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她顿时明白为何陆执一点也不紧张,想必这私宅侍奉的人也是东宫宫女里拨过来的,训练有素,悄无声息的放下汤药和帕子,没发出一丁点声响,更不敢抬头直视主子。
待婢女出去后,屏风后传来凌霄的声音:“殿下,可要叫水?”
沈灵书端着药碗的手指颤了颤,凌霄能问出这句话就说明他一直站在门口,那不就说明他全听见了?
陆执“嗯”了声。
外面凌霄得令,随后便是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陆执转过身去看她,沈灵书顿时羞也似的把脸埋在药碗里,低头喝药。
可饶是她想再多磨蹭一会儿,药汁也很快见了底。
“很苦?”太子问。
沈灵书摇摇头,满脑子都是方才那两个字,气氛压抑又暧昧,她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就连那难闻的中药也被她忽略了去。
没等来太子说话,她便被他勾起下颌,随后薄唇贴了上来,她身子软了软,忍不住嘤咛了声,却被他大掌扶着腰身撑起来。
她紧闭牙关,可男人的心是黑的,天生就会挑弄她。
扣在腰窝上的手轻轻摩挲着向上,沈灵书被他熟稔的动作弄慌了神,生怕他得寸进尺,唇瓣微张,随后口腔便弥漫一片酸甜的气味。
沈灵书右手还攥着药碗,男人则直接接过她手中的药碗,随意扔在了地毯上,随后狠狠地将她抱入怀中,灵巧的舌头将梅子递了进去,直到将她逼得险些不能呼吸才松开她。
他盯着那娇艳欲滴,还挂着水迹的唇瓣,他抬手替她轻轻拭去,似是尤为满意。
沈灵书欲哭无泪,只拿一双沁着水雾的美眸瞪着她。
已是丑时了,陆执知道她身子娇弱,药力虽被他多番挑拨泄了大半,可到底还是亏空的,他不逗她了,问道:“去净房?”
能躲开她,沈灵书自是求之不得。她点点头,起身就下床,可右脚刚贴上地面便没骨头的朝旁边栽了下去,陆执眼疾手快,捞住了她的身子。
沈灵书眼前一片眩晕,媚药的药效还在体内,她没力气,胳膊求生本能一般勾住他的脖颈。
陆执将人横抱起来,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县主欲拒还迎?”
沈灵书就快哭了,她小脸朝他脖颈处埋了埋,想躲避那烫人的气息,咬声道:“殿下,我真的没有……”
“孤明白袅袅的心意。”
沈灵书:“……”
不配
陆执抱着沈灵书从东侧门一路行至净房,越走到里边热气越熏得厉害,直到穿过游龙戏水四叠屏风后,沈灵书对着眼前此景倒吸了口气。
她以为净房只是和流云殿一样,放个水桶,叫水也只不过是将烧好的热水倒进去,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宽大的温泉水池。
热气升腾,将眼前如梦如幻的富丽景色遮掩得虚虚实实。
沈灵书被他拦腰抱着,双腿脚不沾地,更有虚幻沉浮,任人宰割的意味。
她想到一会要在温泉池沐浴顿时抬起眸,盈盈水眸认真似又像恳求:“殿下,我自己来。”
陆执将人提了提,低头去看她:“答应孤一件事,便让你自己来。”
沈灵书:“什么事?”
陆执挑眉:“不许再勾引曹澜。”
他声线低沉,却不容置疑。
是告知是警告,更像是威胁。
沈灵书黛眉轻蹙,似是没想到他就这么轻易的把这种事说出来。
她不愿意。
嫁给曹澜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退路。
如果不是曹澜,她很有可能成为他的妾室亦或是没有身份的外室,再不然萧后也会容得下她,更别提不久后圣人还要定沈家满门的罪。
洗刷沈家莫须有的罪名,不任由萧后摆布,她一个人做不到。
何况,她被寄养在大邺宫,早晚圣人都会给她指婚的,她若是不为自己盘算,日后更不知会婚配给一个什么样的人。
上京世家子弟中,只有曹澜的家世品行能庇佑她,叫她如何能放弃?
陆执看出沈灵书的反抗和犹豫,他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孤数到三。”
“一。”
“二。”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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