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它十倍百倍地扑了过来,直接把没有准备的你烧尽了,烧成一具空壳了。
你沉下脸,很不高兴地撇撇嘴,你盯着真人,语气不善地问他:
“喂,真人,告诉我,如果?是你,你怎么做?”
你们两个?人坐的非常近。
而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刻,你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你们对视,他看着你圆圆的,黑色的,虽然长大?了却还像小孩一样大?大?的不透光的眼睛,你看着他异色的,一点点漫上?笑意的,像猫又像蛇的异色眼睛。
你们心有灵犀,你们异口同声?——
“杀了ta!”
在沉默后,你们都笑了。
既然不爽,既然嫉恨,那?杀就可以?了。
事后被两面宿傩记恨,报复,切碎也没事。
那?是杀死ta之后的事情。
18
瞻前顾后是庸人爱做的事。
你不是。
真人也不是。
你的同伴们都觉得你这么做是对的。
当然,它本来就是对的。
19
人类在小时候总是喜欢做残忍的事,比如踩死兔子,用弹弓打鸟,捞出金鱼刮掉它的鳞片从?楼上?扔下去,拔下蝴蝶的翅膀把它放到蚂蚁窝里看它被活吞。
但长大?了,有了道德,他们就有了仁慈之心,所以?不做了。
但你长大?了却依旧做,甚至做的更过分,更宏大?。
因为你没有道德。
某个?时刻,你自己也知道你做的事‘残忍’‘不仁慈’,但你反而引以?为豪,还很得意地跑到羂索跟前问:
“羂索,我这样做,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你虽然在问他,但如果?他说‘觉得有问题’,你也不会听。
但羂索是你的好朋友,他怎么会说你有问题呢?
所以?你其?实是为了听到他说没有问题才来的。
他果?然也只是微笑着伸手?理了理你有些散乱的发,和你说:“一点问题也没有噢,再过分都没关系。”
“有人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你这样呢。”
“看到你这样,他就爱的不得了。”
那?时候你觉得这个?‘有人’是羂索,这时候你觉得这个?‘有人’是真人,但他其?实是——
……
谁?
20
“还没有恢复记忆就这样接触,已经不担心了吗?”
在你第一次潜入难波宫又回到加茂宅的第二?天,羂索来找了宿傩,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你带回了一千五百年前你曾经弹过的那?把琵琶,却没有任何恢复记忆的迹象,因此羂索才多此一问。
但两面宿傩似乎不再担忧了。
“那?不也很好?”
坐在廊下赏月的宿傩甚至没将视线从?月亮上?收回,用很平静而理所当然的语调反问。
“难道是……你觉得,那?些过去太痛苦了,改变了抚子,你本就对她?的改变感到不满,而现在,最原本的她?重?又爱上?你了,所以?不再需要过去的抚子了么?”
羂索笑眯眯地看向他,用非常恶意却很符合他们个?性的猜测去揣测他的想法。
“无聊。”
两面宿傩显然对这种论调嗤之以?鼻。
“这么无法无天——你居然还敢说是她?最初的模样?”
看看这次见面时你到底做了多少?大?逆不道的蠢事,如果?在两千五百年前的一开始你就这么有勇气,早就被他切碎一万八千遍了。
羂索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的微笑扩大?了几?分,他撑着下巴歪了歪头,问:“那?是为什么?”
“明知故问。”
两面宿傩冷笑,用猩红色的眼睛扫向羂索,虽然他不太乐意说蠢话,但还是说了:“当然是有还是没有都无所谓。”
有没有记忆都无所谓。
这就是他的想法。
羂索歪了歪头,似乎感觉很有趣,于是又提醒道:“可有人认会为有没有记忆会代表不同的人呢。”
那?是很多人的想法。
可是宿傩从?来都不是很多人之一。
粉色头发的诅咒之王嗤笑一声?,无情地驳斥它:“斤斤计较。无趣的论调。”
“那?你是怎么想的?”
“是我的,就足够了。”
抚子是他的巫女。
他一眼就能认出。
性格上?的变化无关紧要,人在被纵容时会放肆,被打压时会谦卑,无论是放肆还是谦卑,他都见过,因而从?不拘泥于此。
至于记忆——
加起?来不过几?十年的过去就死了两次,这样废物的过去想不起?来就算了。
归根结底,有记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