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他从伤心变成了生气,他怪凯文心狠,对他对自己都太狠了,就像他受伤时咬着牙硬撑也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伤的如此重,他被“好兄弟”和女人同时伤害,连男人的尊严都被踩在脚下碾碎,也选择原谅和再度合作,还拿钱去求心安。他反人类的操作只会让他更加堕落,如果他不是那个巨星,他会是个冷漠的杀手吧,捅自己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但陈宇枫能做什么呢?如果再次登门,会换来羞辱和驱赶吧,又或者再看到他和美女缠ian ,让自己彻底死心?他已经这么做了,就代表他不会回头了。
这时,格拉利什给他打电话,约他晚上去papi&039;s shop。
他说:“谢谢邀请,我不去夜店,我不喜欢那里。”
格拉利什说:“凯文想见你。”
“?!”他又懵了。
“他想见就见?我不想见他!”他也来了脾气,但说完就后悔了。
“你真的不来?”格拉利什又问他一遍。
他犹豫了一下,死就死,我看你凯文德布劳内能玩出什么花来!
“好,我去!”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下了一天的小雨终于停了,外面全是泥土被滋润的芳香和微凉潮湿的空气,氧离子很充分,可他还是感觉憋闷。
刚走进papi\&039;s shop ,门口接应看到他来了,直接带他去二楼。他刚走进二楼的包厢,就看见格拉利时和德布劳内在不远处的围栏那里坐着,格拉利时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过去。
这个包厢以前他们来过,是双层loft设计,一层是ktv舞厅,二层是一个超大沙发雅座,围着一个长桌,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水小吃。围栏挡在沙发旁边,可以在围栏处看底下人跳舞,可今天并没有跳舞的人群,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3个人。真是奢侈,包下这么大一个场。
陈宇枫头发乱糟糟的,刘海很长,看上去像刚刚洗过,碎发快遮住了眼睛,胡子也没刮,穿了一身浅灰色运动服,一点也不像来蹦迪的,就像来上晚自习的学生,在昏黄闪烁的灯光下,颓废随意的样子也掩盖不住他那张清澈俊俏的脸。
凯文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他和格拉利时在谈笑风生,时不时的耳语几句,然后肆意地笑。他看见陈宇枫走过来,眼神落在他身上,没有丝毫感情的流露,看着他直到落座。
这一幕,陈宇枫好像在哪里见过,是上一次来这里还是第一次去凯文家里,反正似曾相识,也是这俩大咖对着自己。只不过,现在是同事,没有了距离感。
陈宇枫坐在凯文的斜对面,格拉利时坐在他们中间。这时,格拉利时发话了,他说:“fien,咱们兄弟之间没有隔夜的仇,有事说事,没事喝酒。一会咱们再找点乐子,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说是不是?”
敢情这是来劝他的,陈宇枫不太懂,他说:“不是说想见我,明天不就见了,还至于约到这里来见?”他似看非看地瞄了凯文一眼。
凯文没说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让格拉利时说。
格拉利时伸手拍了拍陈宇枫的肩膀,大声笑着说:“ fien ,你别太较真了,咱们是一个队的,以后还得合作不是,你和凯文关系这么好,要是突然断了线,让别人怎么想,让咱们老板怎么想,今天,我是给你们当和事佬来了,你就给哥个面子,咱今晚把话说开,来,先喝一个。”
格拉利时端起了酒杯,没等他喝,也没等凯文举杯,陈宇枫端起面前的酒,上来就是三杯,他说:“喝酒,我从来不怵,酒后吐真言的事,我也不是没干过,酒也喝了,咱们就把话说开好了。”
“凯文,你想怎样?”他把目光投射在那个还没和他说一句话的人的脸上。
凯文笑了笑,他站了起来,然后走到陈宇枫身边挨着他坐下来,离他非常的近,这让陈宇枫有了一丝紧张,他心里想,这人得有多么强的心理素质,刚结束了一段感情,马上就能开启另一段感情,还可以这么淡定,真的是太可怕了。
凯文在他身边,那熟悉的香草味道混合着他发丝中淡淡的精油香气又一次扰乱了陈宇枫的心。他想,如果你说你还爱我,让我回来,那我仍然会毫不犹豫地伸开臂弯,再次将你搂紧。
可凯文没有,他贴在他耳边说:“我们可不可以做朋友,做队友也行,因为我承诺会和你肩并肩,把该拿的奖都拿了,我不能食言,而且,我输不起。”
陈宇枫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这是一个队长该死的责任心吧,是担心我状态差,踢得臭,让你的脸没地方搁,还是担心我们的关系走到绝路后,新的赛季会给队伍拉胯,惹人怀疑。也是,以前那么好,明天一上班,突然跟陌生人一样,瓜帅也会大跌眼镜的吧。好,今晚这局真是好,让我不能也不敢有退路,这怎么好像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我去奋斗呢。这怎么跟当初利物浦威胁我要是去曼城就把这事描黑一样让人恶心呢。
他想了想,然后说:“你放心,你应该很了解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