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我才是受害者(2 / 3)
让我怀疑刚刚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又或许只是因为眼眶不断冒出的眼泪反射着他的惨痛。他并不吝于让我发现自己此刻的软弱,以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姿态将所有隐藏多年的陈疮展示给我看。
而我,无言以对。
“我们可能会成为比陌生人亲近一点的亲人,也可能更疏远。我知道你已经等这天很久,但是,陈漾,哪怕只是想到这些可能成真,我已经觉得非常痛苦了。我很自私,所以一再利用你的心软让自己卑劣的想法得逞。一切都源于我真的不愿意……”不愿意什么?我在内心自问自答,分开?变成陌生人?
他想到刚刚的问题,此刻前言不搭后语,急切地回答着,连落在额旁的发丝也成为阻碍,被以一种狠厉的劲道推回原位。“我没这么想过。”我知道他回答的是第一个问题。“我知道总有一天会分开。”他彻底陷入自己的情绪中,抓着我手腕的力道变得很大,我低头看了眼,没出声提醒。
又似乎想到别的,他突然抬眼看我,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任何与他相同的情感,可惜,并不如他的意。
我平静地与他对望,眼里的情绪很干净,我知道自己冷静的可怕,也知道他下一秒应该会暴起向我问个明白。果然,他松开紧握我的手,动作将眼泪带动不断滑落,顶着一脸泪水问我,“你为什么这么冷静?”
那我应该怎么表现?像你一样痛哭一场?还是声嘶力竭地控诉?
“难以自拔的只有我一人,是不是?”带着恼意的红色顺着脖颈爬上他的脸颊,竟然有些楚楚可怜。
“陈漾,这不公平。”本以为他会气势汹汹问我要应有的感情,但他来不及说更多就被越来越多的、止不住的眼泪打扰。
“你一直很清醒,沉迷的只有我一个人是吧。”
“只有我像条烂狗一样自作多情地以为你也和我抱着一样的想法是吧。”
“你的心怎么这么硬啊?”
“我对你的好,完全不当回事是吧,想丢就丢,想散就散。”
他一步步缩短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半分不肯离开我的眼睛,看起来极其凶狠,如果没有流泪就更像了。
“想都别想。”突然耍狠咬上我的嘴唇,死死锢着我的手臂让我根本无法离开,连想逃离他的动作往后仰也无法轻易做到。
“别想借着今天这事和我断干净,我绝对不会答应。”又绕回来了,我一把将他推开,抱着胸与他对立。
“那你说,你想什么时候断?”我终于可以趁此机会正式提出这个问题。
“我俩这种肮脏关系从开始到现在,几年了?今天说清楚,什么时候断?”一直支撑着我保持冷静的线已濒临断裂,我上前拽住他的领口,仰头问他,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你觉得肮脏?你觉得肮脏就不该答应我!”陈霖被这个词惹怒,注意力早不在问题。
“我难道没有拒绝吗?是你哭着跪在面前求我的!”过往不是刻意忽视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的,一直极力维持的平静彻底崩塌,眼泪比哭声先一步冒出,察觉到脸上的水渍,委屈如海啸瞬间喷涌而出,下一秒耳边只剩下我的嚎啕大哭。挺直的背部已无法给予我坚定的力量,我只好控制不让它下弯的厉害,至于看向陈霖的眼睛里隐藏的万种情绪估计早就显形了吧。
“我错了,你别哭。”我的痛苦还未持续多久,或许一分钟,或许更短,就收到他的道歉。眼眶里未来得及流出的眼泪将他的面容变得模糊,根本看不清他具体表情,听到他的声音后马上就蜷缩在他怀里了。差一点流淌到下巴的眼泪一下子全抹在他的衣服上,他正在轻拍我的背,我却瞬间失去对自己情绪的所有掌控力,紧抱着他将哭声压抑在他身上的毛衣背心。
“我不该挑事,不吵了。”他又说:“是我的错。”陈霖也觉得悲哀,自己满心热忱的爱被用肮脏形容,偏偏他知道事实并不比这个词美好多少,他只是没办法忽视自己的苦痛。
“我为什么要有你这样的哥哥,我们为什么要开始这样的关系。”这句话没人可以解答,也没有答案。
“既然你这么痛苦,这么唯恐避之不及,”他的声音从肌肤相贴的脖颈处传来有些失真,但声音的颤抖她听得很清楚,“那就断了吧。”我的哭声因为这个回答不自觉停了两秒,刚才的话好像没听清或者没听懂,愣着不动,反应半天才退开怀抱看他。
“我说,断了吧。”又不死心地问了我一句,“你觉得呢?”他声音变得太小心翼翼,和多年以前跪在面前求我答应在一起的样子重合,那天也是这样,看起来如果我没有给出他真正想要的答案,他便立马化身行尸走肉,或者当夜跳楼,执着的可怕。
我哭嗝还没完全消失,开口想回答,但什么都还没说出口就眼睁睁看着陈霖眼泪再次蓄满眼眶,随后突破临界顺着脸颊流下来,格外可怜。
如果将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进行排序,有些方面,我不一定比得上陈霖。就比如现在,他比我更清楚我对他受气包的样子最没有抵抗力,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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