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余人。钟离筠要么绕过巴陵郡在广山安营,如此便需便对陈珈和夷安的前后夹击。要么先攻下巴陵郡,如此择需面对两人的合兵。总之战局不容乐观。
十一月底,钟离筠兵临巴陵郡,为第二种情况。陈珈已经转移了全部伤患,退兵同夷安合兵。如此两军城对垒之势。
而梓潼郡齐飞处也撤退完毕,率领剩余两万兵甲向南燕都城挺入。南燕朝中已经凑不出一万人手,李朔匆忙问策于尚书郎岳汀。
岳汀在册书写,“前头女帝不愿以城池换,定是在往来暗子间知晓陛下的太医署中到底囤了多少草药。您只给部分,她自以为您不诚心,这般拿捏她。即为天下计,不若奉上全部草药。”
李朔摇首,“前头弘台论政,女帝时日无多,根本没想久活,她伐我大燕,就是为了开疆拓土,给少主铺路。给了也是死,不如同死。”
岳汀默声,片刻提笔书,“纵您不给,太尉如今领兵在外,万一投诚。陛下依旧无路可走,不若就此献降!”
李朔来回踱步,抓起书册掷于臣子身上,“那贱人故意分两路出兵,调走太尉,害我如今都城无人。朕要唤太尉回来,如此、如此他们乃攻城战……他们统共十余万兵甲,远程而来,一时半会吃不下我国都。只会耗死在这!”
“朕传旨,传太尉回来。”
尚书侍郎沉静看他,伏身再写,“太尉掌兵多时,如何看不清此间局势,却还是领兵而走,陛下当以为是何故?”
“那要怎么办?怎么办?”
“臣还是那句话,不若交出全部的草药。”苏彦提气握笔,心神散得已经写不动一个字,却又必须聚起写下每句话。
“攻城战,十则攻之,五则困之,倍则战之。齐飞如今两万人手,不过是朕城中两倍多,朕未必会输。”李朔也不知怎么骤然清醒了些,似黑暗中窥见一点曙光,然到底为苏彦话语所惑,传令道,“你去,你代表朕,前往巴陵郡监军。”
苏彦还没来得及接旨,便闻外头一声“不可”响起。
乃太后林柔的声音,荣嘉伴在她身侧,入内时目光从苏彦身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