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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在逃小妾 第26节(2 / 3)

缩成一团,随口问船夫:“几时能到湘阳府?”

“姑娘是赶着去坐楼船罢。”船夫对水路情况了如指掌,猜测道,“若你是问湘阳府的码头,少不得要三个时辰,若你是想坐船南下北上,倒不必这般麻烦。”

“此话怎讲?”宋吟支起身,侧耳倾听。

船夫被她捧场的态度取悦,滔滔不绝地说:“湘阳府的船只俱要途径金门石塔,拜一拜,而后分流。传闻道,里头供着海神,可佑一路顺风。所以啊,你们不必专程去码头,半途候着再上船补票,能省不少力。”

宋吟眼睛亮了亮。

这具身子临近极限,再累下去怕是要病得昏倒,平白拖累了苍杏,倒不如就在石塔候着,顺道养精蓄锐。

船夫比她更开怀,笑得见牙不见肉,大叹今日运气好,拿远途钱走近途路。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茫茫江面出现一座巍峨石塔,灯火通明。其下有面积不大的落脚点,停靠了六艘大船,夜巡官兵正在盘查。

将人送至,船夫揖了揖,身影化为墨点消失在浓稠夜雾之中。

苍杏早年间随兄长北上赴京,曾坐过两次楼船,护着宋吟到了去往龙云的那艘,同把守在木梯处的船员询问:“兄台,船上可还有客舱。”

“有是有,剩下一间甲字房。”

甲字房乃是楼船上价格最高昂的客舱,去往龙云尚需日,寻常人家负担不起。偏巧宋吟不缺钱,捏了捏苍杏手心,应下来。

因是夜间停靠,甲板上乌泱泱立满了人,吹风饮酒,或是欣赏江河入海的壮观景象。

甲字房在第三层,愈往上行愈加僻静,还有专人再验一回船票,只是衣着料子极好,与一路走来见过的船员有些出入。

宋吟不欲多管闲事,此刻身心俱疲,拢紧了外袍,左右探看,寻找自己那间。

“吱呀——”

对面“仙芽间”的大门忽而从内打开,身形魁梧的俊朗男子被拥簇着走了出来。

霎时,小小过道变得拥挤。

女子身量娇小,此刻为了避让缩在角落,活似入了狼窝的白兔,亮盈盈的眸中满是警惕。

“……”

祁渊抬手,示意众人退回去,友善欠身,朝宋吟道,“姑娘先请。”

房门再度阖上,宋吟与苍杏相视一笑,在昏暗烛火中找准“云华间”的锁孔。

条件有限,她强撑着精神换了一身干净里衣,用凉水洗过脸,躺至最里侧,拍拍床铺:“苍杏,我怕黑,你陪我一起睡吧。”

正欲打地铺的苍杏一愣,耿直道:“公子回京后,您不都是独自睡的么?”

宋吟哭笑不得,如实说:“地上容易潮,你就别管什么公子小姐,反正咱们两个都是女子,一块睡床。”

“不合规矩。”

“快点。”宋吟板起精致的脸。

苍杏受宠若惊地挨过来:“是……”

宋吟几乎是倒头便睡,苍杏探过她的鼻息,起身去了甲板。方才在码头买了只信鸽,苍杏将写有特殊文字的纸条绑好,喂几口粮食,待它腾空飞远,这才回去客舱。

宋吟乘船南下之际,留守在锦州的暗卫八百里加急,将消息递入京中。

卫辞正与太子几人在猎场比试,苍术得了信,一脸焦急地立在围栏旁,不敢贸然打扰,又生怕耽搁时机。

幸而七皇子赵桢仪占了下风,恼火地将长弓甩出去,“咔嚓”断为两截,比试中止。

太子不赞同地微拧起眉头,欲提点两句,耳畔却响起一道更清脆的“嘎碴”声。

“……”

众人循声望去,见卫辞满脸怒容地踢上围栏,生生踹出个大洞,长腿一迈跨了出去:“你说什么?”

苍术呈上密信:“您母亲调用了夏家死士,共有三人,杏儿发现后与吟主子连夜离开锦州,暂且不知去往了何处。”

“怎么回事。”赵桢仪眼巴巴地凑过来,“还是第一次见让尘发这般大的脾气。”

太子忍无可忍,扒过自家毫无眼力见的胞弟,同卫辞说:“既有要事,你先回吧。”

卫辞眼尾已然发红,周身戾气几乎要化为实体,他朝太子一揖,不再多言,翻身上马赶往永安府。

卫母所居的春萝院占据了永安府中风景最佳的位置,除去晨起问安,一众妾室与庶出子女皆不得入内,是以卫辞畅通无阻。

知子莫若母,见他怒发冲冠的模样,卫母猜出个大概,温声解释:“为娘不过是见你留了好些个丫鬟和仆妇在锦州,差人去瞧上一瞧,值得生这么大的气?”

“连死士都动用,却只是瞧一瞧。”

卫辞冷笑,“不过要让您失望了,我已下了死令,将他们拦截在途,不留活口。”

卫母淡然地抿一口茶,秀眉不曾蹙动半分,语调轻柔:“怎么,我家辞儿还真在锦州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他置若罔闻,仰起头,粲然眸子中有怒火蔓延:“我会即刻出京,若再有夏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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