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好笑了，所以笑出了眼泪。

他几乎在瞬间明白。

搞什么啊，那位自以为是的大小姐，脑子坏掉了？

夏油杰在地上蹲了很久很久，久到黎明破晓，他才缓缓起身。

脸上有些不明的水渍，但是他的眼眸是空洞的，也是无情的。

夏油杰离开了夏油家，反锁了门，如同自己没有来过一样。

他安置好了从那些村民手中拯救的两个小女孩，然后看着咒术界铺天盖地的通缉令席卷而来。

有点期待老师和同期的表情，毕竟自己没有暴露任何东西。

是啊，他将情绪隐藏的极好，唯独在不破夜凉面前会发疯。

大小姐还提出了应该和挚友好好聊聊的理论，真可惜他们已经是两条道路的人，悟应该不会理解自己。

是的，不会。

但是起码，让他可以正式道别吧，也算告别了过去的一切。

就连负责后勤的家入硝子，都因为夏油杰的事件走上街头。

家入硝子有些烦闷的拿出一根烟，但是好像忘记带打火机了。

更加烦闷。

“需要借火嘛？”

熟悉的少年声音让家入硝子一惊，她抬头看去，穿着黑色长袖卫衣的夏油杰伸手打着招呼。

夏油杰的表情很自然，似乎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家入硝子拿下唇边的烟，也调笑着。

“这不是犯罪小哥吗？”

夏油杰弯着狐狸眼，他娴熟的拿出打火机为家入硝子点燃香烟。

此时的家入硝子，手却有一点点颤抖。

“姑且问一下，你是被冤枉的吗？”

夏油杰一脸坦然。

“很可惜，不是噢。”

家入硝子将香烟全部挤入了肺部，再缓缓吐出。

“那我就再多问一点，为什么？”

夏油杰依旧那么坦然。

“因为我要创造一个只有术师的世界。”

家入硝子没有听懂，她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笑意，顺便拿出了手机。

“哈哈，那是什么鬼？”

“我不是小孩，不会指望所有人都能理解我的想法。”

家入硝子已经拨通了一个电话，但语言依旧还和夏油杰交流。

“不过我认为那种得不到理解就自甘堕落的行为，也很幼稚噢。”

“喂，悟吗，我见到了杰，对的就在新宿……我才不要，我可不想被他杀死。”

夏油杰没有阻止家入硝子拨打这个电话，甚至他需要家入硝子拨打。

家入硝子打完电话后，手上的香烟也燃烧殆尽，她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笑容。

“就这么着了？”

“嗯，就这么着。”

两人没有说话，陪同家入硝子的辅助监督都不敢轻举妄动，那可是特级……诅咒师夏油杰。

所有人都在等待五条悟的到来。

来来往往的人群很多，会传送咒术的五条悟不会来得太迟。

特别是夏油杰的事情。

家入硝子和辅助监督们知趣的离开，五条悟看着靠坐在围栏上的夏油杰，他的身边人流不断穿梭着。

银发少年墨镜后的苍蓝色「六眼」，流转着不可思议和一份希望。

他不懂为什么夏油杰要做这些，如果他现在说是无辜的，自己一定会撕烂高层那群老橘子的嘴。

可惜夏油杰的话语那样平静。

“硝子已经告诉给你了吧，就是这么回事。”

虽然夏油杰在最后才告诉了五条悟，但是不破夜凉的话他还是在意的。

五条悟的确应该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挚友。

“你杀了普通人的理由就是这个？”

“嗯，对啊。”

“你曾经不是反对无意义的杀戮吗！”

“人总会变的吧。”

夏油杰抬眸看着不远处的五条悟，他此时此刻笑不出来。

“疯了吧，创造那种世界有什么意义！”

夏油杰看着挚友正经又失态的模样，他从来没有见过五条悟这个样子。

难得的，夏油杰真的解释了。

“怎么没有意义，还是大义……我受够了保护这群无知生产咒灵的猴子，他们不知道感恩还会伤害术师，这个世界不应该存在这样的物种。”

五条悟不知道夏油杰何时生成了这样扭曲的想法，因为灰原雄的死亡吗？

还是更多的，他不知道的事情。

“杰你冷静点，杀光普通人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实现！”

听到这话的夏油杰露出了无奈又冷漠的笑容，他盯着面前更加不冷静的五条悟，语气讽刺。

“如果是悟的话，这种事情就会变成现实吧？”

“你在……说什么？”

“因为悟很强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