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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前夫是太尉 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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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林翎儿关到府后院的小道观去。”

“是。”耿常宁恭敬地问,“侯爷,理由呢?”

“就说女帝得知自己的旧物毁了,圣颜大怒。”

逼见

陆离要耿常宁递牌子进宫,才换上外出的衣袍,耿常宁便来说:“侯爷,女帝驳回了您的牌子。”

“嗯?”陆离眯起了眼睛。

耿常宁道:“说是女帝病了。”

“病了?”陆离淡淡道,“去找禄升,他知道如何做的。”

“是。”

谢凝确实病了,前一天晚上在太液池边受了风寒,回到紫宸殿暖烘烘的热气一冲便头重脚轻浑身发热,她连跟段昀多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卧床了。太医们手忙脚乱地医了一把,谢凝一整晚没睡好,难受得要命。好容易第二天好一点了,禄升居然来报:

“陛下,太尉递牌子了。”

“不见。”谢凝别过头面壁,闭上眼,现在见他做什么?给自己添堵么?

禄升便去回了,没想到下午时,琼叶却犹犹豫豫地来了。

谢凝正恢复了一点,靠在床上看着存档的旧奏折,见她一脸欲言又止地站在旁边,便道:“有话便说,憋着不难受么?”

“是,奴婢遵旨,但……”琼叶眨巴着大眼睛道,“陛下,奴婢说了您可别砍了奴婢的脑袋呀!”

“你说不说?”谢凝扔下奏折,哭笑不得,“不说朕要打你了!”

琼叶已摸清了她和善的脾气,笑嘻嘻地说:“陛下才不会打奴婢呢,陛下嫌手疼!陛下,奴婢听说,满京城都在传陛下同太尉犯酸,太尉回府之后就将他的爱妾打发去府里最偏僻的道观去抄写经文了。”

谢凝好笑,“你从哪听来这些话的?”

从何时起,京城民间的风言风语,也能传到皇宫里来了?还传到了御前宫女的耳朵里。

琼叶道:“奴婢有个好兄弟在御膳房里当差,听采买的太监说的,据说满京城都传疯了。还有上次陛下同杜尚书哭的那次,京城中都说是陛下为太尉受了委屈。”

“这话可稀奇了,兰桡。”谢凝将另一个女官叫过来,“此事你如何看?”

兰桡沉吟片刻,道:“陛下,此事只怕太尉有意为之。”

“嗯?”谢凝问:“怎么说?”

“奴婢愚见。”兰桡行了个礼,道:“奴婢以为,以太尉在朝中之势,京城中不该传太尉的流言,何况还是陛下与太尉。敢这么般做的,只有丞相、御史大夫二人,但丞相与御史皆是斯文人,只怕不会用如此无聊又无趣的手段。何况,丞相与御史才是最不想陛下与太尉捆在一起的人吧?”

“唔,说得很好。”谢凝点头,“你身在后宫,能知道这些也不错了。”

“陛下谬赞,奴婢惶恐。”兰桡行礼道,“自陛下将奴婢从长秋宫调来,奴婢便借了《职官志》来研读,望能为陛下分忧解难。”

“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朕看中的人。”谢凝慢慢地撑着身体坐起来,兰桡与琼叶忙扶着她。谢凝道:“他这是早上递牌子要见面,被朕拒绝了,便逼朕生气,不得不见他。这人为何如此霸道,朕真的不懂……罢了,琼叶,让禄升去传话,宣太尉进宫。”

“是。”

琼叶退下传话,兰桡将谢凝扶着坐在梳妆镜前,柔声问道:“陛下今日要什么妆容呢?”

“把朕的病容弄出来,越严重越好。”既然他逼她,那她就看看她都成这样子了,他还怎么忍心!

陆离来得非常快,谢凝才梳洗完毕往宝座上一靠,他就来了。

“参见陛下。”

谢凝蔫蔫地说:“太尉免礼,听闻太尉有事要奏,快说吧。”

陆离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脸色黯淡而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竟像是真的生病了。他狐疑,便问道:“听闻陛下圣体有违,臣来问安。”

“太尉有心了,却也不必如此虚情假意。”谢凝没甚情绪,也就直说了。“太尉将旧事传得满城风雨,不过就是逼朕相见。现在朕召见太尉了,太尉有话便说吧,朕身子不适,撑不住太久。”

“我承认那些话是我让人说的。”陆离脸不红气不喘地承认了,“你到底怎么了?”

一旦用上“我”与“你”这样的称呼,就表示他不想用君臣的身份说话了。谢凝明白,淡淡道:“没什么,身子不如从前而已。九华山冬季严寒,一年中有四五个月是积雪的,道袍单薄,穿久了自然寒气入体。先时惊怒交加,便病了。小小风寒,你也不用担心,你想要我做什么,还是能做的,只是不必浪费口舌,直说为好。”

她边说边低下头弄了弄袖口,这是她不耐烦却又不敢反抗的动作,陆离知道。看她脸色不像假的,陆离也不愿啰嗦,道:“你打算将先帝的灵停在紫宸殿多久?你不要正式登基了?”

“总要停够十日的。”谢凝道,“十日后我再亲自扶灵,移到殡宫,之后送葬、奉安、封墓、题主礼,一样一样按礼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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