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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魁是如何养成的 第146节(1 / 4)

宋从心有些惊讶,但还是伸手接过了这串数珠。她仓促之下瞥了一眼,很长的一串珠串,足以在手臂上缠绕三四圈还有盈余,黑棕色的菩提子,颜色由深至浅,由浅至深,每一颗都珠圆玉润,被人盘得包了一层厚厚的浆,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了:“多谢净初主持,但……”为什么?

“希望小友随身携带,将来或可逢凶化吉。”净初主持双手合十,老僧入定,“也算了却了贫僧在人间的最后一桩心事。”

净初主持说完便不再开口,任由来音如何啄他的脑袋,他都宛如佛像般不动不摇。宋从心看向一旁的梵缘浅,却见她摇了摇头,突然起身朝净初主持躬行一礼。

宋从心将扰人的来音从净初主持身上抱了下来,梵缘浅为宋从心和姬既望引路。离开庭院时,宋从心回头看了一眼,便见一片零落的梧桐叶在空中飘荡,恰好遮挡了净初主持的背影。梧桐叶的每一寸叶脉都清晰可见,庭院中的一切却变得模糊而又遥远。

“这串数珠……”走到庭院之外,宋从心看着自己手中的佛珠,虽然看似平平无奇,但宋从心可不会真的将其视作一串普通的佛珠。

梵缘浅依旧微笑,她并不解释佛珠的来历,只是道:“师父这么说,肯定自有其道理。拂雪不必忧心,收下便是了。”

“拂雪之后还有什么安排吗?”梵缘浅又道。

“我欲往明月楼走一趟,见一见槛花楼主。”宋从心道。

……

明月楼听起来是一处地名,但实际上,明月楼主所在的地方都可被称之为“明月楼”。

秉承明月楼一贯的雅贵风格,宋从心在当日仪典结束后不久便收到了明月楼寄来的请柬,出行甚至还有明月楼随时待命的鹤车。然而宋从心收下了请柬,却没有随主人家的意愿登上那华贵万分的鹤车。她亲自登门拜访之时,也已经是天景雅集将要结束的时候了。

宋从心随便找了一处明月楼的据点,出示请柬后,便被明月楼的门人引往了后院。

浮金雕花的装饰,丝竹雅乐不绝,一袭白衣穿过漫漫长廊,分明与周遭格格不入,却又显得如此仙姿渺远。

明月楼主看着那一袭白衣踏入自己的玉堂金阙,就仿佛看见冬日无心飘于檐上的初雪。

“楼主,拂雪依约而至。”

她眸光如故,平和如故,深山的一场雪,并未易改她的容颜。

莫名的,竟让人有些想念。

第241章

氤氲着淡雅清香的静室,袅袅烟缕催人眠,长廊外人影来去,入耳尽是人间风雨声。

明月楼的氛围总是与别处不同,既不像无极道门那般规整清寂,也不似禅心院那般幽闲无声。在这里,无论身在何处都能感受到人间烟火的暖,庭院长廊之下的低声交谈,侍从与门徒的嬉笑打闹,更远一些,是膳房的砍柴烧火声,浆洗衣物的水声……零零碎碎,柴米油盐,但却让这华丽堂皇的院落“活”过来了似的。

宋从心不讨厌这样的氛围,更甚至,她还有些喜欢。

因为很喜欢,想多吸几口人间的鲜活气,所以在明月楼主笑盈盈地取出棋盘与棋子时,宋从心并没有拒绝。

琴棋书画诗酒花茶这等风雅之事,宋从心自然也学过,但她棋艺说不上精通,只能说是略知一二。两人的棋路也是南辕北辙,宋从心兵行险着,绝处求生;明月楼主纵观全局,步步为营。大部分时候,明月楼主都能占据上风,但宋从心思路过于刁钻,神来一笔总能逆风翻盘,立时便会打乱明月楼主的节奏。好在明月楼主也不执着于胜负,时不时给她让几步、喂几颗棋子,磕磕绊绊下来也算打得有来有回,黑白云子在棋盘上呈现纠缠相争之势。

“拂雪已经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在下也已收到了报酬,往昔之帐,便一笔勾销了。”

大抵是因为在自己的地盘上,明月楼主并没有像以往一般穿得扎眼而又花里胡哨。他穿了一身素白的里衣,披了一件暗红色的外衫,揭下了平日里从不离身的面具。宋从心这才发现,雪上中与她相处了些许时日的“兰因”竟是明月楼主的本相,其眉眼介于“俊”与“丽”之间,增一分则浓,减一分则淡。

宋从心静静凝视了明月楼主半晌,心想,真是神奇。她分明半年前才认识“兰因”,但再见之时却仿佛看见故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走完了漫长的一生。要知道,宋从心记忆中的大漠刀客是孤狼般矫捷迅敏的男子,满身都是被宿命套牢的岑寂。但兰因此人,与“脆弱”、“消瘦”这类词语是不沾边的,相反,兰因危险、狡猾、锋利,像一只被逐出族群挣扎求生的狼王。可此时的明月楼主身披薄衣倚在暖玉榻上,看上去形影清瘦,意态闲懒。

然而,宋从心依旧莫名地觉得,眼前之人依旧是“兰因”,而非“琉璃”或者“槛花”——他又像那个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走出了宿命、看淡且放下一切的故人了。

楼主没有穿鞋,服饰也过于随意,但该遮的地方遮着,没露半分不该露的,给人的感觉便好似在自己家里接待了关系亲近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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