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春雨不知愁 残风扫落秋(4 / 6)
宇平日里讲究惯了的,但这次倒是难得没有怨言。众人饭罢,他只守着张入云谈心,竺十八是个武痴,一时只与张入云将各项武艺心得论个不休,却把张入云也扰得有些皱眉。倒把东方文宇看的一乐,这觉这个烦人的小师弟,倒不是完全没有一点用处。
到了夜深人静,东方文宇见张入云只能老实待在屋里,心下正甚为满意时。却忽听有人敲门,三人惊讶,不知是谁深夜打扰。着衣推门一看,却原来是叶秋儿站在屋外,就见她仍是白天里的衣着,却是指名道姓的要张入云出去说话。
东方文宇本来防的就是这个,不想自己只防张入云,却忘了自己师妹是个如男儿般霹雳般的性,生生没料到她会主动来找张入云。一时无策只口内急道:“这么深的夜里,你二人出外却要谈什么事情?”幸是他怕叶秋儿着恼,虽是心下焦急,但仍没敢说出孤男寡女四字。
谁知即便如此,叶秋儿也已变了色,当下恼道:“我与张师兄问些事情,关你什么事,却由你来絮叨?”
东方文宇见此,仍是不甘心道:“纵是如此,也该在白天人多时说,此刻夜深,你我是峨嵋正派弟,你与张师兄又是男女有别,怎好夜下独自说话,便是被汪师叔知晓了也不好!”
未想到,他话声刚落地,叶秋儿已接口道:“那好,你这就去寻汪师叔,只说我夜里绑了人只为说话。你去找啊!我就在这儿等你!”口里虽说的如此,手上却是提了张入云即往外疾走,只留下东方文宇一人呆立在房中。纵是他再有能为,但对着叶秋儿这般泼辣的性,也是又恨又爱,无可奈何。
再说张入云被叶秋儿一时强提着出店百多步,他此时满腹心事,心下懒散,不乐被叶秋儿牵着只往外走。一时略想了想,方开口微笑道:“其实东方师兄也是一心为你,你也不用这般给他冷脸,只让他难堪。”说话间,却是趁势将手腕自叶秋儿的手中抽了回来。
不料叶秋儿闻言,却是头也不回只寒声恼道:“你现下很自在吗?却还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说这些轻巧话。”
张入云本有心病,一时被叶秋儿说破,却是驻了足,只觉自己一身债务,实无资格说这样的话。
叶秋儿见他呆立当场,显是为自己一番话所伤,当下也觉得有些不是,一时立定身看个仔细,果然张入云正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虽本有心想说些安慰他的话,但见他如此,却不意开口道:“想不到你与香丘竟这般相投,她目前到底只是为崆峒派擒去而已,一时并无性命之忧,却让你这般丧志失神,神魄不守,再无昔日一点倔强骄傲的影。”
张入云不意叶秋儿忽然说出这番话来,只以为她仍是记着当日与自己的一点嫌隙,当下也不思量,只摆了摆手道:“你切莫再说这些话,若是你仍为去年偷艺一事怪责我。我且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也就是了。”说完便已恭身。
不想世间女见不得心上人把别的女看的加重要,一时叶秋儿见张入云此番举动,只以为他一心记挂着香丘有此为,便是豁达如她也不由的生了嗔痴,当下羞恼,抬腿就是一脚,口中并喝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有怪责你吗?怎地原本好好一个人,也不为什么,却变地如此痞赖起来。”
张入云在她出其不意之下,腿上即挨了她一脚,他虽此时心志有失,反应不比往日灵动,但多年苦功下来,即使自己意志不曾启动,但身体自然而然也生了条件反射。一时左脚趾一拖,身便已平平的往旁移去,只挨得叶秋儿脚尖一点儿。跟着挨了拳脚的右腿肌肉却是在瞬间化做波浪一般,将叶秋儿凌厉的足踢中十分功劲,竟化了有八分过去。
当下叶秋儿只如足尖踢着滑滑的鱼肚皮一般,不但一脚未能尽兴,反倒被张入云腿上的内劲带得向外一偏。她本也是无心一脚,也不曾太过防备,不想却被张入云带得一个小趔趄,身形不稳左右晃动,当下即已是红了脸。
未想张入云见她身形晃动,却是身体不由自主,趁势就是一脚踢了过去,幸是及时恍回神来,觉自己不意之下竟要踢到对方,忙收了脚。
叶秋儿见他这一腿来的凌厉,不由的已是额角见汗,当下即欲使动真气抵挡,见对方已然住手,这轻吁了一口气。她一年多以来在峨嵋面壁苦修,功行大进,几欲能赶上其师姐,也因此方察觉昔日与沈绮霞功力相差实在太多。此番下得山来又得掌门亲赐九曲碧玉弓,是让她如虎添翼。至后又在一路上暗中与三大峨嵋弟相较,除沈绮霞如浑然未觉,仍是一副高深莫测外,竺十八与东方文宇却已是相形见拙,使她自己好不满意。
却未想到,在这个已如丧家之犬的张入云面前,却一个不小心反倒吃了点小亏。叶秋儿是天生好高的性,一时间纵是张入云,也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噎得下这口气。她虽也知张入云一身击技功夫,向为其所长,自己一时不防备多少有些吃亏,但说到底也是自己伤人在前,却不想反使自己难堪,当下一着恼,却是娇哼一声,二番举脚踢去。
张入云刚不察一个连削带打合击出手,已是后悔,当下见叶秋儿二番着恼,却比先前恼了十倍,正欲解释,却不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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