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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2)

如媚蛇一般。

臧海清看见华榕郡主,就有些委屈:“哥哥说话不算话,说是清早就能看到他,怎么现在都还见不到?”

华榕郡主是宰辅臧刻斌求娶多年才得的良妻,宠之甚极,身世尊贵,是过世的褚敛王独女,丈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儿子臧暨笙年纪轻轻就西北从戎成了连晟将军,要说有哪里不如意的地方,就只有自己的小儿子了。

小儿子臧海清幼时聪明极了,小手一背,脑袋摇摇晃晃,三岁就熟背千字文,后来十二岁的时候就考取了秀才,就连国子监里的翰林先生都称赞清儿是个可塑之才,只可惜五年前一场意外,变得痴痴傻傻。

华榕郡主揉了揉自己小儿子的脑袋:“哥哥就是很坏,等哥哥回来,阿娘罚他不许出门了好不好?罚他给清儿当马骑。”

臧海清想了想,便点了点头:“罚哥哥不许离开清儿。”

华榕郡主笑的眼睛都弯了,如一蓬月亮船:“嗯,必须罚哥哥。”

正说着话,就有奴仆带着笑意来报:“夫人,大少爷他回来了。”

臧海清看见他的哥哥臧暨笙骑着高头大马,整个人比五年前的时候黑了不少,也健壮了不少,但是更加英俊威武了。

他看见臧海清和华榕郡主都守在门口的时候,臧暨笙也觉得喉头发酸,他翻身下马,便朝着华榕郡主跪了下去:“娘亲,孩儿不孝,五年都没回来见您和爹爹。”

五年前的臧暨笙是偷偷跑的,他跟着二殿下去西北之前,谁都不知道他存了要从戎的心思。

要是臧刻斌和华榕郡主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同意,不说臧刻斌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就说那时候臧海清刚刚痴傻,华榕郡主根本不允许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再有损失。

所以臧暨笙跟着何晏霆跑了大半年之后,才敢给华榕郡主回了一封信。

“勿念,安好。”

华榕郡主捏着那封信,差点怄出血来,在家歇了大半年才渐渐平息怒火,索性随臧暨笙去了。

华榕郡主看了臧暨笙一眼:“你也知道啊,我跟你爹这五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每天都睡不着,一直盼着你平安回来。”

“我和清儿说好了,这次要狠狠罚你。”

臧海清郑重的点了点头,朝着哥哥笑了笑。臧暨笙好久没见这个幼弟了,只觉得弟弟又漂亮俊俏了,看见了让人欢喜。

臧暨笙逗臧海清:“清儿你个小坏蛋,要罚我什么?”

臧海清朝臧暨笙跑去,臧暨笙张开双臂就把臧海清揽进怀里,小家伙看起来清瘦,但是抱进怀里的时候,结实有肉,臧海清蹭着臧暨笙的手臂:“罚哥哥不许离开清儿。”

臧暨笙心底蓦地就一软,他狠狠地搂紧臧海清:“好,不离开。”

臧海清从臧暨笙怀里露出小脑袋,眼睛滴溜溜的转,可爱极了,他说:“哥哥,要不要看我画的画?”

“什么画?”

华榕郡主揉了揉臧海清的头,又用汗巾擦去臧海清脑门上的汗:“这些年多亏了榕膺来给清儿治病,清儿现在的状况越来越好,已经会作画了,不是娘吹嘘,清儿画的比你外祖父都要好。”

褚敛王是江南少有的崔氏一派,画的山水有隽秀内敛之韵,流传的画作不多,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臧暨笙戳着臧海清小脸蛋,戳的臧海清生疼,臧海清拍开臧暨笙的手:“不许戳我。臭哥哥。”

臧暨笙一身的兵痞子味,越不让臧暨笙逗,臧暨笙就越想逗,他扯着臧海清:“走,带哥哥去看看你的画。”

臧海清牵着臧暨笙的手就走到了他的画室,画室本来是臧海清的小书房,现在华榕郡主给他改成了一间画室,左墙壁打通,对面就是小庭院的小桥流水的景,灿光打到了其余三面蓬壁的画上,看起来莹润极了。

臧暨笙走近一看,就看见三面墙上画满了枯藤和玉葡萄,玉葡萄每一颗都饱满盈实,上面是枯藤牵引,看起来将坠欲坠,诱人极了。

臧暨笙揉了揉臧海清:“清儿,画的真好。怎么想起来画玉葡萄了?”

臧海清歪着脑袋,还真的认真的想了想,脑子笨笨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想起来一个大致的轮廓,他清瘦又干净,穿着鹅黄色的袍子,背着光离开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一串玉葡萄,玉葡萄不算轻,放在手里颇有重量,他瘦的只看见他的手骨,却配极了那清冷的玉色。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

第3章

京城难得的下了一场小雨,雨声随着风乍起,柳叶也被吹得四处晃动,那些鸟雀没了枝叶可倚。

太子面色苍白,病的已经瘦弱的不成人样了,尤其是两颊处,深深地凹陷,已经让何晏霆认不出这是那个张扬跋扈的大哥了。

太子躺在床榻上,听见何晏霆的脚步声,就侧过身顺着脚步那方往去,先是看见一双沾满了西北风沙的靴子,又顺着向上看去,是一双俊俏到极致的面庞,尤其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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