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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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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才擦拭过的眼泪立刻又掉了下来,恰好落在姬深衣上,她凄声道:“难道陛下也以为妾身是那恶毒之人?可是妾身好歹也是陛下钦封的宣徽,论理,乐美人还当向妾身行礼呢,妾身平常虽然忙于照顾西平公主,与乐美人谈不上多么熟谙,可也无冤无仇,妾身做什么要害乐美人啊?”

最后一句,牧碧微几乎是喊出来的,足见冤屈之恨。

唐氏被她唱做俱佳气得险些岔了气,正要继续反驳,却被柯氏暗拉了一把——姬深为人刚愎,又一向偏心,唐氏既然已经摆明了不得上意,这会说什么怕在姬深耳中听了都是错的,牧氏再不时挑唆几句那就更错了。

惟今之计,便是让同样得姬深宠爱的乐美人独自出面……

姬深见牧碧微这珠泪盈盈、面上混杂着悲愤、不敢置信与凄楚无助的模样果然心疼了,又撇下乐美人去哄她:“微娘不要心急,朕还没说话呢,哪里就冤枉你了?何况微娘禀性朕还不清楚么?这林氏在你入住长锦宫前就已经住了进去,如今她作了恶事如何能够算到你头上?一切都只怪她仗着资历又欺你宽容,这等刁钻妇人,朕自当重处!”

你若是知道牧氏的禀性,怕是早就将她打进了冷宫!

云台宫一干人并乐美人都是心中郁闷得紧,姬深如今事情经过还没问呢,这番话就已经把牧碧微开脱得干净,别说如今没证据证明牧碧微指使了林氏行事,恐怕就是有证据,姬深也会全部没看见!

乐美人忙哭道:“宣徽娘娘这话叫妾身什么都不敢说了……妾身只说是被林良人推下水的,幸亏隆徽娘娘到的及时,妾身才活了一条命,不然,就再也见不到陛下了!而宣徽娘娘为什么会在隆徽娘娘训斥林良人后立刻赶到并力保林良人,妾身不敢妄自揣测啊!”

她这么且哭且诉,姬深亦觉得不忍,正恨不得分身有术之际,殿后传来几声环佩丁冬声,众人不由都看了过去,却见曲氏换了一身装束,改穿了锦绣缎襦衬艾绿留仙裙,乌发也挽成了百合髻模样,手里拿着帕子,神色平静的走了进来,像是压根没看到殿中哭成一片的场景与姬深的忙碌一样,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待姬深心烦意乱的免了,才淡淡的道:“我这几日身子有些乏,午后总喜欢休憩片刻,怠慢陛下了。”

话是这么说,曲氏却已经不客气的在附近挑了一席跪坐下来,一点怠慢的意思也没有。

姬深却也没计较,只是埋怨道:“微娘她们既然过来寻你,你也得给拿个章程啊!”

曲氏淡淡的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听来听去都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着陛下最是圣明,何况乐氏、林氏也还罢了,一个是隆徽,一个是宣徽,都为九嫔之一,位份不低,委屈了谁都不好,冤枉了谁都不对,不请陛下出面,就只能带她们去和颐殿了,但太后如今忙着,我也不好打扰。”

“太后尝命你代摄六宫之事,你这模样倒将太后懿旨置于何地?”姬深皱眉训斥道。

而还在作委屈愤怒状的牧碧微却为这一言所惊,蓦然明白过来!

意外层出不穷

却见曲氏还是一脸的波澜不惊,听了姬深的话,既无愤怒委屈之状,也未冷笑反诘,依旧心平气和的道:“是我失职。”

姬深冷哂:“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陛下人已经在这里了,自然该由陛下圣断。”曲氏立刻道。

“……”姬深被她说的一噎,待要发作,然而曲氏一副恭谨的模样,他想了想也觉得无趣,便不再理睬曲氏,只草草宣判道:“良人林氏嫉妒成性,于御花园内推乐美人入池,意图谋害,其心可诛,着廷杖三十,去良人之号,贬入永巷为奴。”

又安慰牧碧微道,“这都是林氏自己发昏做下来的事情,与微娘全然无干,微娘莫要为这等贱婢操心。”

“陛下明鉴!”牧碧微拿帕子擦着眼角,哭诉道,“只是……妾身当时之所以匆匆赶到御花园去,却是因为林良人身边的宫女来报,说林良人被乐美人打了,那宫女求妾身去说向乐美人说个情,所以妾身才想着去嘉福宫与颜充华商议下,到底乐美人是她的宫里人——谁曾想才走到御花园就看见林良人被隆徽娘娘罚跪在地,乐美人却好端端的站在隆徽娘娘身后,妾身看着糊涂,又见林良人很是不好的样子,心里狐疑,这才停下问了几句隆徽娘娘,不想隆徽娘娘话里话外就说林良人推乐美人下湖,还说多半是妾身指使,妾身哪里敢认这样的嫉妒之行?隆徽娘娘不肯听妾身的分辩,还要来请左昭仪评理,求陛下为妾身做主啊!”

唐氏脸色白了红红了又白,冷笑着道:“胡言乱语!当真是胡言乱语!”牧碧微这么哭诉时,看姬深那脸色也信了个七八成,唐氏一口气堵在了心口,她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与姬深讲道理那是压根就没用的,除了这句话,旁的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果然姬深冷着脸,看了过来:“唐氏你倒是栽的赃,却不知道这六宫除了左昭仪之外,还有谁有资格处置宫妃,行判断之事?”

唐氏张了张嘴,乐美人赶紧道:“求陛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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