有用的人。”

说这话时,他抬眸,望向了寒蝉。

不用言说,是夫人的事情。公子当年让他去夫人身边保护夫人,那日夫人求他,能不能离远一些,他走远了,到了不能探听到消息的山间,在一个农户的陷阱中呆了一夜。

隔日回去时,便看见了那通天的火。

后来夫人去寻祖母,他回来之后,同夫人谈了一个交易。夫人未答应,但他还是向公子隐瞒了事情。

是他的错。

寒蝉垂下头,直接跪下:“请公子赐死。”说完,他抽出匕首,双手奉上。从前清寒如山间水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了沉默的青年。

他不再言语自己的背叛,只双手奉上了忠诚的刀刃。

谢欲晚淡淡看着他,许久,眉间出现一抹厌色。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如往常一般,处理桌上的文书。从日午到日暮,寒蝉就一直保持着双手持着刀刃垂头笔直跪着的姿势。

刀刃尖锐,刀片一直剐着他手间的肉,很快,指尖便蔓延出了血。但他动作丝毫未变,依旧笔直地跪着。

到了夜深,他身下的血终于流了一地的时候。

谢欲晚走上前,俯身,抽出了已经刻入寒蝉掌间的刀刃。只见那刀刃,深入手掌五分,即便取出了,这双手,也废了。

寒蝉一言不发,即便被抽出刀刃的那一刻,依旧维持着从前的姿势。

谢欲晚这半年见,早已变得少语,他推开了书房的门,不再同寒蝉发一言,向着门外走去。

莫怀出现在他身边,垂着头:“公子,如何处理寒蝉?”

月色映在他的眉间,他抬眸,望向府中半年未撤下来的白灯笼,眸中依旧平静:“赶出去便是。”

莫怀手松了一分,这便是算了的意思。

到了院子前,莫怀便退下了。谢欲晚望向漆黑一片的院子,像是习惯了一般,独自推开了门。他已经不太记得,多久之前,这里永远会有一盏,等着他的灯了。

院子中很干净,却了无生气。

一眼看过去,无人会以为,这里有人居住。

谢欲晚似往常一般,洗漱,掀开被子,上床,盖好被子,睡觉。

又似往常一般,在夜幕最深之际,抬起眸,望向身旁的一处空荡。他想起那日他将橘糖送去青山时,橘糖满眸的泪,橘糖说:“公子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他很讶异,到了今日,依旧讶异。

橘糖为何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人世间,人诞生,人死去,是这世间固有的规律。谁都会死,意外,老死,本质上并无差异。

他有一日,也会死去。

又何来,‘她’死了,他便要好好才能活下去的道理。

他看着橘糖泛红的眸,看她恍若无休止的泪,只觉得诧异。那时已经小半年过去,她为何还能如此伤心?

他闲暇时想,这一生,他也难如橘糖一次。

百般否认的公子,却未发现,他连‘她’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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