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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下午两点越来越近,空置的座位陆陆续续被填满了。

一班的学生大多在高一参加过学校组织的各类竞赛,互相都叫得出名字。然而,时萦全程没找任何人主动搭话,不是刻意的冷若冰霜拒人千里,而是一种骨子里流露出的疏离感。

少年这里则截然相反。

叶巡高一在国际部,两处教学楼隔得很远,对于这群尖子生来说是新奇的外来者。他的五官深邃浓郁,不笑的时候有种冷峻的锐气;但偏偏笑起来实在惹人好感,随随便便就能将古诗文中“眉目含情”四个字演绎到极致。内向些的同学状似无意向窗边张望,外向些的则会主动过来打招呼。

他好不容易将这群人应付走了,正盘算着找个什么话题和时萦聊聊天,忽然有人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坐在他前桌:“叶哥,真是你啊?”

叶巡一愣:“小胖?”

——这人名叫庞进,有点神童的名头,跳过两级年纪很小,成绩常年前三。因为身材超重体育从来没及过格,被大家戏称为小胖。上学期一咬牙进了跆拳道社发誓要减肥,可惜一个暑假又胖回去了。

庞进点点头,圆溜溜的眼睛瞥到他左侧的人,熟稔一笑:“挺好,时萦姐也在一班,那以后对答案方便多了。”

走廊里突然响起一串“笃笃笃”的高跟鞋声,整个教室瞬间安静,刚刚还在打闹的学生赶紧落座,下一秒就有人踩着铃声走了进来。

来人约莫四十岁,是学校的王牌数学老师,也是今年高二的年级主任。刻板印象里每个学校的数学老师都不爱打扮,但这位似乎不太一样——她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衬衫和小西服外套上连褶皱都看不到,骨子里对细节的追求已经延伸到了服饰中。

“好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高仪,主教数学,偶尔能代一下物理课。之前参加过竞赛的同学应该认得我,不出意外我会陪伴各位两年。”

高仪的长相有点不怒自威,是长年累月一线教学积累起来的独特气势,尤其是镜片后那双眼睛太过锐利,没几个学生敢与她对视。她将手里一沓待填的表格拍在讲台上时,甚至有胆小的学生抖了一下。大家暗地里给她取了个外号叫“太后”,倒挺贴切。

“按照惯例呢,我要先强调一下校规校纪。咱们是实验班,学习上的自主性我是不担心的但生活上、感情上没有自律性,控制不住自己早恋,最后导致学习一落千丈的案例不是没有的!”她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最后一排,“有些同学啊,可能外貌条件确实不错,受到的诱惑呢也比较多。平常小打小闹、收点情书礼物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丑话说在前头,一旦影响成绩,轻则降去普通班,重则挨处分,大家自己掂量。”

“另外,校规明文规定,禁止学生出入网吧、舞厅等社会性娱乐场所。我就直说了吧,学校跟附近的网吧都打过招呼了,只要发现四中学生立即给德育处打电话。我劝大家不要抱侥幸心理,以为不穿校服就没事了,咱们学校体育老师周末可都没闲着,去年逮到的几个都给了处分。”

她似乎是说累了,拿起保温杯喝了两口才继续道:“还有一个坏消息。学校前几天接到通知,要求暂停所有非必要性校外活动,具体什么时候开放还得等通知。也就是说,这学期秋游大概率要取消了。”

已经鸦雀无声了一阵的学生们终于忍不住开始唉声叹气,在高仪面色严肃地拿指节敲了敲讲台后又重新安静下来。

“最近都没看新闻吗?我可不是吓唬你们啊,隔壁延武区出了恶性凶杀案,教育局这么做也是担心大家的安全。尤其是上晚自习的走读生,建议互相结伴回家,最好有家长接送。”

此话一出,台下又开始交头接耳。延武区的案子确实被地方台报道过,不过重点事项都是一笔带过,只知道死者是女性。此案被传得五花八门,很多人家里的长辈最近晚上都不怎么出去跳广场舞了。

忽然有个男生举手问:“老师,那这学期住宿也要申请吗?”

——去年四中开始翻新旧校舍,腾出一栋教师公寓满足高三学生住宿,高一高二学生只能写申请等空余。

“我正要说这事。这张纸正面是家庭信息收集表,背面是住宿申请需要家长签字。”她将那沓表格递给第一排的同学示意传下去,“校长跟隔壁舞蹈附中商量了一下,他们那边有空余宿舍可以给我们住,住宿费是一样的。但是两所学校就隔了一条街,想必大家对他们的校风也有所耳闻我是有点担心你们会受影响,有条件还是走读吧。”

时萦好像对班主任的建议充耳不闻,飞快地在“是否申请住宿”那一栏填了“是”字。

台上的高太后又回答了几个问题,然后打开花名册:“行了,剩下的时间留给大家做自我介绍,好好认识一下接下来两年的同窗。”

全班40个人依次站起来自我介绍,期间高仪不停地在花名册上记录着什么,搞得每个人都紧张兮兮的,仿佛正在提前经历什么工作面试。等最后一个人介绍完,她将花名册一合,终于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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