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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征台湾 决战北线尾(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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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则由郑成功亲自率领,由普罗岷遮城北方的禾寮港登陆,向普罗岷遮城挺进。

揆一感到无法置信,敌人的船舰竟安然横渡鹿耳门水道,不但架设在热兰遮城的稜堡上、令揆一感到自豪的大砲毫无用武之地,现在连原本令揆一感到心安的天险海沟也完全起不了作用。

看着愈来愈靠近普罗岷遮城的郑成功军队,揆一忧心忡忡,与普罗岷遮城的连系被台江内海满佈的郑成功舰队给截断,完全无法得知普罗岷遮城内状况。

「现在不是惊慌失措的时候,让我率军夺回北线尾岛,如此一来就可以与普罗岷遮城形成三方包围郑成功舰队的态势了。」

留着两撇翘鬍的荷兰军队长佩得尔(thoaspedel),主动请缨与北线尾岛的陈泽军一战。

「城内守军不够,我只能调拨不足三百人的骑兵与火枪队给你。」揆一无奈地答应了佩得尔的请求。

「没问题的,我就不信荷兰的火枪会输给落后的刀剑。对方虽然兵力佔有优势,但我想他们一听到我军火枪击发的声响,可能就吓得四处溃散了。」佩得尔说。

佩得尔相信中国士兵只要一听到火枪声就会溃逃,所以荷兰军队绝对能以一战十,但揆一想起了当初就是这名上尉队长建议写信询问郑成功是否有攻打台湾意图的,他认为佩得尔过度自信到几近天真的程度,能够撼动整个中国的军队决不会如此不堪一击。不过此时揆一并无选择,只好同意佩得尔提出的战略,并且祈祷上帝站在荷兰人这边,战情能按照自己希望的情况发展。儘管如此,头脑清晰的揆一知道不能只是仰赖上帝的佑护,他决定另外派遣海军,以支援佩得尔的夺岛行动。

「还是不能大意,我另外派出赫克托号与格拉弗兰号两搜大型战舰以及运输船玛利亚号,配合砲击北线尾岛。」揆一对佩得尔说。

佩得尔预定隔日破晓即在荷兰战舰砲火的掩护下进攻北线尾岛,但在当天晚上,陈泽军剩馀的铁人部队以及另外八百名步兵就已经在月色朦胧、星光稀微的暗夜掩蔽下,登上了北线尾岛。

五月一日清晨。海面荡漾起薄如纱的雾气,远方的天空乌云笼罩,彷彿佈起了重重战云。而云深之处,闪电有如银色巨龙般盘旋、飞舞,更不时低吼起阵阵沉闷龙吟,像是为即将展开的一场决战,擂起隆隆战鼓。

今晨的雾气不如昨日浓厚,当旭日从不甚密实的云层裂缝中透出光来,薄雾也逐渐被驱散。引兵出城、准备抢回北线尾岛的佩得尔发现敌人早已利用夜色佈阵完毕,敌军约有近千名,最前线是全身披掛冑鎧的铁人部队,大约三、四百名,这种铁甲武士在中国的军队中相当罕见,而在铁人部队的后方,则是八百名混杂着少数弓弩手的步兵部队。

佩得尔的视线始终落在第二线部队之中,一位身披银鎧白盔、背掛红色披风的敌军将领,鎧甲虽然不及铁甲武士耀眼,但在朝阳的映照之下,闪烁着银亮白光,在步兵当中仍是格外显目。

(那人想必是敌军指挥官了。)

佩得尔发现这名敌军将领竟然将军队佈阵在紧邻海岸的沙滩上,背靠着海、面朝热兰遮城的方向一字排开。佩得尔顿时觉得可笑,如此佈阵,一旦溃败,全军将陷入后无退路的死地。

佩得尔的战略是先以骑兵衝破敌方铁甲武士的防线,然后再以火枪队向后方步兵射击。至于自己则始终以斩杀那名敌方将领为唯一目标。

战争开始,佩得尔一声令下,骑兵队以势如破竹之势向前衝杀,骏马铁蹄踢起阵阵海砂,火枪队则跟在骑兵之后井然有序地列队行进。陈泽的铁甲武士则坚守防御阵线,准备迎接双方的第一波衝击。

但下一刻战事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佩得尔的预料。

就在荷兰骑兵队衝抵敌方阵地之前,两侧平坦空旷的砂原突然翻扬起漫天尘砂,骑兵连人带马纷纷拐折扑倒。数百名手持籐牌与大刀的武士,像鬼魅般突然出现在荷兰骑兵队的两旁,压低身体、持籐牌护身,再以手中大刀专砍马脚。

原来这是郑成功的另一支精锐部队「籐牌军」。陈泽将五百名籐牌军埋伏于铁人部队前方左右两侧,趴伏在地并以籐牌遮掩身体,再将海砂覆盖藤牌之上,待敌方骑兵一到,即翻身而出、砍磔马脚。

第一波战事失利,佩得尔惊讶之馀,立即向火枪队下达命令,在敌方一进入火绳枪的射程范围之内,即刻开火射击。

只是第二波攻击的结果,仍然不如佩得尔的预期。火枪队的砲火并未使陈泽军队溃散,训练有素的郑成功士兵似乎不畏惧死亡,前方士兵倒地,后方士兵马上如潮涌般前仆后继递补上来。当时的火绳枪在击发后,必须花费一定的时间才能再装填上弹药,陈泽军以铁人部队为掩护,就像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坦克掩护步兵一样,很快地拉近了与荷兰火枪队的距离。

双方距离一进入弓弩的射程范围内,郑军开始引弓回击,发射速度较快的弓弩使得火枪射程远的优势尽失。而当双方再拉进到短兵相接的距离时,火枪面对刀剑就完全处于劣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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