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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读 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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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孩子,那个女孩也应该是经人介绍后初次见面的。”费渡把旧公文包的拉链打开又重新拉好,轻轻拽了拽,果然没再散开,他把包递给陶然,“拉链头松了,给你重新紧了——比如说我如果出来见你,就不会穿三件套,只会额外喷一点香水。”

费渡的眼睛并非纯黑,颜色有一点浅,在暗处尤其流光溢彩,他直勾勾地盯着什么人的时候,眼睛总好像有话要说,叫人不由自主地沉在里面。

可惜,陶副队瞎。

他只是很认真地顺着费渡的话考虑了片刻,若有所思地问:“那你觉得杀死一个人以后,在他额头上贴纸条,又会是什么意思呢?”

费渡索然无味地抽回目光:“哦,可能是防止诈尸。”

陶然:“……”

“也可能是杀完人后悔了,下意识地模仿别人表达对死者尊重和悲伤的动作。”

陶然想了想,追问:“如果不是盖住整张脸呢?比如只是一张小纸条,粘在死者头发上,只盖住他额头到眼睛之间那一小块。”

“额头?长辈教训小孩,强势的人欺负弱势的人,惩罚宠物……都会击打额头——还有可能代表一张标签,商场卖的东西才贴,纸条上写了什么?”

“钱。”

费渡挑了一下眉,他的长眉几乎要斜斜没入鬓角,看上去有种冷峻的俊美。

“怎么?”

“不知道,一个字太少了,过度解读容易误导。”费渡一笑,“陶然,到你家了。”

陶然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和他讨论的太多了,他推开车门正想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头问:“你吃饭了吗,上去等会,我给你下碗馄饨。”

费渡明显一愣,目光有一瞬间滑开了:“你邀请我去你家?不怕进展太快了?”

他虽然把话说得很暧昧,人却坐在车里没动。

“不想来就说不想来,反正你也不差这一口。”陶然握住车门,微微弯下腰,“手伸出来。”

费渡莫名其妙地伸出手,陶然掏出一把东西塞进他手心:“你想投入一片大海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换好衣服,自己下去游两圈,而不是死抱着个救生圈在旁边泡脚——你并不想掰弯我,别再胡闹了,哥回家了,你回去开车慢点。”

费渡沉默地看着他走进有些老旧的筒子楼,低头看了看陶然给他的东西。那是他早晨送花时候夹的卡片,香水味还没散净,还有一把奶糖。

奶糖是个挺古老的牌子,好几年没在市面上见过了,费渡一直以为厂家倒闭了,不知道陶然从哪找来的……

也可能是以前吃剩的过期糖,反正散装看不见生产日期。

费渡剥开一颗吃了——旧时的便宜货,口感很糙,黏牙,好在够甜。

他打开音响,把陶然听了直皱眉的那首歌重新拎出来无限循环,安静地坐了一会。

直到将一把糖都吃完,他才起身换到驾驶座,刚一动,他发现车上还落了张照片。

那是一张很小的证件照,掉到了座椅缝隙,收拾的时候没看见。

费渡打开内置车灯,拿起那张属于死者的证件照片。不同于方才青面獠牙的尸体,这一次,他看清了死者的长相。

费渡盯着照片上那年轻人额角的月牙疤,缓缓地皱起眉。

于连 五

第二天一大早,骆闻舟先回市局,跟张局聊了一会,这才跟陶然往花市区分局赶,刚停好车,先到的郎乔就迎了出来。

郎乔递过两杯咖啡,小声说:“你们怎么才到,他们拘了马小伟,认定他有重大作案嫌疑,人是今天一大早直接塞警车里逮回来的,后面网媒的车跟了一路,刚被驱散。”

陶然一听就急了:“什么!”

骆闻舟伸手按住他肩膀:“是按着程序拘的?”

郎乔叹了口气,几不可闻地说:“骆队,王洪亮那老东西盯着呢,不可能出这种纰漏的。”

骆闻舟沉声问:“证据是什么?”

“是手机。”郎乔飞快地说,“这事特别蹊跷,死者何忠义的手机在他室友马小伟那——官方说法是,昨天晚上,分局这边的负责本案的警察接到举报,说看见马小伟拿着一个新手机,看起来像死者何忠义丢的那个,分局这边立刻出警传讯马小伟,找到了那个手机,还在上面检查到了马小伟和死者的指纹。”

骆闻舟一皱眉。

陶然刨根问底:“是谁举报的?举报人怎么看出马小伟拿的是何忠义的手机?”

“据说那部手机是刚出的新款,而且是个很贵的牌子,他们这边用的人很少,何忠义那个好像是什么亲戚送的,刚拿回来的时候,大家都看过,印象很深。”

“是谁举报的,因为什么举报的,这都不重要,就算王洪亮他们是闯进去强行搜出来的,事后也能编出个莫须有的举报人,”骆闻舟一摆手,“关键是那个手机,拿了受害人的手机,也并不意味着马小伟就是凶手,这个作为证据不严谨——马小伟是不是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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