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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婿(作者:果木子) 第8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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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韩林,刀。”

韩林应声进来,解下自己的佩刀,呈到萧澜面前,萧澜挑挑眉,韩林便站过来,取下刀鞘,寒光晃着闵蘅的脸。

闵馨在门缝看着,禁不住一声低叫。

外面手起刀落。

发落

外殿,手起刀落。

“铮…”一声略微刺耳的声音。

刀尖划过闵蘅身旁的金砖,留下一道泛白的印子。

闵蘅脸色煞白,眼皮颤得厉害,嘴唇紧紧抿着,但起伏的胸口显示出了他的紧张,慢慢睁眼,见萧澜一手拄刀,冷眼看着他。

“朕还当你是不怕死的。”

殿内无风,闵蘅的脖子上全是汗。

他咽了下唾沫,嗓子依旧发干,道:“皇上要杀便杀。”一出声,他才觉自己仿似泄了一口气,浑身发酸。

萧澜随手一转刀柄,刀立着转了个花,他松手,刀交韩林手中。

“这一下是你谋害朕的”,萧澜稍稍弯腰,缓声道:“皇后心里一直记着你当初的救护之恩,今儿朕替她还了,省得她再记着。”

一语诛心。

闵蘅不可遏制地手抖了,道:“我还加害了太后娘娘。”——此刻他但求一死。

萧澜眯了眯眼,由上而下地审视着他,道:“闵蘅,你这人个坏不透却又好不够,想拿拿不起,想放又放不下。”

他声音稍低:“你知道朕与皇后同吃同住,因而借她的手来害朕,可是,那水芹汁所加的量不大,后面更是越来越少,及至昨日与前日的甜汤里,甚至没有加,这是为何?”

闵蘅眉头一皱,偏开目光。

“因为你后悔了”,萧澜冷笑,“你自打动手那日起,心里便挣扎不休,一面放不下旧年之仇,一面又唾弃自己行暗害之事,心中翻来覆去,无法安宁。”

“其实,你若早就打定主意,就该早早将妹妹嫁出去,她冠了夫姓,自然株连不到。从颍川到金陵,你的机会绝不止这一次,却磨蹭到现今才动手,朕若是你”,萧澜道:“不会用这么慢的法子,因为你一旦做了,纵然再后悔,也没人会领情。”

闵蘅腰背一跨,颓然道:“皇上便是看穿了臣的性子,才准微臣继续留在宫里?”

萧澜挑挑眉,没说话。

闵蘅自己何尝不知?在未入京之前,萧澜应是信他的,他确实有许多次能下手的机会——萧澜受过好几次的重伤,在他医治之时,只要有那么一次豁出去,在萧澜外敷的药上用毒,萧澜怕都难救了。

然而他纠结反复,没有下手。

他的母亲不是霍氏,丈夫虽死,她心中亦哀,可是从未在闵蘅或者闵馨面前提过“报仇”两个字,只愿他们平平安安,康健度日,再辛劳也要将闵蘅送去学医,让他不能丢了父亲之志,甚至在临终闭眼时,她留给闵蘅的最后四个字是“医者仁心”。

萧澜刚到濮阳的那次受伤,闵蘅去时,药箱里便备了射罔粉,这东西是由乌头草煎汁晒出,毒性比直接用厉害百倍。

没用上。

闵蘅当时从侯府出来,心情复杂之极,他几乎给自己找遍了借口——萧澜是因为杀匈奴受的伤,他算是为濮阳百姓留他一命。

类似的借口他之后用了挺多回。

直至眼下,他在霍氏的药里动手脚,霍氏这刻兴许都还不清楚,可闵蘅也无丝毫的轻松与痛快。

他没敢忘了自己母亲的话。

——他是个大夫,这双手该是用来救人,而非害人。

他利用延湄时,第二日便后悔了。

既后悔,又害怕。

害怕延湄知道了会对他满是憎恶,会恨不得杀了他。

他有私心。

可他这点儿私心早被萧澜瞧在眼里。

闵蘅想到这里溃不成军,只愿一刀得个痛快。

萧澜看看他,吩咐韩林:“把宁王几人都请过来吧,没什么不能听的。”

闵馨在偏殿靠着墙发抖,她刚刚越过屏风能看见闵蘅的头顶,但不知到底伤得如何,力气已经抽干,韩林一扣门,她惊得顺着墙软倒。

傅长启扶了她一把,说:“站稳。”

闵馨抬袖子囫囵擦了把脸,退开一步哽声道:“多谢傅大人。”

延湄看见韩林便放下书往外走,到门口时稍顿了下,她刚刚自然听见了闵馨的惊叫,转头看傅长启一眼,傅长启冲她抬抬下巴。

延湄绕过屏风,看一眼殿中,提裙朝萧澜跑过来。

她跑得有点儿猛,萧澜伸臂抱住她还被带的半转过身子,她脑袋扎在萧澜怀里,发髻间的闹蛾金钗在一颤颤地震着翅膀。

“澜哥哥”,延湄抬眼看他,带了点儿特别的意味,抱着他没撒手,萧澜没多说什么,轻轻捏了捏她后脖颈儿。

延湄笑起来,松手站直身子。

闵馨看到兄长没有血溅当场,总算提上一口气,慌慌跪下磕头。

萧澜看向傅长启和萧真,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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