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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为我倾耳听 第4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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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位小姐……”

“你才是小姐!”季北一听就怒了,“我女神!”

小护士也是新人,没见过这么凶的“病患家属”,登时被唬得委屈要落泪,好在叶休宁对她们体贴,将祸水引到自己头上,护士的手里刚好有孟萌的病历本,他大致瞟了几眼,情况分明。“这位先生,病人正在进行阑尾切割手术,手术室需要安静,您有什么不满的,术后我可以承担全责。”

“你是这儿的管事的?”季北吊儿郎当,为给叶休宁这个面子,他深刻用神态表示了自己的不满,“我要见人!要是不让我见我女神,万一要是……啊呸,这个责任你担当得起吗?”

叶医生清俊的面容上浮起领悟的笑意,“这位先生,你该不会以为,切除阑尾是要命的大事吧?”

真是,关心则乱。

被这么一说,季北先是一愣,继而整个人窘迫了起来。难道不是么?

刚才吃海鲜来着,吃着吃着孟萌突然大喊肚子疼,面白如纸,掐得他的手背关节处一片淤青。他确实被吓坏了。怎么听他们的意思,没什么大问题?

都动手术了,还不严重么?

季北尴尬地在门口踱来踱去地逡巡,而匆忙坐出租赶来的南橘也终于在第一时间推开了千笠寒的病房门。

直到看到他侧躺的身影,南橘才发现自己好像隔了三秋没有见过他。

温隽,苍白,优柔而迷人。在听到响声的瞬间,他睁开了疲倦的眸,安静的黑瞳里倒映着近在眼前的南橘,她已经跪坐在了他的床边,双手捧住了他的,满眼心疼和愧疚。

“你,难不难受?”

不知怎么,他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丝委屈。在这一刻被无休止地放大数倍,倦懒的声音轻得宛如有形无质的烟,“你不是,不要理我了么?”

“是我不好,我错了。”南橘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赌气了,还赌气了这么久,觉得在此刻精神委顿的男人面前,自己一切的恼怒都显得幼稚,早该翻篇了。

冰凉的手探上他的额头,炙热的触感让南橘险些哭出来,“好烫!你跟我说实话,到底难不难受?”

他正想回答,然而疲惫得只来得及掀了唇,她又连珠炮似的放出来:“有没有好好打针,有没有好好吃药?要没有把自己照顾好?”

看他这副病容,就知道没有,南橘更自责了。

她埋着头,看不到病床上的人因为她的问句而怔愣带笑的模样。千笠寒从记事起,很少生病,即便真的病倒了,身边也没有嘘寒问暖的人,他从小,就努力不让自己沾染上病魔。健康地活着,那些相干的无相干的人,才不会打破他一个人生活的岑寂。

习惯了一个人,所以即使感冒发烧,也独自在深夜里难眠地忍受。

可是看到她泪水充盈的眼睛,他又突然觉得,被一人关心、担忧、惦念的滋味,是这么美得让人贪恋。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把自己都照顾不好的话,怎么照顾我呢?”南橘爬上他的床,手绕到他的颈后,千笠寒顺从地抬起头,整个人偎入她的怀里。

生病的大神似乎格外脆弱,格外仰赖她的怀抱,难怪说是病来如山倒呢。

南橘叹息着,将自己的温度一点一滴地渡给他,时针滴答地摇摆,窗外的雨水沿着玻璃刷出淡淡的痕印,墨绿的孤松影在电光闪烁里誊画在室内粉白无瑕的墙壁上。

“吃了药没有?”

她发现自己很粗心,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他这么重要的事,但很显然,她的担忧是对的,千笠寒淡淡地撇过了头,神色有些不自然。

南橘被他气得生出了几分无奈,好在桌上放着药和保温杯,她拧开瓶盖,水还是温的,吐了一口浊气,将他的后颈托着起来,“来吃药了。”

“南橘,你怎么像在哄孩子?”千笠寒也无奈了。

南橘低着头作惊讶状,“难道你不是?”

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让她这么担忧、惶恐,还敢说自己有多成熟?

“我知道是我不对了。”他顺从地接过南橘递过来的水和药片,就着吞了三颗,将它放回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才翻过来继续赖着她,南橘像太阳从西边出来似的咬着下唇,一动不动地举着双手,看这个耍赖的男人是如何化被动为主动,已经解开了她的大衣排扣的。

“喂!生病了还想这种事!”南橘真要生气了。怎么就这么……

千笠寒将她的外衣剥了之后,却再没有让南橘感到不适或者难堪的动作,她惊奇,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冤枉他了?千笠寒的手横在她的腰上,固执地不放,“陪我睡。好累。”

“嗯,好。”他病得这么严重,南橘也舍不得走啊。

他眼底覆着一层淡淡的青影,单看着就知道几宿无眠了,她更加难受不已。

孟萌的手术终于做完了,麻醉药的药效刚过,整个人感觉重新活过来似的,不过将要下床之时才发觉腹部右下方撕扯的疼,她仰面灰心地躺回床上,才想起来到底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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