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
“好像有三四个……”
“三四个壮汉,若真要动手杀一个老妇人,竟也能叫你逃脱了?”
尤寿神色一僵,“我,我一边叫人一边跑到主街上去了,他们不敢追过来,我这才逃过一劫……”
“所以是他们太废物了,跑得不如你快,才没能在你跑到主街上之前,把你拦下来,堵住你的嘴?”
尤寿一时哑然,正绞尽脑汁想着要如何回答时,苏妙漪却主动替她转圜了。
“或许有这么一种可能。你刚走进朱衣巷,在巷头,而那些黑衣人出现在巷尾。你警惕性高,远远地一看见他们,就转身往外跑。朱衣巷从头至尾,约莫就是从这儿到衙门外。这样的距离,你若跑得快些,黑衣人的确有可能追不上,如此才能说得通。”
尤寿登时喜出望外,连声应道,“对对对,当时就是这样!我跑得及时,他们连我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着……”
“然后呢?你躲去哪儿了?”
“我,我不敢再在街上逗留,就赶紧回府了。第二天天亮了,才趁人多来了衙门报案……”
“哦。”
苏妙漪拉长了音调,唇角一掀,笑着俯身,朝尤寿摊开手,“现在,你可以把容氏的信物交给我了。”
“……”
尤寿如同一个傀儡般,愣愣地从袖中掏出一枚容氏令牌,放到苏妙漪掌心。
苏妙漪垂眼,摩挲着那掌心那容氏令牌,“如你所说,你在巷头,黑衣人在巷尾,从你发现他们到逃出朱衣巷,没有一丝一毫的交集,而且你之后也未曾返回过朱衣巷……那这黑衣人身上的令牌,又是怎么落到你手里了呢?”
府衙内倏然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