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礼的目光落在那截尾巴上时,尾巴一溜烟地往左边缩了回去。
池礼后牙槽咬紧。
他无端觉得,以司谨严的性格,那截尾巴就是故意露出来给他看的。
“司谨严,出来。”
门口没有动静。
“我看到你了。”
门口还是没有动静。
“司谨严?!”
司谨严这才慢腾腾出来,先是从左边的墙后伸出半截尾巴,接着才露出一个脑袋,金色的眸子衝着池礼眨了眨,察觉到池礼面带怒色的脸,才迅速地探出整个身体。
陆久看热闹似地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这么一看,才觉得画面和谐了,这才正常嘛,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司谨严坚持了15分钟。
司谨严行至池礼跟前,这才看了陆久一眼,接着尾巴一伸,圈住池礼的腰,将池礼带过来了一些:“我想你了。”
池礼看向陆久:“他还没有恢復,真的不是装的?”
陆久耸耸肩:“我觉得不像是装的。”
池礼无言。
司谨严伸手揽住池礼的肩膀,毫无表情地看着陆久。
走之前,池礼对陆久道:“按照计划来,他的事我会处理的。”
回去的路上,池礼没有理司谨严,还禁止司谨严用尾巴缠着他。
池礼:“我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过来了吗?”
司谨严无措地摇了摇着尾巴,又要开始掉小珍珠,“老婆。”
池礼眼皮一跳,“你从哪里学的?”
司谨严嘴唇紧抿。
然而池礼刚问完这句话,就知道司谨严是从哪学来的了,路过一个吸烟室,其中一个研究员正在打电话,一口一个“老婆”,脸上神采飞逸。
司谨严看了池礼一眼,活学活用:“老婆。”
司谨严:“他们刚结婚,他‘老婆’很喜欢他这么称呼。”司谨严沾沾自喜,看池礼的表情,就好似他们也刚结婚,昨晚池礼睡他的窝,就仿佛他们也新婚洞房了一般。
池礼眉头一跳,“你怎么知道的?”
司谨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能听得见。”
池礼知道司谨严听力异于常人,但是不该用在这种地方,他快步往司谨严的房间走去。
司谨严也紧跟上。
回到房间后,司谨严委屈地坐在地板上。
池礼坐在沙发上。
鱼尾巴尖和池礼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是在池礼命令禁止后才隔出来的距离。
司谨严:“想碰老婆。”
池礼:“别这么叫我,别碰我。”
池礼停顿了片刻,又道:“你不听话。”
司谨严:“我错了,老婆。”
池礼抬眸看向他,严肃:“你怎么称呼我的?”
司谨严闭嘴不答,委屈地摇了摇脑袋,“不叫了。”珍珠又一颗滚落在地。
池礼被那珍珠落地的声音震得心烦,又烦又酸,强压下那股劲儿。
池礼:“以后还听不听我的话了?”
司谨严:“听。”
司谨严在地板上坐了一下午,池礼本来是想让他跪着他,想了想还是狠了一点。
但是对司谨严来说,跪和坐没区别,不能碰池礼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司谨严盯着池礼的脚踝看了两个个小时,期间时不时盯着池礼的脸看,最终池礼被他看得烦了,起身去了卧室,把司谨严关在门外。
不过片刻,门外就传来了珍珠掉落的声音,还有时不时尾巴尖蹭过门板的声音。
池礼无奈,他希望能为三天后做一点准备,如果因为司谨严出了意外,这个过程一定没办法进行。
几分钟后,池礼打开门,司谨严就站在门口,珍珠一颗颗掉:“我错了,我不跟着你了,不要把我关在外面。”
司谨严声音沙哑,透着一股可怜劲,池礼到底是心软了,“在外面待到晚上睡觉前,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惩罚就结束,今晚一起睡,以后也不会不理你。”
司谨严看着池礼,边哭边点头,珍珠砸到地上,又发出一阵轻响,司谨严掌心接住,眨着眼朝池礼点了点头:“好。”
池礼又是心里一涩,那股欺负小孩似的感觉又冒上来了。
安静了两个小时,到了八点,敲门声忽地响起。
司谨严:“该睡觉了。”
池礼看了眼时间,被气笑了,无奈打开门。
洗漱完,在司谨严期待的目光下,钻进了“巢”中,随后司谨严也紧跟着进来,尾巴圈住司谨严。
池礼检查了司谨严的眼睛和鳞片的状况,没有恶化,又释放着安抚信息素。
司谨严道歉:“我会乖的。”
池礼拍了拍司谨严的头:“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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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约定的时间到来。
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不出任何差错,池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