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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2)

桑绿认不出那东西是什么,用手机拍了照,发给了钱姥姥。

信号不好,发送照片一直在打圈圈。

桑绿在整个屋子里打转,在中堂的一个角落将图片发送成功。

她记下了这个位置,下次就不用借口找厕所跑到外面去找信号了。

石像与墙之间有一臂的余地,但并不空荡,突兀的黑褐色藤蔓攀附其中,直达屋顶,那藤曼不知是死是活,有股子强劲的生机,可不大的房屋怎么能生长出这么庞大的植物?

藤曼生长肆意,枝桠间留出大小不一的空隙,空隙中放有古旧的书,或是粗制的罐子。

与姜央房里的旧书相似,现下离得近,封面的书名都能看得见。

桑绿踮脚取下一本,双手小心捧着,掌纹深切感受旧书的古韵。

咔——

咚——

大门的地板重重响了两声。

桑绿被吓得手一松,旧油皮纸的书掉落,慌忙回头,对上了一双漠然的眼睛。

姜央上身着暗青色对襟短衣,袖口宽大,一条素白的绳子绕过肩膀,兜住袖口,露出一双刚劲有力的手。

“你在这干什么?”姜央攥紧拳头甩了甩,手臂外侧的肌肉忽隐忽现,力量感十足。

桑绿心头一紧,生怕她动手打人。“我没找到洗漱的地方。”

一低头,‘罪证’还躺在地上。

姜央似乎没看出她拙劣的谎言,随意点了点头,拉下肩头的麻布弹了弹,一时间,木屑满天飞。

“等会儿带你去。”

桑绿松了口气,悄悄去捡书,视线放低,瞥见刚刚姜央垫着麻布的肩膀褶皱凹陷,肩颈的弧度凸显,明显是扛过重物。“你”

不等问出口,门外的一幕已经回答了她。

走廊横着一根竹竿,竹竿两端是两大捆竹子,将竿子高高顶起。竿子后是一个巨大的木桶,很新鲜,边缘全是毛刺。

姜央用麻布拍去衣裤的木屑,随口道,“砍柴,今天要晒出来。”

“这木桶呢?”

“给你洗澡用的。”姜央碎发凌乱,发尾也勾着竹屑,走动间划弄脖颈,剌出一道道红印子。

其中最深的那几道,是桑绿前两日留下的。

桑绿僵在原地,忽然觉得对方像是辛辛苦苦在外面劳作的妻子,而自己一整天在家里好吃懒做,什么事都不干,还老闯祸,原本触感良好的书,掉落在脚边不敢捡,成了烫脚山芋。

姜央眼神冷淡,一步跨过门槛,身子陡然高了许多,宽大的衣摆带风,刮进湿润的竹香。

桑绿感觉来者不善,后退几步。“抱歉,未经你允许,擅自拿你的书。”

姜央捡起地上的书,抚平掉落的褶皱,塞进桑绿手中。“你看。”

桑绿受宠若惊,双手接过。“啊,谢谢。”

道完谢后有短暂的一瞬,两人尴尬地僵持在原地。

或许……尴尬的只有桑绿而已。

姜央扑闪着大眼睛,表情依旧冷漠,眼中有几分期待,几分不解。

究竟在期待什么啊?

桑绿扯出一抹笑,假装看书,实则错身离开尴尬之地。

姜央一个大步挡在她面前。“你为什么不问?”

“问什么?”

“你看不懂,为什么不问我呢?”姜央眼里的不解凝成实质,眉间微皱,眼尾愈发上挑,美中带凶。

桑绿有些怕她,迅速翻了两页,除了几个别巫词还能辨认,其他的压根看不懂,她随手指了一行。“这…是什么意思?”

姜央笔直的脖颈摇晃起来,语调抑扬顿挫,像个在私塾里读书的奶娃娃。“阳盛则阴病,阴盛则阳病,又之阴虚或阳虚,应当兼顾其不足……”

一行念完,眼睛直勾勾盯向桑绿。

无情的脸、上扬的眉、冷清的嗓子,浑身的拒人千里之外,可她摇头晃脑的模样,硬是融入几分不谙世事的可爱。

桑绿抿唇憋笑,觉得对方很有趣,又指了一行。

姜央像个点读机,点到哪里读哪里。“汗法,吐法、下法,实证泄之。”

桑绿起了调皮的心,挑逗她。“姜老师,传道授业解惑也,师者,应该具体解释,而不是只靠念。”

“姜老师?”姜央眸子亮了。“我喜欢这个名字。”

喜欢这词在日常生活中很少听见,城市里的人大多被生活压得透不过气,喜好更是被磨灭得所剩无几,乍一听到,桑绿竟觉出久违的心思颤动。

“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

姜央鼻尖耸了耸,欣然接受。“哪里要具体?”

桑绿眸子含笑。“嗯哼…什么是下法?”

姜央歪着脑袋想了想。“下法:通过排便以祛除体内病邪。”她觉得不够具体,还补充了一句。“就是你昨天喝了你姥姥的补方,所以在厕所——”

“我明白了!”桑绿打断她,昨晚的回忆真的一点都不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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