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眉毛都没跳一下,连脑门溅上的水珠都没管,只道:“坐下,我给你打胰子。”
段虎背对着她坐下了。
季春花抄起胰子打上水,刚碰到他胳膊—
“嗬—”段虎就倒吸了口气。
季春花皱起眉:“你夹肩膀子做啥?我还咋打?伸开,搭桶上。”
“……就,就这么搓不行?”
脸贼烫,身上也烫,往热水里再一泡,让他醉意朦胧中觉得自己好像马上就要被煮熟了。
他脑瓜里也像是烧开了,愈发混沌,大着舌头脱口而出:“你不行碰我,我好像要坏了。”
季春花都无语笑了,“谁搭理你?难伺候得很。”
“要叫人给你洗,完了还不让碰?”
“我就碰!现在由不得你!”
她干脆绕到侧面,攥着胰子探身就蹭向他凸起的喉结,再往下一滑!
“哗啦!”
水面猛地被激起浪花,段虎粗喘着嵌住季春花的手,胸膛剧烈起伏,说不出话。
季春花乐了:“那只手呢?”
“捂着干啥?”
“……虎子?”
季春花又凑近了些,只见他脸红得惊人,立马暂停调戏:“不成,先不闹了。”
“抓紧打几下冲冲咱就回屋。”
他本来就怕热,这灶房又热气滚滚的,就连她都有点喘不上气。
何况他还喝了老多老多的酒,舌头都大了!
原先他就是再喝,也没这么大过舌头!
她错算了,这里不适合开始“霸王硬上弓”的计划。
还是回屋去吧。
她还特地没烧炕,屋里都比这凉快。
……
将近半拉点儿以后,季春花才废了老大的劲硬撑着把段虎整上炕。
她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直接跟他一起摔倒在炕上,大冷天的生生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但她不能放弃。
季春花一面拼命捯着气儿,一面瞅着房梁子心想:这么好的机会。
她能随心所欲,不害怕他影响自己的机会,要是失去了,还得等到啥时候?
怎料正这么寻思着,身边便传来一道嘶哑的呜咽—
“……你,你别不稀罕我,媳妇儿。”
段虎眼都睁不开了,只堪堪留着条缝,蓦地勒紧她道:“你不要见过花花世界以后,就不稀罕我了,行吗?”
季春花心尖被重重掐了一把,问:“这话到底是从哪儿说起的呀?你刚搁墙后头就说这个。”
“我咋可能不稀罕你呀?”
“啥、啥花花世界!我就是花花儿,我才不稀罕啥花花世界呢!”
“!”段虎倏地睁开眸,眼里通红。
恍然大悟道:“艹!对、对嗷!”
“你,你就是花花儿,咋能稀罕花花世界?”
季春花用力点头。
段虎顿了顿:“……那,那你今儿为啥,赶、赶我出去,还,还对我不耐烦!”
季春花眨了眨眼,直接翻身上胯—
“我要罚你了,虎子。”
“以前你就‘罚’过我,记得吗?”
“因为我瞎寻思。”
她扯掉皮筋,乌发泼下,老甜老甜地一笑:“你也瞎寻思了,所以我现在也要罚你!”
“罚你—”
“甭管咋都不许动!我想干啥干啥!”
第0章 番外:霸王硬上弓(完)
“哥!哥!”
中午,冬日暖阳晒得院里亮堂堂。
段长乐却鬼鬼祟祟地缩在角落冲段长安招手。
段长安才洗完段长喜的尿戒子,甩着水珠子走过去。
段长乐皱起眉:“……你手洗干净了不?”
段长安点点头。
段长乐这才清清嗓子切入正题—
“昨儿夜里妈跟爸吵架了,你知道不?”
段长安一愣,“……不能吧,他俩本来就不乐意吵架,最近也没闹啥别扭啊。”
“咋就不能了?!”段长乐插着小腰满脸坚定:“我昨晚上迷迷瞪瞪去撒尿的时候听见的!”
“爸都哭了,哭着跟妈道歉,说他错了!”
段长安听到这有点不淡定了,追问道:“后头呢,后头又说啥了?”
“没说是因为啥吵架的吗?”
在这件事上段长安跟段长乐的态度截然不同。
段长乐是很乐意看见他老子吃瘪的,但段长安则跟大多数的娃一样,不乐意叫爸妈吵架。
“没有。”
段长乐很是可惜地叹口气:“我太困了,半睡半醒的,再说咱家墙本来就厚,大冬天的窗户都关死了,更听不真。”、
段长安抿了抿嘴,转身就要走。
段长乐诶道:“你做啥去呀?!”
段长安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