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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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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怕地虬结扭动着,显然正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暴躁的情绪。他在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并且是藏在自以为没人能够破解的秘密之处,不过现在,东西不见了。

“我”点着头,手脚扑腾着,发出欢快的笑声。

大哥也笑了:“风,你知道我能行?你这小东西也知道?”

这真的是最奇怪的经历,我看到了咿呀学语的“我”,看到了生存在过去年代里的“我”。

我不知道可以通过什么方式接近他们,直到窗外的天色渐渐明朗,他们像是风干了的水写纸,所有的字迹与影像都消失不见了。

我倚着门框坐下,就坐在大哥刚才的位置,搓了搓冰冷的双手,再狠狠地搓了两把脸。

毫无疑问,多年之前,大哥构造寻福园的建筑时,的确经过了精密的命格推算设计,从他刚刚说过的几个术语里,便能看得出他对五行、命格至为精通。

“九头鸟挣命”与“一箭穿心局”,应该都是他故意做出来的——“那么,其目的何在?”没有人会把自己放置于险恶之地,除非别有用心或者另外布置了破解导引的手段。

我看着放过蒲团的地方,想想小时候的我,胖乎乎的,真是可爱之极。不过,我看不清自己的脸,就像人永远不能在镜子里看到真实的自我一样。

霞光穿过了窗户,那只古老的座钟陡然敲响,不多不少,竟然只有“当”的一声。

窗外又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叫,我还听到有人打开一楼的门走进来,浑身陡然一凛,立刻恢复了清醒:“是梦!是做了一个梦对不对?”因为现在我仍然靠在沙发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已经进入了自动休眠状态。

我弹起来,一步滑到书房门口。书房里的一切仍是老样子,书架仍旧东西方向排列着,书堆得满满的,几乎没留多少空隙。

“真的是梦吗?可为什么我看到的东西那么真实……”我倚在门框上,试探着张嘴叫了一句:“大哥、大哥,你在那里吗?”

这是一个比“梦”要真实得多的幻觉,我感觉它更像是在看一部真实的纪录片,做为观众,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令我恍惚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那个咿呀学语的男孩子是“我”吗?大哥究竟在寻找什么?他找到了吗……

“风先生,风先生?你起床了吗?”是萧可冷的声音,她正在一步步走上楼来。

我倏地仰面向着书房屋顶,如同梦里一样,房顶有两道十字交叉的对角的方形屋梁,但却没有什么巨型的罗盘。屋梁漆成古铜色,外面应该是涂过厚厚的清漆,所以,它们正在散发着一种暗红色的光芒。

“罗盘?大哥说的藏匿秘密的方法,似乎一定需要罗盘的指引,那么罗盘去了哪里?”我挠着后脑勺,陷入了苦苦思索之中。

“风先生——”萧可冷的跑鞋踩在地板上时,轻得像小猫儿在跳舞。

我回头望着她,或许自己在沙发上躺了半晚的神情太狼狈了,很明显地让她吃了一惊:“怎么?风先生,昨晚睡得不好?”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装、黑色跑鞋,头发刚刚洗过,散发着湿淋淋的水光。

我苦笑:“是,睡得不太好。”

跟萧可冷之间,总觉得还是有一层说不出的膈膜,不像面对苏伦那样,可以畅所欲言、共商大计。一阵强烈的思念涌上心头,我真希望马上就看到苏伦,把所有的疑惑不解将给她听听。也许只有苏伦才能真正帮到我,其他人,谁都不可能跟我心心相印,萧可冷当然也被排除在外。

我走回沙发前,在键盘上随手敲了一下,让电脑屏幕亮起来。出乎意料的是,苏伦的电子邮件并没有如约发过来,信箱里仍旧空荡荡的。我的心也变得空落落的,只想马上拨电话给苏伦,把自己的强烈思念倾诉出来。没有她,我觉得自己做起事来漫无目的,东一头西一头地瞎撞,毫无进展。

“风先生,如果有什么可以吩咐我做的,请尽管开口。”萧可冷温顺地侍立在旁边,像个乖巧的女仆。

窗外,有汽车引擎发动的轰鸣声,夹杂着王江南稳定而自负的声音:“你们几个,马上去札幌机场,准备迎接风先生的那个朋友。午饭前,务必赶回来,随时向我报告。”

能够有机会在关宝铃面前表现他的办事能力,他肯定非常得意,都说“士为知己者死”,在他这里应该改成“士为知己者忙”。相信在神枪会的势力运作下,午饭时间就能看到狼狈的耶兰了。

我需要人帮忙,但不是萧可冷,而是苏伦。

“风先生,张百森先生的两个朋友今天会到达别墅,他们同属于这次中日交流团的成员。我已经跟张先生谈过,大家基本能达成共识,会站在同样的中国人立场上。别墅里发生的任何怪事,他们都愿意出手相助,而且是义务加入,绝不收任何报酬。”

萧可冷的神色里隐隐藏着喜悦,帮手当然越多越好,单看王江南带着的那些毛头小子,也就只够对付山口组的打手,一旦遇到江湖高手,怕是死都不明白被谁杀的。

我疲倦地靠在沙发上,心里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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