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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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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不为人知的愉悦。◎

微红的晚霞依依不舍地在天际流连。

天幕下,卫时舟和容清棠并肩往凉亭内走去。

卫时舟越来越喜欢这座小而僻静的凉亭了。

只因这一世他在此处见了容清棠很多面,几乎他每次更靠近她一些,都是在这里。

两人按照之前说好的,以市价将那个容清棠很喜欢的地方进行了交易。

看着自己和容清棠的名字写在一式两份的契书上,卫时舟心底某个角落不自觉地起了些波澜。

若是婚书,大抵会写得更近些。

卫时舟收下自己那份契约,随即温声问容清棠:“明日可有外出的安排?”

容清棠想起了什么,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蹙,才道:“没有,应就在寺内读书画画,或者做点别的事解解闷。”

前世,她便是在明日摔下了山阶。

容清棠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当时的事,可甫一想起来,她还是觉得身上各处似乎都有被折断和捶打的疼痛。

虽然已经提前有所防备,刘楚楚无法再效仿前世的做法,但容清棠明日仍不想出门。

听了她的回答,卫时舟语气自然道:“明日休沐,无需上朝,我应也会一直待在寺里。”

“不如明日我们还到此处来,谈谈大婚之事的细节?”

如此一来,他便能顺理成章地待在她身边。

容清棠听见卫时舟说起“大婚”这两个字时心里一顿,旋即意识到他之前定下了三月初一的立后大典,的确也算得上是他们的大婚。

既然只是暂为夫妻,一应布置和安排按照仪制来便可,应也不会有太多需要容清棠参与决定的事情。

“好。”容清棠答应下来。

卫时舟执起还隐约泛着热雾的茶杯,垂眸浅饮了一口茶,藏起眼底那些无法示于人前的隐晦偏执。

前世的明日他眼看着容清棠长眠于那场山野大雨中却无能为力。

这一回,他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夜幕低垂,卫时舟和容清棠回到各自的寮房内休息。

但他们分别怀揣着同一个与前世明日有关的秘密,都彻夜难眠。

而同在云山寺内的谢闻谌直到夜深人静时才得以从了尘大师的禅房内离开。

他没想到了尘大师今日竟会与他连下数个时辰的棋,且只字未提与边关战事有关的内容,只时不时地说起几句经文,问他有何见解。

莫非和父亲的看法不同,了尘大师当真已跃出红尘,包括江山社稷在内,什么都不再在意了?

谢闻谌一时也无法确定其中真假。

但很清楚的是,此时已月上柳梢,他只能改日再去见容清棠了。

有些遗憾,但想见却见不着的现状也更惹得他意动。

余平川早得了陛下的消息,回宫后便安排人将明天罢朝一日的消息传了下去。

陛下一向勤勉,除了每月的旬休和重要节日外从不会暂停朝会。余平川不知到底是何事让陛下改了习惯,将旬休提前挪到了明日,但也多少猜得出应与容姑娘有关。

他希望陛下能如愿。

可罢朝一日的消息刚传下去,余平川便被太后身边的人“请”到了仁寿宫。

坐在美人榻上的太后今年四十岁,可她数十年来一直容貌无暇,气质优雅,任谁来看都会觉得她是格外被岁月优待的女子。

太后随意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旁,开门见山地问道:“皇帝明日为何要罢朝?可是近来在朝政上懈怠了?”

余平川跪在地上,头垂得很低,声音里满是尊敬道:“回太后,奴婢不知,陛下并未透露缘由。”

“恐怕即便是他透露了,你也会替他遮掩着。”

太后凉薄的声音里带了些尖锐的嘲弄,“没根的东西,倒是知道护主。”

余平川已经听惯了这些带刺的话,此刻大气都不敢出,只得把头低得更狠了些。

太后又问:“宫里既然已在筹备立后大典,皇帝可是有中意的人了?”

“陛下已告知大臣们,会于几日后的春日宴上定下皇后人选。”

“余内侍果然滴水不漏。”太后冷哼一声。

“那他近几日为何不住在宫里,要住进云山寺去?莫非他也学着那人看破了红尘,想去做秃驴不成?”

余平川自然知道该如何答这话,立即道:“陛下未曾明言,但陛下近日常与了尘大师见面。”

闻言,太后面色微凝,果然没再多问。

只是她也不打算就这么算了,转而道:“你既然如此护主,哀家便赏你二十杖,你可有不满?”

余平川面色不变,恭敬道:“奴婢谢太后恩典。”

待余平川被人带下去,太后静了几息,继而吩咐身边的侍女:“让人去相府一趟,就说哀家想楚楚那姑娘了,让她得空了进宫一趟。”

侍女领命退下。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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