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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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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小娘,身上有几处疤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薛崇训也不好忤逆太平公主的意思,便将椅子向前挪了一下,心道起先要密议大事,太平公主表面上就是说的要瞧我身上的战伤,无非走走过场罢了,也就不以为意。

但见太平公主心疼的表情,此时薛崇训心下忽然出现了一丝异样的快意,还颇有些自得起来,觉得男人身上有几道疤反倒是一种装饰,不像以前虽然肌肉很结实,因为生活太优渥皮肤却保养得十分光洁,总觉得不够暴力感。

“如今还会疼么?”这时太平公主伸出手指摸了摸他胸口上的一道斜斜的长疤。那是他在乌海之战时被人在胸膛上砍了一刀,胸甲防住了大部分杀伤力,盔甲变形之后在皮肤上生生硌掉的一道皮肉,伤口愈合之后却留下了这么一个疤。

胸口突然感觉太平公主的指尖,薛崇训的身体轻轻一|颤,忙摇头晃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早就好了。”

太平公主的指尖便顺着那道浅红的痕迹划过,她这样的动作显然不够稳重,好在没有外人在场倒不影响她的威仪。

在手指划过的时候,她的掌心碰到了薛崇训左胸肌上的乳|尖,男人没有乳|腺,但让人汗颜的是那地方照样很敏|感。薛崇训顿时涨|红了脸,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面无表情地忍住。

就在这时,坐正了身体的他注意到了太平公主的领口,她刚刚取下了毛皮领子,以至于领口里露出了一小块雪|白丰|腴的肌肤,锁骨两边靠下的那块肌肤看起来很软的样子。他本能地想知道更往下的模样,但被一件红色绸缎上衣遮着,而衣服下面那饱|满硕|大的乳|房撑起了一个夸张的轮廓……实在很大。

薛崇训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马上就羞愧难当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忙垂头不语。过得一会,他忙抓起绸缎里衬批到了身上扣起来,抱拳道:“不过是些小伤,母亲大人无须担忧。”

太平公主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你以后不必亲自临阵,朝中大臣大将挂印出征,也没见谁弄得浑身伤痕累累的?”

“是,儿臣谨记教诲。”薛崇训的态度好像变得冷|淡了一些。

“你就一点都降息自个?昨晚又让人刺了一刀……”太平公主埋怨道。

薛崇训心道:昨夜猝不及防,我要是不帮你挡一刀,你也许会被刺客刺中要害,这有什么办法?

自从太平公主醒来后度过了那段政治危|机,薛崇训确实不愿看到她有什么事,实际上手段老练积威多年且有名有分的太平公主对他是一种政|治|庇护。

太平公主说着说着竟然有些伤心起来:“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母亲该有多难过?”

薛崇训忙顺从地说道:“儿臣……知错了。”

太平公主抬起袖子好像做了一个揩泪的动作,然后拉住薛崇训的手:“明天我回长安,而你又要离京……”

薛崇训现在这个处境完全可以顺势投进她那柔软|温暖的怀抱作依依不舍状,他怔了怔,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

檄文

太平公主和薛崇训在华清宫又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急匆匆地离开了这处温暖的离宫分道扬镳,太平回长安,薛崇训携飞虎团卫队径直北上。

薛崇训的初期目的地是上郡(今榆林附近),这里是北部关中军的军事重镇,驻扎有大量唐军内地精锐。为了保证调兵的合法性和顺利,太平公主回长安后会通过兵部向上郡颁布一道军令,并为薛崇训补办各种正式文牒。

去上郡这一路的旅途颠簸且枯燥乏味,天气照样十分寒冷,自然是比不上华清宫里泡温泉那么舒适。薛崇训在身上裹了一件非常厚的毛皮大衣,然后拿着一本竖着印的繁体字书消磨时间,但在马车上看书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眼睛晃得离开,没一会就能晃得人头昏脑|胀。

他挑开车帘看外面,近处全是积雪,雪地上会冒出死气沉沉的枯草;不过眺望远处,细心就能发现树枝和田间隐隐有一层浅绿,那是春天的气息,毕竟使节已经开春了。前后左右骑马的军士也穿得很厚,浑身包得几乎只剩一个眼睛,沉默着熬在寒风中赶路,周围只有马蹄踏在软软的雪地里的声音。

果不出其然,薛崇训感到左肩的伤口抖得一阵阵发痛,便不敢靠在车厢上,只能直着腰这么坐着,只有等到了驿站休息时才能歇下。

走到一整天旁晚时分到了一个小驿站,只得将就在这里过一晚,飞虎团有二百人,这小站的房间和床铺定是不够,不过大伙只要能呆在房子里总比在冰天雪地中野营要好得多了。

薛崇训从马车上下来时,听得一个军士抱怨道:“这天真他|娘|的冻啊!再往北走是不是会更冻?”

薛崇训便接过话说道:“等到了地方都是二月间了,‘二月春风似剪刀’听过么?”

那军士回头看见他,忙弯腰抱拳,片刻之后又想起薛崇训的问题,便摇头道:“俺不识字。”

这时同样不识字的李逵勇一副教训的口气对那军士道:“这是诗!薛郎,整句是咋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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