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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夫君互作替身后/藏玉骨 第3o节(1 / 2)

然而未过几时,茅屋外响起叩门,她瞬间惊醒,发觉自己与公主仅有一墙之隔……

温玉仪心跳如雷,心下似偷情般惶惶不安,尽力不发一丝声响。

说好的一刻钟,竟去了这么久,常芸担忧在心,疑惑地叩着门扉:“本宫担忧楚大人的安危,特来瞧望。大人可在屋内?”

问语清晰传来,大人却依旧不松手。

温玉仪慌张无措,为止住大人的疯狂,思绪凌乱之际霍然一挥手,重重地掌下一掴。

屋内陷入一片沉寂。

举动果然止歇了,她抬目时愕然捂唇,这才清醒,方才竟是打了大人。

楚扶晏见势松手,眼梢微红,和她直直相视:“乖顺候着,莫走远了,一会儿便回府。”

好在大人未责怪……不然她可真要和公主解释不清了。

“妾身从命。”

她迷惘颔首,想这屋门本就不结实,公主许是要踹门而入,一溜烟便躲去了梁柱后。

门扇一开,门内赫然立着那肃冷孤高之影,常芸满腹狐疑,张望起屋中各角,疑云布满心间。

常芸一望地上杂乱的干草,开口问道:“扶晏哥哥,你在这做什么?”

公主仔细又望,察觉起楚大人的清面有着淡淡的红痕,困惑掠过心头。

“喂马。”

他正色庄容而回,道得极其自然。

闻言,险些轻笑出声来,温玉仪忙捂紧了唇,生怕自己添了事端。

“喂马?”常芸更是不得其解,不禁再次环顾起四周,“为何忽然要来喂马……”

慢条斯理地拨落锦袍上粘着的干草,楚扶晏肃然答道:“适才骑行时见干草少了,便想来添些干草。”

常芸随他的目光看去,那鹤纹锦服上果真有干草遗落,想必他是善意大发,真是前来饲马的……

“可这些干草好是肮脏,扶晏哥哥怎能碰此粗活……”双眉不由地蹙了紧,公主忙劝阻着,“不必这样操劳,这些脏活自有项府的奴才来做。”

顺手理完袍袖,他从然踏出茅屋,泰然自若地朝行来之路折返:“芸儿言之有理。走吧,那匹赤马不好安抚,莫让它无人照看。”

常芸忙并肩而去,临走时回望那屋中,梁柱后露出的一角裙摆遽然入了眼。

待二人走远,屋内归于寂静,温玉仪缓慢从柱后行出,只感是有惊无险。

余温还留于软唇,掀起的波澜仍未平息。

她轻理着被扯乱的锦裳素裙,弯腰拾起散落一地的干草,觉此人今日着实怪异了些。

不过无碍,想着他所说的保温家安然无虞,她便要尽心伺候,令他舒心了,她才可安生上一阵。

漫天绯云飘渺而散,日晖笼罩于草木之上。

将干草装满了马槽,她寻了处阴凉之地,倚靠至石墙边,清闲地打了一盹。

约莫着过了一个时辰,迷糊中被一随侍唤醒,她起身端肃地回于楚扶晏身侧,再踏上归程。

回于府邸途中,目光依旧投落在马车前端,温玉仪远望那清寂背影,回思起茅屋中的炽热缠绵,耳根不觉泛了红。

此景被剪雪察觉,丫头噗嗤作笑,意味深长地一咳嗓:“奴婢都瞧见了,方才楚大人带着主子乘马扬鞭,像极了一对神仙眷侣。”

“何人说主子与楚大人不相配的,奴婢只觉得此乃天作之合,旁人不得妄议。”小心翼翼地与她道着,剪雪双目笃定,佯装肃穆般一拢眉心。

“是吗……”

她不免有些讶然,这一思绪经剪雪不断提点而变得明晰,樱唇因拥吻而更加红润,唇边那清冷之息久久未散。

所以,是各自与心中残念皆不得善果,不如与他一同坠入欲妄之渊,为他递上一暖?

大人只身坐于高台甚是孤独,睡于他的枕边,她应是要关切一些的。予他床笫之欢,她可得权势之利,终究是感畅快淋漓。

至于爱慕之情,她不愿多思,也勉强不了。

剪雪瞧她发了愣,以为在思索上一语,忙又说道:“奴婢说的还有假?反正那常芸公主爱而不得,已尘埃落定,主子索性将错就错,把楚大人占为己有。”

“主子何不想想,楚大人所拥的权势可倾天下,若得大人的青睐,温氏于朝堂之位便能稳固。”越说越觉欣喜,剪雪兴奋而语,一不留神抬高了语调。

“我乏了,容我小憩一阵。”

她阖眼细思,忽觉自己是暂且理不清了。

若问是否欢喜与楚扶晏行亲近之举,她不作抗拒,甚至还有不耻之绪在作祟。

可若说情念,她未尝有之,对楼栩的情思仍浮于心上,不曾淡去。

一个人怎么能同时眷恋着两名男子……

温玉仪万分惊讶,忽觉原先的心悦已变了样,自己与那朝三暮四的女子又有何差别。

夜幕将近,马车回了王府,她心思紊乱,随他步履一前一后地前往书室,愈发像大人的贴身侍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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