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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计其庶 第19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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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欣赏我爹的才华呢。被庭芳提醒后才想起来:“对呀!他读书作甚?若是次子便罢,难不成将来还能出现国公下场科考与民争利的话本子?我爹学问再好也对兵法没研究呀!”

庭芳觉得世界真玄幻:“所以说他家里人脑子里全是水。倒闹的咱们上课都上不好。康先生定然看重兄弟们,日后少不得忽略我们些许。”

庭珊陪着叹气,越大越不好玩了。另,陈家表哥长的真普通,没趣儿。

庭苗看着庭芳与庭珊唧唧喳喳,也学着与庭琇聊天。庭琇性格不错,比其母秦氏要大气许多,并不喜苛责庶妹,反而有些许同情。庭苗难得活泼些,她心里高兴,便陪着说话。女孩子天生八卦,有心聊天的话很难冷场。据说女性的最高技能是两个人聊天,彼此话题不相干,但能很欢快的说大半天。彼此配合的两位更是几句就说的投契。席上聊天的人增多,屋里渐渐热闹起来。

今晚家宴主要是老太太带着一群女眷孩子们玩。老太爷并三位老爷打了个化胡哨就撤了,自去外书房摆了一桌,父子四人喝酒闲话。老爷们不在,庭玬老实了两刻钟就开始巡场。往长辈席上敬了一回,立刻就蹦到庭芳跟前:“喝酒!”

席上的酒都是果子酒,度数低甜度高。然而庭芳知识储备量太大,知道酒酿丸子以外的所有酒精制品都不是好东西,以她怕死的境界,那是坚决不碰的。但庭玬既来了,只得装模作样的端起杯桂花露一饮而尽,还劝道:“明日上学,哥哥少喝些吧。”

庭玬哪里肯听,怕庭珊念他,赶紧撤去找旁人拼酒。一来二去,就跟陈恭混上了。陈恭满眼生人正觉得没意思,遇上庭玬个人来疯,恰是干柴烈火,杨安琴和越氏一个不防,两个熊孩子就喝的酩酊大醉。竟你一言我一语的唱起戏来。

老太太哭笑不得:“快把他们拉下去,灌几碗醒酒汤。庭玬就是欠他老子抽他,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还!”

越氏恨的牙痒痒,她怎么就生了个不着调的儿子!四个孩子单他与众不同,不知像了哪个。杨安琴亦是被小儿子磨的死去活来,若不是在亲戚家,早祭出藤条了。老太太好好的办场宴会,可不想叫孙子挨打,忙道:“舅太太舟车劳顿,咱们相聚的日子尽有,今日便早些歇着吧。”

杨安琴心里有事,又要拘束儿子,巴不得尽早回去。面上还要感谢,并推辞几句。形式化的很繁琐,又不能不过一遍,老太太跟着说了几句场面话,三位太太彼此夸了对方的孩子一回,大家方才散了火。

女眷散了,老太爷听着信儿也跟着挥退了儿子们。大老爷送老太爷回方后,天已黑尽。走在回家的路上,忽见长随打着灯笼急冲冲的行至跟前,悄悄道:“回老爷的话,才周掌柜哭着来报,他家的店叫人砸了!”

喵喵喵

大老爷目光一凝:“谁砸的?”

长随缩了缩脖子,道:“不知道。倒是外头有人传是陈家砸的……不知真假。”

大老爷:……

还用说什么真假,如今文官势大,谁吃饱了撑的对着文官耍威风,拉拢且拉拢不过来。除了陈家,便是寻仇的也要先打声招呼。街上都有人闲话,摆明了陈家派人砸,还砸的光明正大。京里机灵的人都知道周家妹子是他小老婆,杨安琴砸的哪是周家,实实在在的砸他。这是替陈氏出头了。果然是个泼辣货,才进京就惹事。

长随见大老爷脸上阴晴不定,不敢多话。好半晌,大老爷才问:“怎么砸的?”

长随才理了理思绪,把听到的故事娓娓道来。

今日阳光正好,得闲的人家都出门走动晒晒太阳。未时初刻正是街上热闹的时候。忽然大街上窜出两队人,齐齐整整恰是四十个精壮汉子,二话不说直冲进周记金银铺。

街面上做生意,流氓地痞见多了。无非做个圈套,演戏碰瓷。周掌柜虽唬了一跳,但想着他家靠山,并不十分害怕,陪笑道:“几位爷要点什么?”

哪知领头的人压根不按理出牌,既不演戏,也不说开场白。挤进门内挥手喊了声“上”,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人留。四十个汉子迅速分成两组,十个汉子留在外头做人墙阻隔人群,余下三十个又分成三小组分别找地方开砸。

只听得乒乓乱响,铺子里顿时一片狼藉。青瓷的碟子碎了,青花的瓶子裂了,金银器皿珠玉宝石丢的满屋子都是。周掌柜愣了半晌,此刻才反应过来,哭道:“诸位大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小人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明言。”

那些汉子全不理他,继续动作。又几声轰响,竟是连架子都给踹倒在地,压坏了无数摆件古董。周掌柜心疼的差点撅了过去,捂着胸口硬撑着道:“大爷,让小的做个明白鬼吧!”

拿人钱财消灾,汉子们本就是人请来的,哪有功夫搭理周掌柜,只认真收钱办事拆屋子。周掌柜急的团团转,围着领头的那人不停的作揖:“大爷,亲大爷,您总给我个由头吧?或是我家的货不好?或是我得罪了哪个贵客?我可以赔钱,别砸我铺子啊!那可是我们全家吃饭的营生啊。”说着就哭起来,“大爷,小的求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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