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也真不是信口开河。
湿得差不多的时候,刚好就是他的忍耐极限。
衣衫除尽,两人坦诚相对。
然而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进未进之时,韩卓却流鼻血了。
这种事发生在他的身上,绝对是‘生平头一遭’。
更不堪的是,鼻血全洒落在姜眠肚脐周围。
“对不起···”韩卓赶紧拿过纸巾,一手替她擦拭,一手捂住鼻子。
不料姜眠的态度骤变,毫不客气的将他的手打落到一边。
然后,她从桌上跳下来,同时冷笑一声,面带嘲讽之色。
从她最后投来的眼神中,他解读出了“好色之徒”的意思。
事件回溯,他进入之前,确实正盯着她的胸看,因为她的后仰——那里正发生着一次律动——其实只要她稍有动作,乳房便会产生摇晃。
所以流鼻血的理由也再简单不过:其一,他是个正常男人;其二,她是他心爱的女人。两者迭加,他对她太过激动,也无可厚非。
然而她以为什么?他只馋她的身子,不馋她这个人?!
他为她断了亲缘关系。姓韩的家谱中,独他一人不是联姻。这还不能说明他对她的真心吗?!
非但如此,他甚至会害了他母亲的婚姻,以致罪该万死,挫骨扬灰都不为过了!
他跟林婉的母子之情有多深呢?就是从小到大,没有红过脸,吵过架。林婉打他那一耳光,是他从未设想过的。听到韩安雄威胁要跟母亲离婚的时候,他更是痛彻心扉,不禁泪流满面。
他跟去医院,却根本不敢上前,藏藏躲躲,生怕被林婉和韩安雄看见···
他韩卓再怎么精虫上脑,都绝不可能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
想到这里,韩卓气得眼睛血红。
“老子为你···放弃全世界!”
下一秒,捡衣服的姜眠,被人拦腰抱起,重新按回桌上。
剧烈的疼痛袭来,如一把刀贯穿进她体内。
“走开!”姜眠唇色发白,面如金纸,声调震颤。
然而韩卓的动作毫不马虎,每一下都往深处撞击。
她对他又打又踢,但他轻易就将她的两条长腿扛在肩上。
这下她直不起腰来,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抽插。
没两下就承受不住···因为进的太深,动作太快···她奋力一扭,企图让自己摔下桌去。
愿望落空,是由于眨眼之间,他就停下一切动作,将她抱了起来,坐进旁边的扶手椅中。
心离得很远,只有身体,紧紧相连。
姜眠靠在他身上,如濒死之鱼般喘气。
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他感受到几滴热泪洒在肩头。
崩盘的理智山呼海啸般回归大脑,紧随其来的是一柄利刃将他的心窝捅烂。
“抱歉···”韩卓收紧双臂,声音哽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百个对不起从他喉中滑出,同时抚背,摸头···手忙脚乱,慌不择路。
叁分钟过去,姜眠一动不动,始终未曾与他正脸相对。
韩卓心惊胆战的握住她的双肩,将她整个上半身扶持起来。
瞳孔骤然放大,为她破碎的眼神,以及如木偶般僵硬的神情。
“老婆···”他的声音轰然倒塌,碎成齑粉。
颤抖着···以极致的温柔···搂抱,亲吻脸颊。
姜眠的眼睛里积聚起大量的泪花,微一阖眼,就奔涌而出。
“老婆!我他妈畜生!我他妈混球!”韩卓牵引着她的手掌,狠狠扇在自己脸上。
旧伤添新伤,唇角的破溃登时触目惊心,血珠汩汩外冒,仿佛和她的泪水是一场竞速比赛。
姜眠瞬间将手腕抽离,在第叁个巴掌落下之前。
“老婆···”他对自己的伤势丝毫不顾,只用双手拂拭着她的泪水,仿佛这才是天底下头等重要的事情。
“我该死!请立即处决!···”
说着,他又去捉她行动。
“滚开!”姜眠扬手,然后想从他身上起来。
因为比之耳光,下半身的连接实在更叫她心烦。
但韩卓会错意了,以为她是手痛,并且决意要离他而去。
“别走!”他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准备自己扇自己耳光。
预期的响声没有出现,因为姜眠气急败坏的按住了他的手臂。
“有大病!”她骂,呼吸稍显急促。
韩卓惊异的看着她的脸庞。
十秒的对视,足以让他明白她的变化。
心脏在刹那间修复,速率无法计算,只知道比世上所有“零百加速”的超跑用时都短。
“老婆···”他盯着她,小心翼翼凑向她唇瓣。
轻轻辗转,她甚至没有嫌弃他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