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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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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长久共处积攒出的经验,因为要带秦冬阳,林巍半推半就地遣走了前面那位助理,相处起来一改从前态度,再也没有笑嘻嘻地唤过他弟弟,而是很疏离地称呼冬阳。

后面两年林巍同沈浩澄之间的矛盾很大,几乎不能调和,情绪逐渐暴躁,因而接了许多外地案子,开始频繁出差,有时带着秦冬阳有时不带,遇到需要请示的事秦冬阳就总打电话问,有一次正巧碰上林巍在同沈浩澄争吵,他就像个被人逆了毛的狮子,不讲道理地破口骂了秦冬阳一顿。

秦冬阳永远记得那种难受滋味,窝囊,痛苦,委屈而又无处诉说。分明是很正当很正常的沟通,只是找的时机不好,就像一脚踩上了电门,魔鬼似的林巍非要让他感受感受什么叫做折磨不可。

被林巍摔了电话,秦冬阳紧紧捂着自己手机,在办公室里静坐了良久,需要保持躬身垂头,始终像是半个句号的姿势,死疼的心才能不从身体里面沉到地底下去。

之后秦冬阳就很少直接表达疑惑,遇到什么不明白的都只耐心观察,通过林巍后续反应来做推测判断,进而再做准备。

那次林巍并没给他道歉,但也知道秦冬阳其实没错,并不继续追究,若无其事地揭过去了。

两人的关系就更疏离了些。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连“冬阳”二字都不喊了,有事说话,淡淡然地换成“小秦”。

只是称呼上的改变,秦冬阳就失眠了许久,反复地想自己应该有点儿眼色,应该主动辞职另谋高就。他的能力固不优秀,找个助理工作该不太难,除了上级律师名气差些,工资待遇也不会有太大变化,总是好过给人明晃晃地冷淡着吧?

可他生生地把自己熬瘦了五六斤,甚至还借题发挥地生了一场重感冒,到底也没下了这个决心。

哥怎么问嫂子怎么看都不重要,秦冬阳是明白知道,这脚要迈出去,他与林巍之间就会彻底生分,大律师以后只是秦大沛的密友,和他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不行。

半分钱也得有。

林巍在打电话,直接打给徐建,徐建不接,他就皱眉低骂一声,而后略作思考,转而打给另外一个姓马的人,“我记得你跟那个徐建有点儿来往,让他给我回电话,我找他有事……他妈的不接,嗯,跟他说我是向律徒弟,帮着师父在跑他爹的案子,马上给我回电话……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掐着电话不敢接?胆儿呢?”

林大律师说话总不客气,当面还能好些,通讯上的沟通永远言简意赅声调强硬,对朋友是,对委托人也是,这是他的本事,整个h市,始终能得着他好态度的除了向律李律应该也没谁了。

但他更大的本事却是永远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到事情最有效的解决方法,可以二百米跑完的路程绝对不用二百零一。

也就十多分钟,林巍电话就响起来,接前他还哼了一声,“老大不小的人,还想藏住自己?天真!”

这种不确定是自言自语还是同他嘟囔的话,秦冬阳也练出了只听不应的功夫,以防接错了茬儿遭了牵连,所以没有吭声。

林巍在电话里和打回来的徐建简单说了几句又挂断了,而后非常明确地告诉秦冬阳,“上酒留。”

上酒留是长山区比较出名的大餐厅,招牌取自上九流的谐音,客源好,价格高。

秦冬阳心说爹都因为欠钱被收押了,儿子还在骄奢淫逸,嘴上却仍啥都不讲,省得林巍骂他,调个头就往上酒留开。

徐建大概是很擅长应酬的人,两位律师在检察院忙了大半个上午,再驱车过来就真到饭点儿了,徐建不但迅速定到了好地方,还亲自等在包房门口候着,见着林巍就很亲热的迎上来,“哎呀林律,你是贵人事忙,咱们可是很久没见着了。”

“没那么忙!”林巍见徐建过来搂他,便也意思意思地反搂一下,微笑着道,“是跟徐厂长没有什么业务交叉,不好碰上。”

“徐厂长是我爹!”徐建推着他往包房里走,“别那么叫,混了!以前好像论过的吧?我比你大,你不嫌弃就叫徐哥。”

林巍不置可否,进了包房,自己扯开一张餐椅就坐下了。

徐建顺手给秦冬阳拽了拽椅子,示意他坐,目光又很迅速地移回林巍身上,“因为这样的事见面,真不能说高兴,但有机会和林律好好接触接触也是荣幸的事。刚才我还给向叔和沈律打电话了,二位都忙着呢!你们大律师是真没闲工夫。”

“别遗憾!”林巍这才又说话道,“后面肯定能碰着的。今天我先代表他俩。”

“是是是!”徐建连连点头,“知道知道。头些年的朗乾三杰可是刑辩界的美谈。我在底层摸爬滚打,虽然上不了台面,多少也能听到一些本乡本土的轶事。林律离开朗乾去了诺正,爱琢磨人的家伙们可是没少议论,说啥的都有啊!”

林巍淡淡地笑,“说我重财轻义看着钱就忘了师恩啊?还是什么一山不能容二虎,跟沈浩澄抢一哥没抢过啊?”

“哈哈哈!”徐建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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