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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战水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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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姑娘!!!”

澄流大声呼喊同时已飞身上前,却还是慢了一步,抓了个空。

身后又一声物体落地之声,两人惊疑不定,齐齐回望过去,就见赵清絃从上方陷塌处跳下,双脚稳落在倒地不起的那具尸身之上,只听其抽搐嘶吼一声,蓦地化作一滩墨绿色的水。

澄流呆呆地啊了声,几人虽是来找赵清絃,但在这个时间重逢,又似乎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怎么都来了……”赵清絃手握骨扇,身体站得笔直,语气带了点无奈。

澄流先扶起叱裕岚,向赵清絃道:“我们来找你。”

叱裕岚未从刚才一幕怪异回神,就已先问出口:“赵道长……他们说大祭司是我父亲杀的……”

赵清絃似未听见,视线落在两人身后的陷阱,沉声问:“她掉下去了?”

澄流点头,问:“你要去救她吗?”

“嗯。”赵清絃边走边说:“你带叱姑娘出去。”

“我……”

“倒是忘了你学不好。”赵清絃听见他语气犹豫,轻笑出声,又以两指从袖子夹出四张符纸,黄白各半,默念:“敕令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金光速现。”[5]

说罢,他把符纸递予叱裕岚,问:“记清楚了吗?”

叱裕岚怔了一瞬,伸手接住,应道:“是。”

咒文并不绕口,赵清絃的声音不大,却是字正腔圆,不难记住。

“大祭司常用雷咒,虽天生有法力,可常人身体容不下这天降之力,多少会遭受反噬,他发黑的脉络便是例子。我查看过那具尸体,并非死于降雷,肤色如常,故而经脉处的特征清晰能辨。”

赵清絃说得隐晦,不愿点明,澄流却听得出他话中意思,悄悄望向叱裕岚,欲言又止。

“叱姑娘尽管拿着符咒为你父亲正名,我已在符纸注上法力,白符为降法,黄符为落点,施以咒文,相信再无人对你的话有疑。”

话已至此,再是隐晦,叱裕岚也明白她父亲是真遭了不测,兴许一切都是大祭司与右护法合谋取她父亲性命的一个局。

更何况,她又不是真的不懂,从头到尾都只是抱住一丝侥幸,希望父亲逢凶化吉,还能再回来,笑她针法一如以往的没任何进步,却又把她绣的东西珍而重之。

赵清絃不再看她,指了指脚下,向澄流说:“禀西方金,太阴之方。”

澄流悟了,立马接道:“太阴临伤门。”[6]

“知道破阵之法了吧?”赵清絃用骨扇戳了他一记,说:“送叱姑娘出去,快点回来。”

“回来?”

赵清絃嗯了一声,收好骨扇,解释道:“我们从这里走,不等修路了。”

言毕,他就直接跳下暗道去。

***

澄流的声音犹在暗道回响,沐攸宁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掉到正下方的水池中,再看不清上面的情况。

她小时候是不会泅水,可后来在沐瑶宫生活,打猎捕鱼什么都要靠自己,慢慢就学会了,眼下正有能力自救。

沐攸宁游到岸边,所幸这池水无异味,就算一身湿冷也不算难受。她望向暗道,正用手打量能否运以轻功爬回去,叹了口气,默默选择放弃。

先不说暗道里又黑又陡,上宽下窄,难以施力,且底下就是水池,同样没有地方作支撑让她往上跃去。

打消往回走的念头后,沐攸宁便观察起这里,试着寻找其他逃离之法。

这个密室极大,足有百丈宽,墙身镶满了密密麻麻的夜明珠,室内虽不如日间通透明亮,借着夜明珠的微光,不难看清四周。

砖墙刻了些字,前方建了个类似祭台的地方,立着几根石柱在祭台四角,石柱之间又建了栏栅相连,而祭台正中心之处放有一副石棺。

有鉴于刚才的经验,沐攸宁抑压住到处乱碰的念头,脱了衣裙晾在石栏,只剩下里衣,希望这样分开来能干得快些。

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她抱手立在石棺前发愣,长吁一口气。这种鬼地方,怎会有人来迎救?若不主动查看,就只剩下等死这条路。

沐攸宁撅撅嘴,先是蹲下辨别地砖上的字,可无论她从哪个方向看去,通通都看不太懂。她望向石棺,踟蹰不前,直到再寻不到还有什么特别之处才缓步至石棺前。

棺上刻满字符,并漆以明黄色的颜料,与大祭司身上的字倒有几分相像。沐攸宁侧头瞥见一旁竟有串没涂颜料的字,下意识伸出了手,指尖顺着字符轻抚,碰到第二个符号时,字缝的凹陷处竟响起微弱的“咔哒”一声,石棺当即下陷叁分,后方墙上的机关同时被触动,两颗夜明珠骤然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之声。

沐攸宁直觉不妥,往后跃去,只机关比她更快,石棺的盖突然就从里面往外飞翻开去,眼见躲避不及,她果断停下脚步,运劲凝聚到手上,双掌向前击去,棺盖顷刻碎成两半。

她仍未收掌,方才棺盖碎开的同时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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