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但问题不大。
“我有固定的渠道,没事。”他做这么多年生意,并非他人能轻易撼动。
赵云惜笑了笑,温声道:“这样彼此都好。”
张鉞点头,确实。
“但是蜡烛、竹纸,我还得给你分成,就按我方才说的,给你分三成,以前的也会给你补上。”
“不过没差多少,我和你大娘先前翻倍给,并未存心亏你。”
张鉞连忙解释。
赵云惜笑吟吟道:“我年轻不懂这些,先前行事确实鲁莽天真,也是大伯承担的,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他们若是翻倍给,再加上帮她顶着建房子、金簪等,其实和三分真的差不多。
要不然怎么会给那么多分成银子,金陵才多大点。
张鉞单方面通知后,见她还要说,扶着额头起身,踉踉跄跄往外走。
“醉了醉了……”
菊月连忙上前扶住他,夫妻俩相依相偎地走了。
赵云惜摆了摆手:“慢走?”
关上院门后,就见白圭和甜甜双眸亮晶晶的,甜甜笑着道:“弟弟作了首诗,但是填不满……”
赵云惜接过纸,就见上面写着——
“春娘和羞回,绯花伴香留。邀问柳生处,跘得湖人醉。”
她满脸惊奇。
“你竟会作诗了?”
她细细地打量着,冲他竖起大拇指,满脸惊叹:“太厉害了!”
“春娘和羞回,绯花伴香留。邀问柳生处,跘得湖人醉。”
她忍不住又念一遍,抱住白圭亲了又亲,喜滋滋道:“四岁作诗……比你娘强太多了。”
赵云惜就觉得自己无甚文采,最起码四岁的时候就知道唱“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还记得“五只猴子荡秋千,嘲笑鳄鱼被水淹,鳄鱼来了鳄鱼来了……嗷嗷嗷~”
“小白圭,你真的好棒。”赵云惜抱着他亲了又亲,实在喜欢。
小白圭腼腆一笑,露出几颗小奶牙,软乎乎道:“娘亲喜欢就好。”
他其实不懂平仄格律,就是读多了唐诗,跟着作的。但是被夸奖,他就是很高兴。
赵云惜看了又看,决定把他第一副诗词裱下来,再抄下来,一整个妥善保存。
“先睡觉,夜深了。”李春容赶两人去睡觉。
赵云惜想了想,还是回去睡了。
她半夜兴奋地睡不着,心想,莫非我儿是天才?她已经开始做梦能够连中三元,震惊朝堂内外了。
做梦做得很爽。
她索性把白圭的草稿纸都整理一遍,最后梦碎在字帖的卡通小脸上。
白圭还未学画,因此技艺并不精通,但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画表情包和小乌龟。
她认真看了看,沉默了。总算记起来,白圭今年才四岁。
把草稿纸收好,回去倒头就睡。
隔日,她还是忍不住拿着白圭写的诗,去跟林修然嘚瑟。
“看看,昨晚白圭做的诗。”她骄矜地抬起下颌。
林修然斜着眼睛看她,接过她手中的纸,认真看着,半晌才震惊地瞪大眼睛。
“真有五言的味道,你教的?”
“你看学生有这个慧根吗?”
“那确实差点。”
赵云惜哼笑,不跟他计较。她家龟龟太厉害了,她满脸与有荣焉。
林修然抖了抖手中的纸,当即就铺在桌上,打理整齐,用镇纸压着,笑眯眯地摆手:“你去吧。”
赵云惜看看自己的手:“我伢儿的诗呢?”
林修然一本正经:“现在是我的了。”
赵云惜满脸晴天霹雳,又不敢跟夫子抢,一脸梦游地跨过门槛,惨兮兮道:“早知道不嘚瑟了。”
可恶啊。
夫子怎能夺他人之好呢。
林修然等她走了,看着桌上稚嫩的字体,越看越满意。
“多有瑕疵,但他四岁。”可以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