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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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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塔身上。

地面都为之震颤起来,然而下一刻,骨龙便如长蛇一般绞住了蓝龙!

蓝龙仰天吟啸,尖锐的骨刺扎入了他的鳞甲,鲜血从其下溢了出来。

虞长乐手猛地收紧,失声道:敖宴!

烟尘与鲜血混到一处。

闻闻,你要让我怎么相信你不会再离开我呢?锦官赏景般看了一会儿这惊天动地的同族残杀,笑眯眯地,语调里带出了寒意。

他手指放到嘴边吹了声口哨,制住了骨龙。

殷子闻扯了扯嘴角,道:你想如何?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又回到你的朋友身边去,让你的朋友来杀了我呢?锦官加重了朋友两个字的读音,声音温柔得能滴出蜜来,你只需要我,你不需要朋友。

殷子闻一寸寸地抬起头来,注视了锦官许久,笑道:好。

年轻的蓝龙自空中坠下,在半途化为人形。

虞长乐感觉到世界在这一瞬间都静止了,他游魂般喃喃道:敖宴?

他的视线里仿佛被刻上了那个带血的影子。

殷子闻转向了浑身浴血的蓝衣青年,袖中寒芒一闪,那把锋利的春恨匕就出现在了他手中。

你不觉得可惜吗?这样杀了。殷子闻语调没有起伏。

锦官笑了:可惜?我倒是不觉得可惜。闻闻想如何?

殷子闻道:留一命,把他变成魔龙那样。如何?

谈及别人的生死,二人仿佛在谈论什么无关紧要的天气问题一般。好主意。锦官眼中有冷意,抬起头,视线轻轻掠过了骨龙涣方君,正好我也不想留他了。不听话的物件不需要留着,让他和那位小朋友一起死在这里吧。

他说完这句,忽然听闻一声冷笑。敖宴唇色苍白,他本就没有完全恢复,脸颊上沾着血迹,眼中狂傲和杀意未减半分。

这位二殿下竟然笑了,慢慢道:敢动他却不杀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这个他,便是代指的虞长乐。

那边那位也曾经这样说过。不过你是何必呢?锦官饶有兴味,你说这句,竟然没有想到你自己么?

敖宴一字一句道:触逆鳞者死。他就是我的逆鳞!

你这样说,我倒是有点喜欢你了。锦官弯下腰,可嘴角笑意却淡了,可惜。

锦官直起身,道:动手吧。

殷子闻握紧了短匕。

不要虞长乐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碎裂、在咆哮,痛彻心扉、神魂俱裂!

他的灵魂如同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如坠冰窖,一半在烈火里蒸腾。

仇恨和愤怒没顶而来。虞长乐双目通红,金纹从他的眼尾蔓延出来,如同诅咒一样游遍了他的全身。他恨锦官,恨殷子闻。恨涣方君为什么要把他放在这里,还不如一起死了。

但更恨、最恨自己的无能!

不要!!!

刀刺入带出血珠的那一瞬间,虞长乐眼前似乎整个黑幕了。

那是犹如地狱般的死寂。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感官知觉才恢复过来。

可整个人像是被挖空了,连一点情绪都寻不见。

少年坐在笼中,宛若一只过分精致却没有灵魂的偶人。白衣胜雪,双目如渊。

虞长乐一点一点地感觉到信息灌入脑海:锦官和殷子闻走了,阿疏拖走了敖宴。百花场被封闭起来了,岩浆火海。密不透风的熔炉。

然后呢?

然后

然后,他好像要死了。

虞长乐微微昂了下头,看向了那从塔顶灌下来的岩浆。闪闪发光,犹如流动的宝石,就是这样的东西要给自己带来死亡吗?

他视线下移,目力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鲜红。悬台残败不堪,只剩下放他的银笼的地方,其余边角全都坍圮了,那些妖物的尸骸浸泡在最底下的血池之中。

虞长乐闭上了眼睛。

但等了半天,那流动的岩浆并没有落到他头上,虞长乐睁开眼,发觉一只半透明的钟形笼罩了一片空间,上头闪动着熟悉的白色银光。

哈。虞长乐从木木的状态里回过神来,涣散的视线凝聚到涣方君身上。他不可抑制地笑起来,哈哈哈,你把我保下来又有什么用?

他背靠着银笼,伸手指着那钟形之外的岩浆血池,都要死的。何必呢?

灵钟能抵御多久呢?

就算出了这里,就算从血池里活了下来。

他脚上的镣铐还在,一出了百花场上头的禁咒还是会启动,只不过多残喘苟活一会儿罢了。

不。涣方君轻声道,还有办法。

钟罩外头的岩浆瑰丽无比,浓墨重彩,虞长乐微微偏头,只当他是在垂死挣扎,冷笑道:哦?

涣方君道:百花场之前逃出去过一只妖。

他摊开手掌,掌中出现一只悬空的白色小鹿,虞长乐瞳孔微缩,认出这是那只夫诸,在并州制造水灾的那只夫诸。

那时我在桃花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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