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苑可真会刁难人,还会故意气人,多亏当初她没嫁到沈家,要不得把他气死。
但他不能不理睬,不能胡乱说一通,也不能说他不会,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舒苑这点小心眼能难得住他?
他气定神闲地站起身,以有气度有涵养有地位的长者的姿态说:“你们上课,我就随便听听。”
说完做了个下压的手势,意思是结束这个提问,并且从容得体地坐下。
本来以为这个处理非常完美,可是他突然意识到,这些学生都是啥眼神啊,还在看着他没收回视线,认为他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教室里很安静,没人说话,可那些年轻的眼神里写的就是他不会的意思!
新闻系的学生真奇葩,居然这样看他。
有点窘迫,额角微微冒汗。
他是傲然走出教室,还是留下继续听课?他没想到有一天这对他来说成了个问题。
不过舒苑并没有为难他,找了个同学回答问题,然后继续上课。
沈修远竟觉得舒苑讲得很清楚明白,之前从来没接触过摄影理论的他全部听懂。
他在纠结中听完了整节课,并且很高效,很严谨地完成了对舒苑的评分。
手臂下夹着笔记本走出了教室,他非常苛刻,已经尽可能的打低分,但舒苑仍然及格,不带个人感情色彩地平心而论,舒苑讲课挺好,摄影理论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功底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