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只言红裙俏 莫问青衫老(4 / 4)
再听那女对剩下的一只鹦哥道:“这人口里污秽,说话放肆,去替我教训教训他!”那鸟儿得令,只一声欢叫,便在空中划出一道彩虹,如电光一般的在那乡人面前一闪,待众人定睛看时,已是回转至女身边,只钢爪下已然多了一团血肉。
再看那言语乖滑的乡人陡然间面颊上已是多了一个血窟窿,只因祸事生的太,到这时还未感应出来。
再闻一声惨叫,却见一道血雾已自其口腔内喷射而出,众人围上前去,就见他双唇已被撕下,即连口内一条舌头也被那鸟爪扯去两寸来长。众乡人见此,怕他有性命之忧,忙慌手慌脚找来棉絮破布替起止血,只可怜此人半辈卖弄口舌,自今后起却要紧口禁声了此残生了。
那鹦哥此时已是将乡人的半截舌头抛在半空中,血口一张已是将其吞入腹中,得此血食,意甚慰,却是只在人群惊呼声中不住的欢叫。女见了皱眉骂道:“这么污秽的东西,也亏你能吃得下,自今日起,你给禁紧口一个月,要是敢开口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闻此那鹦哥已是垂了头,一时想再飞回女肩上,却已不让,只得自认晦气,反落在了张入云的宽肩上。那本负了张入云的鹦哥见它倒省力来搭自己的便车,本有心与它理论,但见其嘴脸,却终是没与其计较。
先时的鹦哥伏在张入云肩上越想越是不忿,羞恼之下张开巨口便欲撕下张入云肩头一块皮肉撒火,未知一道银光渡过,却见那女正拿着冰雪寒霜般的冷目盯着自己。那鹦哥见此大惊,忙口里放轻,反倒衔起张入云的破衣烂衫替其修整,女这收回其凌厉的目光。鹦哥见此方大松了一口气,至此刻心气松动,即是一屁股坐倒在张入云的肩头。
两人二鸟便如此一路前行,不久天光已暗,但女和那鸟儿却都是天生的夜能视物,一丝不为夜黑所累,如此勿勿而行,只径往北行了数十里方在一座老君观内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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